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走路了。
我头顶着蓝天,脚踩着大地,步履蹒跚地开始走路了。虽然,大地广袤无垠,但是,已经被我踩在脚下。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大事,是值得大庆特庆的大事。
就在我会走路的当天,对门王二婶家的萍萍也会走路了。
一开始,我从我家的门口往前能走几步,萍萍从她家的门口也能走几步。有时,她走几步望望我,就往回走;有时,我走几步望望她,就往回走。是那种像刚刚掌握了一点点游泳要领,刚游两下就得赶紧往回赶的程度.生怕走得远了再往回走吃力。父母只在你走出的位置等你,你得考虑你走出多远还有往回折的距离。
我敢肯定:那个时候我绝对是有数学天赋,甚至是数学天才,当然,萍萍可能也有数学天赋。你说以后的中国要不是出现“张铁生交白卷”的英雄横扫一时,所有的学校几经瘫痪,说不定多少年后的中国会出现两个数学巨人,这是不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呀?
我们往回走又回到各自的家门口,自然会得到各自父母们的一番夸奖。二磨叔这几天也正好在家,夸奖我们的表情让我们很受用,心理上也有很大的满足。
这种满足又会让我们继续前行。我们试着在努力,试着在进步,就这样我们开始日复一日的行走练习。
渐渐地,我们行走的步伐平稳了许多,走出的距离也在不断地拉长。终于,我和萍萍几乎要走到一块的时候,谁也不敢再往前走了。
好像这已经到了一个平台,再上一个台阶需要足够的能量。这是一个很难再突破的问题,犹如在我们的面前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们只好在蜀河汉界的边沿徘徊。
有时候,萍萍在行走时爱左顾右盼,甚至对某一处看个不了,这让我很不高兴。可我又能怎样,我也不会能一下走到她面前,更不会和她交流说话呀。这是一种苦恼也是一种无言的悲伤。
我在想: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不专注,我是在专心致志的要达到能和你走到一块,然后拉着你的手,看着你的眼神和表情。这些还不算最主要,最主要的是我们就能朝夕相处了。
这是一个很伟大的构想,就像要建造一座恢弘的高楼大厦,这是在做打地基的工作。
因此,我得出个这样的结论:爱情,这个神秘的字眼儿,对于人类来说,也可能与生俱来。人,也许一生下来就有一种朦胧的爱,一种相见恨晚的冲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只是那时还不会说话,不能表达内心的情感。
终于有一天,我和萍萍走到了一块。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胜利,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心里路程,这是一个由心里冲动到实现这个目标的具体表现。
就像红军经历两万五千长征终于到达陕北一样,是一次历史性的转折。
父母不在身边,我们也能独立行走了,这又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旦没有父母陪伴时,就会出现一个比我们大两岁的孩子,把我和萍萍推倒。
我们就会“嗷嗷”大哭,等父母过来安慰我们的时候,再也不见那个孩子的踪影。随后,我们双方的父母都知道了内情,推倒我们的那个孩子是孙有望孙支书家的儿子。
如果到他家去告状,因为都是孩子们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惊动支书大人,万一人家当时心情不好怪罪下来,有点得不偿失。不说吧,孩子净受气也不是长久之策,就这样一拖再拖悬而未决。
有一天,我的父亲和萍萍的父亲好像事先密谋好一样,分别把我们两个放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就走了。我当时就很纳闷了:好好的地方不让我们玩,偏偏把我们放到这里,也不怕我们孤单无援,万一我们遭人欺负,谁来为我们撑腰?
就在这个时候,孙支书家的狗剩来了。这是一个比我们大两三岁的家伙,一个小头小脸而又鼻眼儿不正的大孩儿。萍萍见到他就吓得大哭,小手不停地在脸上擦泪。狗剩过来一把先把她推倒在地,萍萍哭得更痛了。狗剩再回过头推我时,我也吓得大哭起来了,但我也没逃过被推倒的厄运。
就在我们倒地大哭时,狗剩回过头像看到了什么,拔腿就跑,可刚跑没有几步,身子一趔,摔倒在地,疼得“嗷嗷”大哭。
孙支书夫妇赶到现场。孙支书让老婆抱起自己的孩子,自己在现场来回走动,他反复观察这里的地形地貌,生怕疏漏掉一点的蛛丝马迹,最后,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有人在谋害自己的孩子。
此言一出,惊得支书夫人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支书夫人接着说:“那还不赶紧报案,让上面好好收拾收拾这帮兔崽子。”
孙支书说:“你缺心眼儿呀?你看不出来吧?这是一个预谋已久的阴谋。你看这里,这个小坑经风雨的冲刷,没有了一点的人为痕迹。并且,这个坑儿又在两椎柴草中间,人,在慌张时很难防备。可见想害咱们孩子的人是老谋深算。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孩子为啥要落荒而逃?”
孙有望思索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说:“村里的傻二小经常路过此地,想必他们是借傻二的“东风”演了这一场闹剧。”
孙夫人说:“我们就这样就此罢休?”孙有望看看我和萍萍还在那里哭叫,若有所思地说:“你不罢休还咋?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我们又没有任何把柄,一个村住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过了一会儿,爹和二磨叔各自回家喊上自己的女人,把自己的孩子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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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计青云直上 出损招逼少~就范』
村里的支书姓孙有望,长得白白净净,白面书生一样。能说会道,擦言观色。从小跟村~一个驻队~~孙长德的打~~,~活勤快又善~人意,他常常揣~~的心思,又能在揣~中掌握~的意图,并能在运用中掺~自己的主观意识,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村里有个青年~:张~来,二十来岁,是富农家的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传神,只可惜他投错了胎,~生到了地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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