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突然回来

天职手捏着一条毛茸茸的东西，杏花手里还**搂着他。她胸前的衣服半开着，头发披散着肩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哥，你回来了？”杏花把他松开，天职的手僵在半空中，他还站在他们的大**，手里捏着一条毛毛虫。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天职的脸上，他本来就站不稳，哪里经得起这一巴掌啊？身体一时失去了平衡，手一慌，毛毛虫飞了出去。

“哥，你误会了，我刚才在帮嫂子捉虫子来着。”脸上火辣辣的，他不能让哥哥误会了。

哥哥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尖，“狗养的杂种！你他妈的还想骑到你我的头上撒尿了？看我不打死你！杏花早已经被吓傻了，站在**，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想不到丈夫会突然回来，自己没有做什么啊？可是半开的衣服，凌乱的头发，惺忪的眼睛，这一切不都说明了什么吗？

“等会再跟你算帐！杏花，你怎么能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这样一个没用的男人呢？”丈夫把矛头指向了杏花。

“大，天全，其实那都是因为毛毛虫，它，它太可怕了，所以——”杏花眼睛低垂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尖，她不敢想象此刻天全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她现在害怕极了，好象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毛毛虫，杏花，你编的谎话能不能有点水平啊？我们的**哪里来的毛毛虫啊？现在它在哪里啊？”方天全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本来是兴冲冲地连夜往回赶的，就是为了给杏花一个惊喜，现在倒好了，他回来的还他妈的是时候，如果再回来迟一点就看不到这样的情景了。

天职的脸憋得青紫，那毛毛虫早被哥哥打飞了，现在还不知道还活着没有，那是他们的证物啊！天职想翻身爬到大**去，被哥哥一把揪了下来。

“还没有在**呆够呢？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就生得那么一副德行呢？连嫂子也敢欺负！”哥哥冷笑着，一把就把站立不稳的天职推下了床，天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哥哥指着他恶狠狠地说：“如果能找到那条毛毛虫，我就当场把它给吃了！”

“大，天全，那是什么？”杏花手指前面，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只见一条黑糊糊的毛茸茸的东西正在挪动着。

“哥，就是那条毛毛虫，它大着呢，嫂子害怕得连觉都不敢睡了。”天职终于舒了口气，毛毛虫竟然自投罗网，连它也在帮自己的，哥哥一定会跟自己说，都是因为毛毛虫造成了，然后他们还像兄弟那样和睦相处。

可是天职的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哥哥不但不相信他说的话，还说：“是吗？原来你们配合得那么密切啊？毛毛虫，毛毛虫这么个小东西，它能会自己爬到**去，这有什么奇怪的啊？我看啊，你们是早就串通好的了，干吗不说是蜘蛛或者什么的啊？”

“哥，我真没有骗你。。。。。。”天职还在辩解道，他这个时候比谁都急，他什么都没有做，哥哥这样诬赖他，他不甘心啊！他目光投向了嫂子，希望她能帮助自己，“嫂子，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啊？你快跟哥哥说说啊，那经过是怎么样的，快说啊！”

“天职，我，我真的记不清楚，你是怎么冲进我的房间里的了，我那个时候睡得模模糊糊的。。。。。。。”

天职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完了，自己的名声恐怕是保不住了，现在嫂子哪里是在帮他，简直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嫂子！你怎么能——”天职是百口莫辩，顿时像泻了气的气球，耷拉着脑袋，听随发落。

“天职，你这是六亲不认啊！你这样做，对得住你的亲娘吗？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饶了你的，你竟然欺负你嫂子，这是大逆不道，知道吗？”哥哥虽然还是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但是口气明显**下来，虽然哥哥说的全不是道理，但是也没有容天职反驳的一点余地。

“好了，家丑不外扬，你既然做了就承认了吧，我会把这一切告诉爸爸的，让他来定夺吧。”

天职一听爸爸的名字，他就马上跪了下来，爸爸本来不喜欢自己，而且身体又不好，怎么能惊动了他啊？

“啊，不要！哥哥，不要告诉爸爸，他一定会很生气的，我，我知道错了，哥哥，我没有欺负嫂子，我是来抓毛毛虫的，真的是抓毛毛虫的。。。。。。”

