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妈妈是坏女人

风不再发疯似的嘶吼了，它变得嘶哑了，渐渐地再也叫不出声音了。

梅子把身体全舒展开了，风停了，雨也停了，伴随着的雷电也悄声退去。

梅子是恨妈妈的，从她懂事的时候就开始狠了，虽然爸爸告诉她，妈妈曾经用她甘甜的**哺育了她。

妈妈嫁给爸爸还不到七个月，就生下了浩子，听说那是野男人的种，所以这个村子又掀起一场风波。爸爸从此就不再瞧浩子一眼，在浩子十个月大的时候，梅子也降临到这个世界了，不过她的妈妈和爸爸，她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走了。梅瘸子把梅子接了过来，跟着他姓，还要那女人用她本来给浩子吃的东西也献给了梅子。

即使是这样，梅子还是很恨叫妈妈的这个女人。

梅瘸子一点都没有能力对付村长，所以村长隔三差五的就去找那女人，玉米地，瘸子家，到处都是他们两个消魂的地方。

烈日当空，这个时候，村里的人都在家里歇着。

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烧酒。

“听说瘸子的女人在七个月的时候就生了，嘿嘿，瘸子真有能耐，有一洞房就把那女人的肚子搞大了。”一个叫光子的男人，眯着眼睛望着刺眼的太阳，有板有眼地说道。

村长听着不是滋味，瘸子老婆的肚子被瘸子搞大了？

“不是事实，可别胡说啊。”村长清咳两声，走了过去，坐到他们中间。

“我可不是乱说的，那孩子就在瘸子新婚七个月之后就出生了，你们说能不是别人的种吗？”另一个好事的男人说道，“听我娘们说，七个月也能生了，指不定就是那洞房之夜就做了的。”

“是吗？”村长一听，心里早欢喜得快要晕过去了，那洞房夜又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试探着说，“嘿嘿，那瘸子哪里有这些能耐啊？该不会是哪个男人借的种吧？”

“那倒是好，总比瘸子好，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福气的男人，她那大屁股整天在男人堆里晃来晃去的，能和那个女人睡上一觉，这辈子死也值得了。”男人羡慕地说道，在这个村子里，男人和女人偷情做些苟且之事，早已经不是罕见的新鲜事了。只要看好家里女人那小片杂草地就可以了，如果还能睡上像瘸子老婆这样的女人那就更好了。

“这个男人只有我村长才做得到，瘸子啊，只有看着干着急。”不知道是为了炫耀还是显示他村长的权威，他竟然把和女人偷情的事全说了出来，“指不定，那小子是我高六的种。”

“得了吧，那女人敢和你睡？”男人不相信地看着村长，虽然嘴里全是不屑，眼睛里却全是羡慕，“除非你把睡瘸子老婆的经过都告诉我们，不然打死我也不相信！”

村长鼻子里哼了声，喝了口烧酒，咂咂嘴，“你们啊，是没有福分消受这艳福了，跟你们说说，让你们今晚回家找老婆回味回味。”

一听来真的，男人全集中精力，放下酒碗，伸长耳朵，生怕露了什么环节。

“那女人皮肤是又白又滑，摸着摸着，真让你浑身舒服，再一摸就抓到了她的一对胸，又挺又大，比娃娃头还要大三分。再就是那片杂草地——”

“杂草地怎么了？”说到精彩部分，村长突然收住了，听着男人的心都痒痒了。

“快说，是不是和你家那娘们不一样啊？”

“那自然，反正让你魂都没了。”村长又咂咂嘴，说着这样的话，下面的裤裆早已经架起了帐篷。

男人们开始幻想着，如果能摸摸那又滑又嫩的身子，如果还能进入那片杂草地。。。。。。

“我敢说，女人肚子里孩子铁定是我高六的种，我都播了好几春了，能没有收获吗？呵呵。”

村长说的话，就像一阵突然刮来的风暴，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瘸子老婆生下的浩子那是村长的播的种。

