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真的我,以为你终于明白我对你的真心了,还是对我好了。可后来,无意间听到两丫鬟在嚼耳朵:“琼儿,真是傻得可怜,还真以为少爷看上她了。少也风流成性,只是不想过早被家事所累,才找她演了一出戏罢了。”“你们在说什么?是真的吗?”“快走。”
天黑了,心好痛,如何入梦。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都是假的。为此,我独自绝望地离开王府,在去竹林的路上一路的哭,傻傻的哭,为你的欺骗,为你的残忍。那夜,真的很冷很冷,我断断续续的哭泣,不停的打着哆嗦。一整夜,你没来找我,不知你是否发现你身边我的缺席。穿着单衣的我,在黑暗和寒冷之中显得那么渺小,渐渐抵不住困意,睡着了。梦里,轻抚着我的双颊:“孩子,你受苦了。都是娘的错,以为让你进了大户人家做丫鬟就可以安稳过日子,不被官场的是非所连累,可~~~~~”母亲别过头,用帕拭泪。父亲坐在一旁吸烟,大口大口的猛吸。我想说话,可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门,被猛地撞开,发出惊人的响声,打破了房内的这片宁静。
一身冷汗,惊醒,发现自己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抬头看见黄铜镜里的另一个身影——你静静地站在我身后。小心地把身子往里靠了靠,警惕的望着你,你眼里一闪而过一丝自责,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凌墨,你什么时候学会自责了,呵呵,可笑。“以后不要在趴在梳妆台上睡觉了,会着凉。起来吃点早点吧。”我那是早已饥肠辘辘,捧起一碗清粥咕噜咕噜的下了肚,才稍稍缓解了一点饥饿。“慢慢吃,这都是你的。”我微微的点了下头,便自顾自的大块朵賥。你在房中呆了一会儿,留下一个丫鬟服侍我叮嘱了她几句,出去了。那丫鬟叫云儿,十五岁,红扑扑的脸蛋上的黑眸格外的炯炯有神。
没想到,一场变故改变了我的地位,从一个丫鬟到一个有丫鬟的客。造化弄人啊!
将长发盘起,戴上帽子,除了脸上的伤疤,和常人无异。穿上素白的长袍,让云儿打扫房间,我向院内走去。客厅位居西边,大厅及主室位于东,其间隔着一座好大的花园,可与御花园媲美了。来到花园的一角,在阳光下,洁白的血蔷薇反射着圣洁的光,浓郁的花香找来蜜蜂与彩蝶在花间旋舞,好美好美。
是谁在打理花圃,一年了,它们早该凋零了。这个花圃是我的专属,没人知道,除了你,凌墨。俯身摘下几朵带回房间。无瑕的花片,碧蓝的瓷瓶给房间增添了几许温馨。回到梳妆台,放下长发,带帽外出只是不想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审视我的痛罢了。发现此处何时多了一个红木枷子上面雕着一束兰花,里面有三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散发着淡淡清香,它们像极了我为你流的泪的结晶。“这是黑发良药一人一颗。”随手拾起一颗入口,好甜。
原来是治白发的,难道那片白会刺痛你的心吗?哼,现在知道关心我了,想把我当替补来弥补你犯下的错吗?以前的琼儿已经死了,现在的是慕容杉(当初不肯说出姓名,两老给取的),是一把锋刃的剑,是个傀儡。
当我的肚子开始索食时你准时到来,还有那香喷喷的饭菜。“有劳了。”“不谢。”你坐在我的喃喃的说着什么,“琼儿最喜欢吃这些菜了,每次吃饭时她都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乐开了花。”你的嘴角不知不觉中挑起了一个微笑。我刚抬头望见你那宠溺的目光和璀璨的微笑,不由得看呆了。“在下凌墨,请问姑娘芳名?”“慕容杉。”草草的回答,重新埋头于美食相斗。“你愿意听我讲琼儿的故事吗?慕容姑娘。”琼儿,这两字出自你口,实属奇迹。琼儿是我以前的小名,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叫我琼儿,可爱又顺口,就只有你一直坚持叫我丫头。
“琼儿她是一个单纯到让人有无力感的家伙。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想整她。看到琼儿生气鼓着嘴直跺脚,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见你津津乐道,我蹙眉,难道你的快乐是建立在被人痛苦之上的吗?我想是的。“我知道她怕虫子,在她生辰之时动员了全府下人帮我捉虫子,然后放在锦袋里亲手把它给她。那会儿,琼儿开心的立马打开想看看我送她什么礼物。你猜怎么着,她被吓得几天夜里做噩梦,我听丫鬟们说的。一段时间内她看见我就绕道而行,眼神里充满了怪罪的意味。带该碍于我的身份,还没有发作。我知道那丫头平时脾气大着呢。可我却~~~~”你渐渐的低下了头,我在你眼中瞥见的忧伤是对山崖下冤魂的歉意吗?过了几盏茶的时间你才意识到:“我是不是太罗嗦了?”“没,我累了。”你吩咐下人把碗筷收拾好,便出去了。泪早已在眼里盘旋,转过身,一泻而下,湿透了双颊流入口中,泪是咸的,**苦涩。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4章:第四章 梦”内容快照:
『第四章 梦』
你为什么~对我讲这些,为什么让我再次动情,难道你早已猜透我的~份。不会的,我早已毁容,我早已白发。我已不再是我。一个时辰后,你差人送来一封信,“对不起(孤傲如你,何时学会了致歉)~因为我的一席话而困扰。我只是把你当作一位知己,我相信你(这句话来得太迟太迟,如今,它已毫无价值)你不是~着某种企图接近我的,对吧?(这是对你,而非我)我没有任何目的。呵呵,太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