哥哥不经意地往上一扬，挪挪**，装出一脸的难过，说：“天职，我知道你想媳妇，是想疯了，可是那是你的嫂子，你总不能——诶，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这样吧，你还是连夜走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做的好事，知道吗？”

天职的心一凉：离家出走？！可是自己该往哪里去啊？脑子顿时**。

“天全，我们不能这样。。。。。。他都那样了，出去了，指定是活不了了。”还是嫂子好，她看着只有她只有小孩子智商的小男人，不禁怜悯起来，向哥哥求情道。

“杏花，你给我滚一边去！妇人之见，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啊？！”哥哥一声大吼，杏花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哪里还敢出声了。

“这都是你六亲不认的结果，你明明知道那是你嫂子，你也敢闯进来，天职，你自己选择吧，是让爸爸来做个了断，还是你自己解决？”

天职深深叹了口气，他长那么大，还没有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上离家有十几公里的镇上帮嫂子拿包裹，外面，外面是一个什么的世界？它有天有地，也有一重重的大山吗？

“好吧，我走就是了。”天职突然像下定决心似的，咬着**一字一顿地说道。

“天职，你真要走了？”哥哥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脸上飘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

“哥，你跟爸爸说一声，我也出去打工去了，叫他不要担心。”天职郑重地交代道，转身向门口走出去，而后又折了回来，望了嫂子，又望了望，那是他最亲的亲人，“哥，我没有欺负嫂子，我走了。”

“天职，”嫂子叫了声，走了上去，松口袋里掏出一些零散的钱，递到他手里，“天职，拿着，外面需要钱的地方多着呢。”

天职点点头，把钱拽在手里，走了出去。

“嘭！”房门被重重关了起来。

“杏花，可想死我了！”方天全一把把杏花抱进怀里，“卜吱！卜吱！”地一阵乱啃。

“讨厌！小心外面有人听到了。。。。。。。”一边推搡一边倒进了他的怀里，撒着娇。

“怕什么！你是我方天全的老婆，我们亲热，犯法了？”看着怀里娇美人，天全早已经按萘不住了，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肚子里去。

杏花杏眼一瞪，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娇滴滴地骂道：“看你猴急的，天职恐怕还没走成呢，你急什么啊？”

“妈的，一提起他就来气，你说你被他占了什么便宜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为了你，我还能这样委屈自己吗？”杏花头一扭，**一撅，怎么也不搭理他。

“心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嘴贱，我扇自己两耳光还不行吗？”天全一边说着，一边真把手掌扇到了脸上。

杏花一阵心疼，连忙抓住他的大手，放到胸前，“好了，好了，不怪你了，还不行吗？”

“杏花，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不得不把天职弄出去了，他在这里占着一片地，我们以后要是生了孩子，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好了，只要天职一走，我们就马上看日子，把我们的这间也拆了，建一栋小楼，杏花，到那时候啊，我们就要一个大大的房间，再摆一张更大的床，然后就——”

“讨厌！就你坏！要不是你想出来的鬼主意，天职才不会离家出走呢。他单身一个人，在哪不是个家的啊，没个地方落脚，我们想生个儿子都不敢，让我憋屈了那么多年，你得赔我的青春损失。”

“好，好！我现在就加倍补偿你啊。。。。。。。”说着向一头猛兽似的扑了过去。

“哥，嫂子。。。。。。”天职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想来跟哥哥嫂子道个别，不想里面的话全让他听见了，他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就你坏！就你坏！”

“咱现在就生孩子，生一大堆的孩子。。。。。。”哥哥嫂子还在打闹着，天职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心情复杂地向村口走去。

天空黑了下来，偶尔听到一两声狗叫的声音，天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身上的包袱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谁？你是谁？”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身旁还携带着什么，看不清楚，天职吓得胆都破了，他颤巍巍地问了一声，那身影闪进了一树丛里，只听树木发出的唏唏声。

天职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心想：坏了！该不会是碰上什么坏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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