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孩子逗

天职怀里抱着包裹，心里藏着衣衣，嘴里呵呵地美着。

分别的时候，美美还问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定是衣衣要她代问的，不然，衣衣的脸怎么会像桃花似的那么红呢？

“天职，心里美什么呢？”嫂子杏花一眼瞧见他就把包裹抢了过来，在一堆女人里嬉笑着，钻了房间里。

“天职该不会是在半路上遇到了美女吧，看把你乐的！”三婶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骨头是越长越壮实了，我看啊，八成是大男人了。”

“是吗？让我也捏捏。”屋里的女人全都拥上来，把他抱的抱，搂的搂。

他本来身上就有伤，被她们一折腾，痛得他龇牙咧嘴，连叫的气力都没有了。

“哟！杏花，真漂亮！”三婶眼睛一亮，看这**，配上这身才，啧啧，真是双绝啊！

其他女人全拥到杏花的跟前，羡慕得不得了，谁叫杏花命好，嫁了这个疼她的老公啊！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眼最红的翠翠，嘴一翘，不屑地说道，“穿得再漂亮，也没有男人欣赏，这穿着有什么意思啊？”

红潮村这几年出去打工的男人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发展到，只要成年的，有一点点男人本事的都出去了，只有一些苟延残喘的老头在家呆着。这方圆十里，除了村里那个光棍二狗是有点让女人想如非非之外，就真的找不到能让女人心花怒放的男人出来了。

杏花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花颜失色，自己都有好久没有正经地让男人啧啧夸赞两声了，心里那个憋屈啊，让她连觉都睡不好。

“呵呵，天职不是男人吗？他都二十多岁了，他还不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吗？”三嫂的眼睛突然一亮，把天职推到前面去，大声问道，“天职，你说，你嫂子杏花穿着**漂亮不？”

天职只瞟了眼，杏花嫂子要是在昨天，在他的心里，他还会认为她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可是就在今天，他不这么认为了，因为没有比衣衣更漂亮的女人了。

“漂亮，漂亮。”天职从嘴里说出了这词出来，心里还真觉得对不起衣衣了。

“是吗？如果天职也是男人那该多好了，起码能给我们个乐子，哈哈。”三婶坏坏地笑着，笑得天职有些难为情了——他回想着就刚刚，他还和衣衣接过“吻”呢，虽然印象不深刻，但是衣衣那两片**似的**上的香味还停留在自己的嘴里呢。一弯腰，一伸手，就抓到了他的下面。

杏花脸一红，她没有想到天职真的是男人！她抓到了那东西，和他男人的没有什么两样。

天职这被突如其来的挑逗，吓得赶紧弯下腰来，不让其他女人靠近。

“杏花，是不是摸到什么了？他是男人吗？”其他几个女人早已经按萘不住了，看着杏花的大红脸，仿佛更加起劲了。

“没，没什么，人这么小，哪有什么啊？”杏花撒着谎，有些尴尬地望了天职。

天职被她这么一看，脸也立刻红了起来，都怪自己，总想起衣衣，下面一不听话，就翘起头来，这个时候，又被杏花抓了一下，心里更憋地难受，一溜烟躲进自己的房间里。

“呵呵，那小子还知道害羞呢。”

“就是，就是，有男人真好！”

女人嘻嘻哈哈地又闹一阵，才各自回家去了。

杏花刚刚换上了新衣服，浑身沾满了布料上的东西，感觉很不自在，想洗个澡，把身上的燥热全洗掉。

天职住的房间又矮又小，他的妈妈是在四多岁才生下的他，她认为那上天恩赐给她的小儿子，相信他一定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所以取名天职。

他的身体一直不停地长，到了十多岁就长到了一米八零的个儿，可是在那个时候，上了躺山，回来的时候，满头是血，之后他的记忆都停留在了十来岁里了，连说话也变得慢吞吞的。所以村里的人就开始议论他，有的说是他们家做什么缺德的事情，有的说可能触犯了山上的天神，因为他长得实在精神，颀长的身段，浓眉大眼，最让大家羡慕的是他白皙的皮肤。就是因为长得比村里所有的男人都俊，所以山神就要了他的智慧。

