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4月27日(一)
“柳叶眉!”
当身后的武警战士重新把身后的这道铁门很重地关上之后,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隔离了外面的社会,我也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人了。当我回答了一个阴阳怪气的问话后,坐在最里面的那个只穿着胸罩和短裤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不由得警惕起来。
那个只穿着胸罩和短裤的女人一挥手,立即我的身旁站起了几个女人,她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向我靠过来。
原来在社会上曾经听说过,男人要是栽到这里面来,进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过道”,难道女人进来之后也会这样?
我蔑笑着看着她们几个,或许是一种变态的复仇的心理在鼓动着我。
向我正面靠过来的这个女人抬手想抓我的头发,可是,她或许根本就不会想到我的手比她的要快得多,她也根本不会想到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更不会想到我会还击。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往提起的膝盖上把她的脸往上一磕,然后撒手。她“嗵”地一声摔坐到铺板上,两手捂起脸,血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对于她,我不必担心她会爬起来再次向我猛扑报复。我很清楚,别说是她,就是一个男人,给我这一膝盖磕到鼻子上,也会失去反抗的能力。在我撒开与我对面走过来的那个女人之后,顺手一偏,抓住了我右边的这个女人,同样疾快的速度把她的鼻子磕到了我的膝盖上,然后撒手。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一样一屁股摔坐到了铺板上,和那个女人一样用两手捂起脸。
或许她们这么多人没有谁会想到我会这样利索地放倒了两个女人,她们都很惊恐地向我瞪大了眼。但她们的目光里没有狂野,只有惊恐。
向我靠过来的其他女人这个时候都像木偶一样定在那儿,没有哪一个再向我靠近半步。
那个只穿着胸罩和短裤的女人这个时候也惊呆了,只是睁大着两眼张着嘴巴看着我。
据我原来的那些朋友的说法,看守所每个号房里都有一个号头,掌管着一个号房里的各种事情,包括对新进来的新号进行“过道”。我断定这个只穿着胸罩和短裤的女人就是这个号房里的号头了。那些很有这里面的经验的朋友告诉我,进得这个地方,要么你就一熊到底,要么你就一强到底。人熊了,没人愿意搭理你,人强了,没有人敢搭理你。就是那些半瓶醋的东西,在这里面最吃亏。刚才我连续放倒了两个人,这就逼着我要一强到底了。朋友们说,要想一强到底,你必须先把号头整趴下了,这样,别人就不敢再跟你扎刺了。因为别人已经给号头整怕了,你再把号头整趴下了,谁还敢碰你。朋友还说,刚进来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一来号房里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你会如此,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者,就算是事儿整得大了,弄到管教干部那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在世人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概念:老号欺负新号,尽管是你在欺负他们,管教干部也会认为是他们在欺负你。这样,反而他们会受管教干部的责罚,你一样平安无事。
我对着那个只穿着胸罩和短裤的女人一笑,脚下不自觉地向她靠了过去。
只穿着胸罩和短裤的女人见我对她一笑,脸上也笑了一下,但笑得很僵硬,很没有表情。
我走到她的跟前,轻蔑地对她说:“我叫柳叶眉,你给我长记性记好了。”
她有些恐惧地点了一下头,但是,在她的目光深处我看见了一份阴险。
容不得她脸上那份僵硬的笑有所收敛,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像提溜一只小鸡仔子一样把她从铺板上薅起来,另一只手先是给她两个很重的嘴巴,然后往下一带她的头发,膝盖猛地一下顶到她的脸上。但这次我没有撒手,连续用膝盖撞了几下她的脸,嘴里很轻蔑地问:“你不是要她们给我过道吗?今儿就咱们两个单挑。”
这个刚才还很神熙气使的女人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了任何的神气。
有人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劝说要我放手,要不然,就把她给打坏了。
其他的女人都在屏息静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从她们的眼里,我看到了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形象——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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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1993年4月27日(二) 我给号头过了道!』
1993年4月27日(二)我借势松开了这个只~着~~和短~的~。她像前~~一样摔倒在铺板~,但是,从她摔出的~响~可以判断,她比前~~摔得重多了,这可能与她比前~~挨得重的原因吧。也就在她倒~去之后,我发现竟然把~~~也给打~了,短~可能是因为她忙着招架,自己把它折~到了~弯的地方了。号房里的~们没有谁发出任何的~音,我甚至可以听见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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