“你说，那骚狐狸生下的杂种是不是你的？！”村长夫人黎花哭闹起来，不依不挠地在村长的脸上抓了几道血痕。黎花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却是一个凶悍的女人，长得三大五粗的，脸上全是横向的肉。她揪住村长的耳光，嚷着要给她个公道，不然坚决不饶他。

“你不说清楚，我就和你上狐狸精那，问问那沟杂种是不是你的？”

“夫人，你不要听风就是雨的，那都是我为了面子在他们面前胡说的。我哪里会敢抢瘸子的女人啊？我是冤枉的啊！”村长平时在村里是权威的代表，可在家里，他却是个惧内。

“哼！如果你敢骗我，那狐狸精如果真生了你的种，我就把他的那传家接代的东西剪下来喂狗。”村长夫人恶狠狠地发下话，这才松开手来，气呼呼地干活去了。

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了，可是从此瘸子女人却总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孩子越长越不像瘸子，所以他连姓都不能和他一样姓梅。

女人只能在上户口的时候，在他名字的前面加了自己娘家的姓氏——伊浩子。

其实大家都叫浩子为耗子，反正是偷人生的。

村长夫人越看浩子越像村长，心里积压着的仇恨在不断膨胀——她要把他给毁了，看那狐狸精还能兴风作浪不。

浩子一生下来就受到别人的欺负，爸爸和村里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都骂他是小杂种，包括村长在内，他渐渐明白了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因为从那洞房花烛夜，到浩子出生，只有七个多月，浩子不可能是他的种。

瘸子认为梅子那是自己生死之交朋友的种，所以，瘸子很爱梅子，把好吃的都留给了梅子。梅子就把好吃的偷偷地藏了起来，然后再偷偷地给浩子，和他一起分享。

渐渐地，他们两小无猜，一起长到了梅子七岁的光景。

浩子越来越能看出，他不是村里任何一个男人的种，那深邃的眼睛，是全村人都没有的。可是村长夫人却不这样认为，她在寻找着报复那小杂种的时机。

那是个很晴朗的夏天，海边的小树林里，成了孩子们的小天地。

小妹子，村长的二闺女，还有村长的儿子——二麻子，他们来找梅子和浩子一起玩过家家。

“浩子，我们来玩爸爸妈妈的游戏吧。”小妹子提议到，“那游戏可好玩了，我妈天天都要和爸爸做游戏呢。”

“好，那浩子和小妹子做爸爸妈妈，我和梅子做爸爸妈妈。”二麻子高兴地拍手叫好，他是喜欢梅子的，因为她是全村女孩子之中，眼睛是最大最圆，皮肤最白的一个。

梅子掘起樱桃**，摆着小手，嚷道：“不！我才不和你做爸爸妈妈呢，你是烂蛤蟆！我要和浩子做爸爸妈妈。”

小妹子是一个很会动脑筋的孩子，她想了一会，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我和浩子先做爸爸妈妈，再轮到你和浩子。”

梅子虽然不情愿，可是她却只能点点头。

他们做着过家家的游戏，突然，村长夫人气势汹汹地赶来，手里挥舞着一根牛鞭。

在浩子还没有来得及从小妹子身上爬起来的时候，鞭子就重重地抽到了他的身下。

“啊！”浩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海岸，他的身下早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梅子早已经吓坏了，浑身冰凉。

二麻子和小妹子大摇大摆地回到家，从他们妈妈手里领赏着该得到的一大把糖果，高高兴兴地吃着糖果。

“贱女人，你就知道哭，哭死这个小野种好了，他妈的，你最好带着这个小野种去找那个男人，让他给小野种治好。”瘸子在咒骂着。

“浩子啊，你以后就要成为废人了，浩子啊，你的命好苦啊！”妈妈的哭声响彻整个海边，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同情他们，只有梅子怯生生地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梅子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妈妈和浩子的影子。

梅子只记得妈妈是全村里长得最漂亮的女人，爸爸从此一撅不振。

那年，她八岁，那年她和浩子哥哥做过家家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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