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姑待之。
——左丘明
这句话可比左丘明有名多了,它历来是我们嫉妒和诋毁别人的一把利器,就像很多动物一样有时候它拉的屎要比它的肉值钱的多。为有钱人所追捧,当作益寿延年的灵丹妙药。
左丘明,姓丘名明,因为父亲在楚国担任左史官,为了纪念父亲,他就改名为左丘明。这有点像现在阿拉伯人的名字,祖父、太爷一大堆。可见中国早就学会了这一套,可是后来孔子提出了为长者讳的理论,冠祖姓变成了冠夫姓,也算是避讳与尊敬一个小小的妥协,从冠老子变成了冠男人。他的祖上跟随姜子牙来到了齐地营丘,是齐国的第一批老臣,跟曹雪芹的祖上跟随多尔衮入关差不多,都是大受好处。他家最终也因为无意中卷入了王子之间的争斗,逃到了楚国。到了父亲倚相时,已经是地地道道的楚国人,当上了左史官,就是楚国的史官。由于当时楚国地处南方,多是山地,又是大国,人民多信巫祝之术,最好领导,就成了各国政客避难的天堂,他们也都带来了许多各地奇闻异事,史书典籍。
在西方人的眼中,没有宗教信仰的人,都是像猛兽一样让人可怕,他们认为你像金石一样是没有心肠的。没有信仰,就没有敬畏之心;没有敬畏之心就什么都不怕,就什么都干得出来。
祖辈的遭遇又轮回到了倚相身上,齐国兵打来了,他为了保卫自己精心收集的书籍和儿孙安全,举家迁回到了鲁国君庄,在这里他为了不让子孙由于搬来迁去忘记自己是谁,就用齐国古都名营丘的“丘”字为姓,让他们记住自己是齐国人,看来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不能得意忘形,数典忘祖。
由于水土不服,加上一路惊吓,父亲刚到鲁国就一病不起,弥留之际他拉着小丘明的手,充满渴望地嘱托道:“不孝子丘明记住,希望你不辜负父亲千里来鲁的目的,努力整理史籍资料,做出点成就,告慰一下我的在天之灵。”小丘明没有说话,没有哭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奇怪当时大多数大师都在鲁国成名于后世,这就是这方土地对文字的热爱,像犹太人对金币的着迷一样,那是骨子里的东西。
为了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事业,左丘明从小就与别的小孩不一样,表现出脾气冰冷的一面。他不喜欢交友,不喜欢亮光,总是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小角落里读着像天书一样的金文、篆书。年年如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他沉默寡言的性格与略带结巴的谈吐。不久后,他通过向鲁国献出他父亲所有的书籍,换取了无人问津的冷水衙门太史官之职。因为他为了写书,他必须生存,必须有口饭吃。就像人一样,虽然你比所有东西都聪明,但最终你还是动物。你不能活在空气中,更不能像天使一样活在童话里。
在太史官的任上,他没有趁着风华正茂,多找几个女人,留下一大批子孙,为自己摇旗呐喊,烧香祈福。而是深深知道这是从什么换来的,用父亲的书籍,父亲用生命换来的书籍。他要利用可能的机会搜集可靠的资料。在此期间,他与孔子成了好朋友。他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每次他总是一个人,而孔子年则带着一帮人高谈阔论、指点古今。次数多了,渐渐就成了朋友,但也只是友朋而已。而他们对书籍的态度,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分歧。左丘明总是以史家的眼光,纪录事实,警示后世,好坏通吃;而孔子则以统治者高高在上的姿态,择优录取,比高考还要严格,而且还要消灭一批顽固分子,这让左丘明简直无法理解。一个搞文字的人,怎么又这样痛恨文字。
数年后,左丘明不听孔子的劝告,辞职归隐,专心修书。孔子送他到城外,深情祝福道:“巧言,令色,足恭,君耻之,丘(孔丘)亦耻之;隐怨而友其人,君耻之,丘亦耻之。心相通而志有所向,君鲁之君子,丘鲁之丈夫。”左丘明道:“君有大志,我只小慧,没有可比性,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从鲁都曲阜回到君庄,他住进了父亲留下来的土坯茅舍,用刚刚完成的《左传》与国君换来了不少钱财,帮助他完成了《国语》的创作。这也是为什么《左传》写列国之事而用鲁国纪年,而《国语》则描写各国才俊则以国力为前后,以权势为根本。写史书,就是一个人与一堆书的战斗与冲锋。油灯下,他在意志下透支着自己的身体,慢慢他失去了清澈的双眸,为了对爸爸的一个承诺。
说到左丘明,就不能不提他的另一位同行司马迁,后来他在《史记》中连滑稽之人都给立了传,可就是只字不提同行左丘明,真是“文人相轻”与“同行是冤家”雅俗相互发酵产生的结果啊。而他们的人生也极为相似,都是出生于史官史家,都是受父亲遗志修书,都在中年以后遭遇人生的重大打击,一个因辛劳双目失明,一个因妄言身受宫刑。但他们又都没有被挫折所打败,而是用一生的心血与时光,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刻上了多个第一。真可谓是史家双壁,只是这璧太亮,那璧就成了瓦砾。这是什么道理,如果收获与付出都成正比,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傻子?如果没有了傻子,那这个世界还怎么继续前进?
芹甫曰:生不知其年,死不知其地,言不认其人,史不载其事。学至双瞽,而名不显于后世,可谓少矣,可谓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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