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屑垃圾随着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半空中盘旋不下,我呆呆的注视着袋子腾空的轨迹,结果袋子突然骤停落地,晃眼中惊意,“那是‘你’字麽?”我似乎被一个袋子威胁住,袋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吹落到我脚边,我下意识的向旁边挪开,越发与雨泽靠的近,说也奇怪,雨泽并未在此刻刁难我,反而毫无察觉般任我自动送上门的亲密接触。说是亲密接触,其实也只是紧靠他后面,斜站着走而已。
阴冷的风,熟悉的地儿,温暖的依伴。
我注意到莎莎也不停的发着冷颤,不自觉的靠着小宋哥前行,小宋哥不耐烦的想要往前快走一步,好甩开粘上来的身体,莎莎也立马的追上小宋哥的脚步,并不觉得是小宋哥的嫌弃,反倒以为小宋哥身为男子,步伐比女人快,步子也比女人迈得大。往往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女人永远会为男人着想,无论男人做了什么令女人伤心的事儿,女人都会为他找到一百个理由也要原谅他。
就看着莎莎的脚步紧跟着小宋哥的,小宋哥快一步,莎莎快一步,小宋哥慢一步,莎莎慢一步,不禁觉得这场景滑稽得可笑,眼光顺势转到前面的村长脸上,发现村长紧皱眉头正盯着我,还有莎莎,不安的神情徘徊在村长的脸上转瞬即逝,双手在胸前惴惴的互搓着,让我纳闷。
村长见我望着他,想要说什么,而后欲言又止,继续向前赶路。因为这一系列的行为举动持续的时间就那么几秒而已,以为自己眼花,最终也没有放在心上。
站在村口,以为村子是一眼望穿,沿途走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身在此山中”,村子并非只有一条大通长道,其间还穿插着各条胡同小路,在阴郁的天的映衬下显得额外的黑沉,难以想象这些村民在没有用电的情况下如何维持日常的基本生活。每一条小路两旁各有两堵墙隔开每家房屋,这样的设计格局特别的怪异,并且,为何不用砌墙的砖做自家房屋,替代本身的茅草,非要用在就我目前看来无用的地方?我注意到雨泽也在出神的观察这些突兀的墙壁。
他的眼眸让我捉摸不透,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产生了好奇。杜教授和村长他们已经走到前面,离我们起码有百米多,雨泽专注的游走在墙壁之间,仔细琢磨着什么,眉梢微微皱起。站在后面的我也跟着端详起不自然的墙壁,墙壁有两尺多高,站在墙壁旁边,感觉异常的压抑,貌似冷不丁墙壁就会压倒下来,凶恶的扑向路人。由于墙壁较高,挡住了斜射的阳光,使得巷子里特别黑暗。我徘徊踱着步观察墙壁,除了灰色墙壁上有一条条细长的黑影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许只是设计师的别具一格风味将这些墙壁安插于此罢了,反正艺术的世界我是摸不着头脑的。无聊之下凑近想要看看这些条条黑影,看似错落不堪却有规律,所有条影的方向都指向最前面的一条黑影,像是“他们”的头头咯?!先前还以为是村民们泼的油水不小心溅到墙上,这样看来又像是故意为之的杰作。我好奇的走向最前面的那条黑影,发现这些黑影像是深深刻在墙壁里面的蜈蚣,我倒抽一口冷气,蜈蚣影似乎在蠕动,所有的蜈蚣影慢慢转变着方向都朝向着我,摇摆着脑袋努力挣扎着想要从墙壁的束缚之中挣脱出来冲到我身上,以为是眼花,用力眨了眨眼睛,再定睛一看,哪只蜈蚣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都向我所站的这堵墙围拢聚集起来。
我大叫着外跑,到了大路不再有两尺墙壁之后才停下脚步,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墙壁的阴影里有个影子,渐行渐近的向我这边靠过来,我愣在原地屏住呼吸,想看清黑影。我不停的眨巴眼睛想要定住眼光,被惊吓了那么一下,我已开始魂不守舍,脑袋**了。
以为是蜈蚣影从墙壁上爬了出来追到大路上,惊恐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重新冲进小巷子里,结果刚好与刚才的黑影撞个满怀,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伸向我的腰间托住我,黑暗里我们互不相见却相拥。
对方操持着非常标准的普通话,没有先前的乡音,但还是听得出来是雨泽,稳稳的接住了我,方才再次冲进这里就是为了将他也拉出来,没想到因为我的莽撞导致两人撞在了一起。只是,他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你看得见?”
我被这句话弄得一愣一愣的,巷子虽黑,但不至于深处巷子里看不到对方。
雨泽将我轻轻放下站稳,示意了下墙壁,又问了一遍:“你也看得见?”
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墙壁,所有的黑影恢复如初,不再怪异扭动,不再凶恶的向我爬来,不再聚拢呆在先前的位置,“再怎么瞎也没办法忽视墙上的这些黑影印记!”我没好气的回答,这臭小子当我是瞎子呢!说完转身走了。在他身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没有了刚才的恐惧,能记住的唯一事情就是与他吵架!
见后面还没脚步声,回头对雨泽说:“还不走?”
雨泽意味深长的站在原地仔细打量着我,应该说是我的背影,若有所思着什么,一下子被我的话点醒,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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