可是他还记得他上学学到的知识，而且他还看了很多的书，可是嫂子总会取笑说他的书都是当枕头用的，他不在乎嫂子怎么说他，他只是一个人在思考着很多的问题，比如天上的星星多还是沙滩上的沙子多，母鸡会生蛋，公鸡为什么不会生，这个女人会生孩子都是一样的道理。他会为自己的发现而暗暗高兴，可是没有人会当认为他能想到那么深奥的问题。

后来，天职就真的只会做一些十来岁的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比如他很听话，全村的女人都喜欢使唤他，他会乐呵呵地跑来跑去，为村里的女人服务着。最后，连小孩子都知道天职只是一个傻子。

家里人对他都不好，只有妈妈好一些，可是她盼不到小儿子长大懂事，就郁郁而终了。

爸爸和哥哥就把他安排到了那个供母鸡孵小鸡的矮房子里。

现在幸好有嫂子，杏花也乐意给他点什么好吃的，因为用得他的地方还多着呢，虽然重活他做不了，可是跑腿什么的，他却勤快得很。

杏花往大木盆里倒了满满一盆清凉的井水，把身上的衣服全解了，刚一踏进去，浑身便舒坦起来。

轻轻揉搓着身子，突然脑子一热，就想起了刚才的一抓，浑身颤抖了一下。

杏花是乡里的大美人一个，追求她的男人早就排成了长龙，后来她看中了老实巴交的方天全，喜欢他威猛的一身肌肉。

往常杏花只要一扭着屁股走在村里，男人唰唰眼睛全亮了起来，啧啧夸赞着：这女人真水灵！女人哼哼羡慕得要死：这女人就是爱打扮，臭美！

现在却不同了，男人都出去打工，留下这些妇女，有事没事，在家里，在大树下，在地里，总是嘻嘻哈哈地说着一些有关男人女人的话题，说着说着，杏花的心里就开始憋屈起来，感觉有什么堵住了心房，到晚上的时候翻来覆去地总睡不塌实。

有时候她躺在**，思考着；如果现在能突然跑出了方天全来解解渴，她什么漂亮衣服都可以不要，只要能**抱着他，嗅着他身上散发的男人的味道。她怀里抱着的是一床被子，心里回味着往日天全的温柔。

水声哗哗地流着，杏花一遍遍地擦洗着身子，天气太热凉水都快变成温水了，她感觉清凉流遍了全身，舒坦得不想从水里面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能再加点水，该多好！可是找谁加呢？公公是坚决不能叫的，他虽然老了，但是如果被看见什么的，那多尴尬啊！思来想去，还是天职比较合适，虽然刚才已经抓了他一下，有些尴尬，但是他终归是个男人。

“天职，天职，给我打点井水来！”杏花隔着木门大声呼唤着。

天职一个鲤鱼打挺，从自己的**下来，弯着腰钻出了小房子。

答应了声，赶紧到水井那里打水。

“嫂子，水在这里，你自己来拿啊！”天职迅速地给她提了捅满满的水，放到了外面，水花还在往外不安分地跳跃着。

杏花应了声，包裹着长长的浴巾走了出来。

“谢谢啊！天职！”杏花给他抛了个**，笑了一下，伸手就准备把水提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水太多，还是刚才毛巾绑得不紧。

毛巾一落地，杏花的**全呈现在天职的眼前。

“原来女人的身子这么美啊！”天职逃也似的钻进了他的房间里，心扑扑直跳，到现在脸还红着呢。

杏花还在回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天职那吃惊的眼睛，最后他小鹿般地逃窜，这些都让她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

夜晚被擦黑，一颗星星都没有，这样的夜晚，女人是不会放过出去乘凉这样的机会的，只一会在大蓉树下，就挤满了女人和那些光着屁股的小孩子。

女人在嬉笑着，谈着他们有限的见闻，把它们夸大了，说细了，一遍遍重复着这些男人女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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