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萍萍了,我心里抓耳挠腮地想。萍萍和她娘去她姥姥家,走了也早该回来了。我望眼欲穿盼着萍萍回来。我不喜欢和别的伙伴玩,和萍萍习惯了,再说,她也听我的话。
这一天,我坐在村口的三岔路口等萍萍,总觉得萍萍今天会回来。坐着坐着我觉得困了想瞌睡,就攀爬到头顶的大树上,坐在树杈上。放眼能瞭望远方,心里话:就是萍萍回来,也老远就能看到萍萍回来的影子。
我坐在树上,望着路地尽头,等着萍萍回来。
这时从另一条路上走过来两个人,老远看不清人的模样,只知道是一男一女。一个穿着军绿色上衣,下身穿军绿色**。另一个穿粉红色上衣,下身也穿军绿色**。两个人边说话边走路,人挨得很近,路走得很慢。
这是一个夏天的中午,太阳的光线直直地射下来,大地发着白亮亮的光。田野里,麦子一片一片的金黄,微风吹过,麦子在田间翩翩起舞。
两个人走近了,我认出一个是二磨叔,那个女的我也知道,也是在剧团唱戏。萍萍还喊她姨。就是那女的从没到过萍萍的家。
他们走到这三岔路口这棵大树下,女人要走,二磨叔不让,说:“坐下歇会儿嘛,回去干啥?天不黑总不能和老汉躺在**睡觉吧?”
女人接过话茬说:“睡觉怎么啦?我和老汉睡觉也是光明正大的事,不像和你偷偷摸摸,我毕竟也是明媒正娶的呀。要不,我们回你家睡觉去?”
二磨叔说:“回我家怎么啦,你当我不敢?我怕谁?”
女人把嘴咧咧说:“王二磨,别自欺欺人了,我还不知道你王二磨,拉倒吧。”
二磨叔说:“我还真不怕。要不,这样吧?去罢我家去你家,咱们轮换着去。”
女人说:“呀呀呀,美得你。”女人像想起什么,问:“二磨,那一年在我家被人打疼了吧?那么多人,我都有点晕。”
二磨叔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说点高兴的话题不行?”
女人说:“人做什么事要敢承敢当,就是做错了,也要敢坚持。”
二磨叔说:“我就是很欣赏你这一点。其实,我也和你一样,爱一个人就要敢爱,恨一个人就要敢恨。”
女人“诶”了一声。接着又说:“像我们这样不伦不类的在一起,惹得满城风雨,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趁早结束呢。”
二磨叔急了,说:“你看,你看,又这样说。你说心里喜欢我不?我也喜欢你呀。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处啊。不幸的婚姻是在很无奈中造成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女人低着头没有言语。二磨伸出手要去抱女人,女人往旁边一闪,说:“别闹,没心情。”
二磨叔平视着女人的眼睛,柔情地喊:“媳妇。”
我在树上分明听到“媳妇”时吃了一惊。我二婶不是他媳妇吗?难道一个人还可以有两个媳妇?我娘说,等我长大了,就让萍萍给我做媳妇。是不是我还得再找一个媳妇呀?我一下子感到生活这么复杂,甚至,有点不可思议。
我想着和萍萍相处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一和萍萍离开就有点想她。
我这样正胡思乱想,也就没注意下面的二磨叔和那个女人。看来他们已经和好了,开始在下面又说又笑。还是二磨叔会哄女人。
这时候,下面两个人手拉着手都拿眼睛看着对方。也在这个时候,我有尿了,并且,憋得相当难受。我极力地控制着生怕尿出来。因为,我是在树上无意之中在看到别人的隐私。本来,我应该在他们到来后主动和他们打声招呼,现在一切都为时过晚。
更让我不愿看到的是二磨叔和那女人抱在了一起,二磨叔在那女人脸上一阵乱吻。我看得心慌意乱,心在加速狂跳。就在这时,我的尿已经冲破体内的堤坝,漫延出来了。我慌忙用双手去悟我的裆部,但,为时已晚。
我的尿液飞流直下,穿过枝叶滴落到二磨叔和那女人接吻的脸上。
那是我的慌乱之举,也算迫不得已难以自控的原因。但,我还是吓得够呛。
树下的二磨叔火气冲天,他知道这样的举动肯定是我们这帮顽童所为,他气愤地在下面喊:“是哪个兔崽子在上面捣乱,赶快给我下来。”
我乖乖地从树上爬了下来。
二磨叔眼睛一亮,说:“是你个小屁孩儿呀。你说:你在树上干什么?”
我低着头嘟嘟囔囔的说:“我在树上等萍萍。”
二磨叔问我:“你在树上都看到什么啦?”
我想了想说:“我在树上还没看到萍萍。”
二磨叔又问:“你看到我们干啥了?”
我听了二磨叔的问话哈哈大笑说:“我看到你们在树下亲嘴啦。”
二磨叔气急败坏地说:“你个小屁孩儿净胡说,看我不打你。”说着还拿出真要打我的样子。
我说:“你打,我把你和人亲嘴的事告诉二婶和萍萍。”
二磨叔显然有点害怕,就对我说:“你不说我就不打你。”
我也不甘示弱,得寸进尺地说:“那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二磨叔不耐烦地问:“说。”
我说:“等我们长大了,得让萍萍做我媳妇。我娘也是这样说的。”
一番话说得二磨叔身边的女人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边笑边说:“来,让我看看二磨的小女婿长得什么样子?”
女人真过来把我看了一下,对二磨叔说:“二磨,你别说,你这个小女婿还真长得人模人样的。”
女人接着又说:“我做主了,你就做王二磨的小女婿。”
二磨叔还是怕我说出去,心不情愿地说:“我答应你。就是不敢胡乱说我们的事?”
那女人笑得更厉害了,她说:“王二磨,你这是在签丧权辱国签的割地条约,再有人看到你那啥就该把老婆转让了。”
二磨叔反驳了一句:“净胡扯。”
两个人再没有了相处的情趣,就各自往自己的村子走。走了老远,还听到女人在笑。
我闲来无事,又爬到树上瞭望,远远地看到萍萍和她娘从另一条路上朝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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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认字空前高涨 出意外反目为仇』
狗剩开始教我们认字了。一开始,大家都觉~很新鲜很有趣味。横撇竖捺结合起来就是一个字,并且,变幻无穷,能翻来覆去地组合成许许多多的字来。人们从~里说出的话~出的,以及吵架对骂都能用文字组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玩的圈子里一~又增加了二~和三~。三孩儿和二小儿虽然也和狗剩在一起~学,但,也加~了我们的行列,并且,跟着狗剩学字的认真劲儿,一点也不比我们差。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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