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被张三关了半个多月,也被张三凌辱折磨了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中,张三时时刻刻都没有放松对春花的看管。白天出门时锁看门,晚上睡觉时也是锁看门,从不让春花走出房门半步,从不给春花半点自由。
春花虽然时常口口声声寻死觅活,也时常哭闹,张三却并未发现她有逃跑的迹象,而且他还感觉春花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不让他轻易接近她的身子,有时甚至还做出主动迎合他的动作来。
所以张三慢慢地也就放松了对春花的看管,给了春花一些自由和较大活动空间。又过了几天,张三认为已经驯服了春花,认为春花不敢有逃跑的心思了,让她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了。
这天一大早,张三被人叫出去干活,春花穿上老奶奶送来的肥大衣服,偷偷地溜出院门,准备伺机逃跑,不料迎面碰上了老奶奶。
老奶奶惊讶地问:“闺女,你干啥去?”
老奶奶一边问一边用干巴巴的手,用力把春花推回院子。春花见四下无人,就一闪身,把老奶奶推到,然后拔腿就跑。
可是,她刚刚跑出几步,就听后面老太太在高声喊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张三媳妇跑了!张三媳妇跑了!”
老太太的喊声比号令还神,不大一会儿,村里左邻右舍在家的人们全都扔下手中的伙计,出来合力围追堵截春花……
春花为了获得自由,在拼命地跑,跑着跑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她还是坚持跑。
过了一会儿,终于跑出了村子。可是向那个方向跑呢?春花早已拿定了主意,向东北方向跑!跑到公路旁拦截汽车回东北。因为她听说这个地方是西南,而自己的老家在东北。
“站住!站住——”
“往哪跑?我们看见你了!”
“春花!春花!你跑不掉的!”
“他妈的小骚娘们,看你往哪跑!”
此时,村里的人们追赶春花的那种噪杂的脚步声、吆喝声和谩骂声已经连成了一片。
但是,春花的主意已定,只要不被抓住,就有逃出的希望,就得拼命地奔跑,她的内心充满了获得自由的兴奋和欲望,脚下的步伐越跑越快。
春花跑了一阵子,到了一座山上,她跑不动了,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嗓子眼直冒烟。她只好躲在一个树毛坑子里歇息,同时四处踅摸,辨别着方向,寻找着公路。
可是,她张望了一会儿,满眼全是荒山野岭,这出山的公路在哪里?她根本就看不见,也不可能看见,因为这大山山山相连,外地人不熟悉情况很难找到路。
怎么办?春花想村里的人很快就要撵上了,此地又不可久留,她的心更加慌乱了,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春花只是休息了片刻就站起来,按照自己认定的方向接着跑,她知道跑得越远就越安全。
又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突然,她脚下一滑,腿一软就滚了下去……
她顺着山坡一直滚落了二三十米,最后才被一棵小树给挡住。
那滚落的冲力和撞树的力量使她春花瞬间就昏了过去……
后来,张三和村民们在搜山的时候,发现了昏迷的春花,就将她抬了回去。
张三见到逃跑的春花气得嗷嗷直叫,想上去给她两个嘴巴子,可是见她已经受了伤并一直昏迷不醒,就没动手,急忙让人掐春花的人中,往她身上泼凉水,好一番侍弄,才将春花弄醒。
春花醒过来了,是那颗小松树救了她的命,命算保住了,可是她身上的伤可不轻啊。她的左手腕和左脚脖子全都骨折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计其数,已经遍体鳞伤了。
春花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压了一块千钧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翻不了身,连手脚都不能动一下。她的大脑里好像被什么人捅了一根棍子并搅了几下,把整个大脑都搅乱了搅坏了一般又昏有疼,暂时失去了记忆,已经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身在何处。
有几次,春花被人从昏迷中弄醒,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就如同被胶水死死地粘住一般,无论怎么也睁不开,只要稍一松懈,稍一放弃努力,就会立即昏睡过去。
春花就这样时醒时昏地挣扎了好几次,她的头脑中又闪出自己逃跑在崎岖的山路上,挣扎在一个万分危险的边缘的情形:一边是黑暗无底的万丈深渊,一旦坠落下去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万劫不复;一边可能就是笔直平坦通向东北家乡的溜光大道,一旦爬上来,就会冲破黑暗的闸门,万事大吉。
可是当春花恢复记忆、完全清醒的时侯,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张三家那个低矮黑暗的小屋,不由得惊叫一声:“天哪!这怎么又回到了这地方。”此时,她万念俱灰,心中蓦地又一震,被吓出一身冷汗。
大家见春花醒了,有人建议马上送医院治疗。可是张三坚决不同意,因为他在服刑期间,曾经多次在监狱听管教讲课,知道拐卖妇女是违法的。他怕到医院之后事情败露,他人财两空。
所以他只是把春花弄到一村医家中,胡乱在春花的骨折处撸了几下,然后上了连子,在她的身上抹了几下紫药水就算治疗了,弄回家慢慢养着。
一个月过去了,春花的伤还没好,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张三受不了了,见她只是干吃闲饭,不能干活又怀疑她不能生孩子。
农村千百年来一直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信条,没有后代是万万不行的。张三他大哥二哥的老婆生的都是丫头片子,实指望春花给他生个儿子,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每没个动静,就为她有毛病不会生孩子。
再加上他家实在是太穷太困难,就不想养着春花了,便心生一条歹毒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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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个好价钱』
张三因为~花逃跑~了伤,又不会生孩子,还得遭钱给她看病,就和老娘以及他大哥二哥合计,~将~花转卖出去。张三的大哥、二哥娶了媳~各自单过日子不想~言,没怎么言语,老太太却不~意了,说道:“三~,这么好的媳~你说~就~了,太可惜了!”张三说:“她又不会生孩子,我可不能养个二乙子,~不~不~的,像个骡子似地不能~崽子,我~的是能揣驹的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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