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4月28日(二)
看着张蜻蜓这样满脸幸福的向往,我几乎有些嫉妒了。我很清楚,自打我和他一起做下那件我们都知道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都一直很清楚,一旦我们落到这里面来,就没有了活的希望。现在进来了,我和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也就没多少时间了。
靠墙站着的那个女人一直沉默着,对于张蜻蜓这样一直喋喋不休地向我说话,她一直也没有插嘴。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在意我们的谈话,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们的谈话。或许有些好奇,我不由得看了她一阵。
张蜻蜓见我注意了那个女人,向那个女人招呼了一声,说:“赵娟,过来说会儿话吧。看你整天不声不响的,事儿出来了,就是天天愁,你也愁不出什么名堂。反正我是想得开,进了这里面,一百多斤就交给这里面了。”说着,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问,“我这个身码,不止一百多斤吧?”
张蜻蜓真是一个属驴的女人,我真的感觉到她没心没肺了。
被张蜻蜓喊作赵娟的女人向我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这个赵娟也真是,多大的事儿呀!比起我这打死了自己的男人的事儿,你这事儿还算个事儿?”张蜻蜓向赵娟劝着说,“不就是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嘛,是因为咱自己没有才去偷,咱自己有了,谁会去偷人家?”
赵娟给张蜻蜓说得无声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向我们摇了摇头。
“给你们两个讲个故事吧,是我们那儿发生的真事儿。”张蜻蜓见赵娟那么笑了一下,就看了我和赵娟两眼,说,“这个故事在我们那块都传好多年了,可招人笑了。”
跟张蜻蜓这样的人在一起,绝对觉不到什么寂寞。
“说有两口子晚上吹灯睡觉了,男人喜欢蒙头睡。这天不知道咋的了,女人上面打嗝下面放屁,一个饱嗝接着一个饱嗝,一个屁接着一个屁。男人刚蒙上头,女人就腾棱一声放了一个很响的屁。男人就急忙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怪罪女人放屁的时候也不打个招呼。女人觉得也是,就答应男人再放屁的时候一定先告诉男人一声。男人这就放心地重新蒙头睡觉,他刚把被子蒙到头上,女人又腾棱一个很响的屁。男人一下子火了,掀开被子就要骂女人,只听得女人嘴里拖着长音说——‘准……准……准……准……’,男人这才想起来女人是个结巴嘴,屁都出来了,准备还没有喊完。男人重新蒙起头,女人又是一个响屁,同时也听到女人上次那个屁前的招呼喊了出来:‘放屁了!’”
我到没有觉得张蜻蜓的这个故事有什么可笑之处,倒是赵娟哧地笑出声来。
张蜻蜓见赵娟笑了,用手点了点赵娟,笑着说:“我来这么多天了,第一次见你笑。以前我还以为你不会笑了呢!怎么样,笑这么一声,心里轻快些了吧。”
这一笑,让赵娟的脸像解冻了一样不再像刚才那样一直没有表情。
张蜻蜓见赵娟脸上舒展了,很开心的样子说:“再给你们讲一个吧,这个比刚才那个更招人笑了,就是有点儿荤了。”说着,她看了一下我和赵娟,“说啊,从前有个老员外,跟女人很好。这一年不知怎么了,老员外得了一场病。老员外家里有的是银子,但是请了很多的先生愣是没有把老员外的病给看好。这天,老员外觉得自己不行了,就把女人喊到跟前交代后事。女人哭得死去活来的,说以后要是想老员外了怎么办。老员外就告诉女人,把它给割掉吧,晒干之后放起来,等女人想老员外了就能拿出来用了。老员外死了之后,员外的女人就经常把老员外的那东西拿出来用。但她没有注意到她这样做给她的三个闺女给看到了。三个闺女都很纳闷,有天员外的女人不在家,她的三个闺女就把老员外的那东西给翻出来了。还没有看得明白,一只猫蹿过来把它给叼跑了。三个闺女着急了,要是等娘回来找不到那东西了,一准会怪罪她们。倒是三闺女有点子,建议捉只麻雀放起来。另外两个闺女觉得只有这样了,就捉了一只麻雀。晚上,老员外的女人回来了,又想老员外了,就黑灯瞎火地把那个包着老员外那个东西的包拿出来了,刚打**,憋了很久的麻雀扑楞一下飞走了,惊得老员外的女人大喊起来——大妮二妮快点灯,你爹的东西成了精,大妮二妮快开门,你爹的东西成了神。”讲到这儿,张蜻蜓看了看我和赵娟。
我和赵娟都没有笑。
“讲完了,你们怎么不笑呢?”张蜻蜓很惊奇地看着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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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1993年4月28日(三) 张蜻蜓有点儿好色吧!』
1993年4月28日(三)我可以想象出来张蜻蜓在外面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了,就像她说的那样,是个没心没肺的~瓢~。与这样的人相~,无需动什么心眼儿,也不用动什么心眼儿。像她这样的人,没有害人之心,虽然~碎,但心里~净。除了炮筒子一样的一张~,即使有时会发脾气,也只是那么~,脾气过去了,绝对不会记仇。如果在外面遇到她,一定我会与她成为很~好的~~。不过,在这个地方碰到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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