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凌晨两点了,秦艾可缩在床角,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是,不是她不想睡,是不能,因为,每当她大脑昏沉的时候,总是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话,好吵,好烦,一睡着就不停的做梦,梦里总是有另一个她,做着她不想做的事。她不停地喝着咖啡,在屋里来回走动,让自己保持清醒。终于,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那边半天才接起来,睡意朦胧地说:“喂。”她轻声问:“睡了么?”那边迷迷糊糊地说:“恩,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有事吗?”秦艾可犹豫了一下,说:“没事,你睡吧,我也要睡了,再见。”“恩,晚安。”那边便挂了电话。秦艾可怔怔地看着手机,自言自语道:“这么晚打扰他,一定惹他生气了,会让他觉得很烦吧,这么晚还打电话过去,打断他睡觉。算了,我也赶快睡,睡着就好了。”秦艾可抓起床头的安眠药,倒出几片,一口吞下……
月挂掉电话,一下子清醒了,刚才是谁打的电话?抓起手机一看,遭了,是秦艾可!“嗖”地坐起来,回拨过去,听筒里“嘟嘟”的响了很久,“对不起,对方无应答,请稍后再拨。”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怎么回事?刚刚才挂的电话,这么快就没人了?跑哪里去了?睡着了?不太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月开始不安起来,他是真的很担心她。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去找她,可惜,他住校,学校早就关门了。隔了几分钟,再次拨号,还是一样,“嘟嘟”响了很久,然后语音提示,“对不起,对方无应答,请稍后……”他烦躁地挂掉电话。真是的,跑到哪里去了?想了想,按着键,“可儿,睡了么?”很久,没有回复,又发,“可儿,生气了?刚才不知道是你,而且,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语气不好,对不起,快点回信息好么?”莫名的,心里很不安又紧张,此刻真的是一点睡意都没了,起身点起一支烟,又抓起手机,拨号,“对不起……”一听到这个,他就挂掉电话,发着信息,“可儿,在哪里?不在家么?这么晚,到哪里去了?看到信息速回。”
镜子里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得意地笑着,那头橘红色的碎发,左摇右摆查看了半天,仰起头,摸摸那副黑色的玫瑰耳钉,“嘻嘻……”掩口笑了。卧室里,床头柜上那部手机响了很久,镜子里那个人也不理会,从包里掏出烟,点燃一支,深吸一口,对着镜子轻轻喷去,手机还在响,镜子里的人转身离开。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抓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安月生。”不禁“嘻嘻”笑了,调成静音,自言自语道:“对不起,她睡了,嘻嘻,现在是我的PARTYTIME,拜拜,帅哥。”在手机上印了个吻,扔到**,转身走了。
“嘿,Eco,好几天没来啦。”吧台后面一个金发调酒师一见到她便甩了一杯红色的“情人血泪”,“是不是又泡上哪个帅哥了?”她拨弄着橘红色的碎发,吐着烟,眯起亮晶晶的眼睛,用烟轻轻敲敲酒杯的边,几片灰色的烟灰立刻落进那红色的液体中,晃动着,她趴在吧台上,那姿态无不性感,“我最想勾引你啊,帅哥,你什么时候上钩啊?”“得了吧。”金发调酒师指指舞台上那个狂傲的DJ,“你是他的,我们可不敢乱碰哦。”“切。”她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胆小鬼。”“哟,这不是ECO么?”一个化着淡妆的娘娘腔坐到她身边,女声女气拍拍她的肩膀,“你不来,这里都安静了好多哦,真无聊。”她抬起右手用食指勾起这娘娘腔的下巴,“乖,姐这不是来看你了嘛,来让姐亲个。”说着,在那人脸上“吧唧”亲了一下,摸着他的脸调侃道:“哟,你用的什么护肤品啊,几天不见,这小脸更光滑啦。”“肯定是被男人滋润的呗。”金发调酒师一边擦杯子一边接话。“去你的。”娘娘腔甩甩手,“人家是保养的啦。”“看那边。”金发调酒师扬扬下巴,他们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几个男孩儿坐在一张桌子前的沙发里喝酒说笑,看上去不像常客。橘红色头发吸着烟,问:“他们怎么了?”金发调酒师把擦干净的杯子放到吧台里,把一杯酒递给旁边的客人,说:“那几个都是小开,前几天不知道被谁带来过一次,这几天经常来。”娘娘腔说:“连个女人都不叫,那样坐着多无聊啊。”“你去啊。”金发调酒师随口接过去,“估计他们是喜欢你这类型的。”娘娘腔白了他一眼,“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的在那边。”他起身扭着腰走了。金发调酒师凑近橘红色头发,“据说他们身上都有不少钱的。”她听闻不禁扬扬眉,将烟头在吧台的玻璃桌面上按灭,起身。
“哎哟。”两个人重重地撞到一起,橘红色碎发揉揉肩膀,矫揉造作地嗲声嗲气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帅哥,这么用力,撞疼人家了。”那个男孩儿忙说:“对不起,我没有注意,要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算了。”橘红色头发甩甩手,“你都已经道歉了,没关系了。”便走进洗手间,停了一会儿,向外看了看,那男孩儿已经走了。橘红色头发窃笑,暗道:“真是白痴。”打开手中的钱包,一数,哟,还不少哦,果然是小开,来这里喝酒还带这么钱,少说也有五千,她把钱取出来,分成两堆塞到内衣里,将钱包甩到垃圾桶里。
“喂,你!”几个人在走廊里挡住橘红色碎发的去路,橘红色碎发扔掉烟,桀骜地仰起头,生硬道:“干嘛?”“别装傻!就是你偷了我的钱包。”站在前面那个就是刚才和橘红色碎发相撞的,“老老实实把钱包交出来,我们可不想对一个女人动手。”“切。”橘红色碎发不屑,“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你的钱包,证据拿出来啊,再说了……”橘红色碎发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他,“就凭你,还打我?今天晚上听到的第一个笑话。”“妈的,这女的就是犯贱。”他后面一个男孩儿似乎生气了。橘红色碎发指着说话的那人,“你,小朋友,说话要注意措辞,你他妈的和谁说妈的呢?”“还废什么话,搜她身就知道了。”另一个男孩儿说着便伸手摸过去。“啪”好清脆的声音,男孩儿脸上立刻显出一座五指山,橘红色碎发狂妄地说:“警告你们,在这里,姐就是神,你们都他妈的给姐老实点,搜姐的身?靠,你他妈的毛长全了吗?姐的身你也敢搜?活腻了?”“草,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当自己是个处。”挨打的那个人肯定不会罢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一甩手,狠狠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她立刻就感到火辣辣的疼,抬腿向那人的要害踢去。“哇啊!”那人捂着裆痛苦地蹲到地上。橘红色碎发趁机穿过他们中间的缝隙逃跑。
“站住!”几个人追上来,“吱~~~”一声急刹车,停在那里,之间橘红色碎发身后站着几个男孩儿,看那打扮就知道是不良少年,其中一个指着他们,“你们,谁打了ECO姐?在这里撒野,他妈的不想活了?”追过来的那几个男孩儿面面相觑,橘红色碎发抬手指着被她踢的男孩儿,“娘的,就是他!”“草!”叫嚣的男孩儿提着酒瓶子就冲过去,两拨人立马扭打到一起,周围的人一见打架了,都闪到旁边,一边看热闹还一边不停地起哄,“打啊,用力打啊,打死他娘的。”“打得好!拍死他!”橘红色碎发也抡着酒瓶子,朝那人头上砸去,“叫你打老娘,打死你。”中途却被拦住,手腕不知道被谁抓住,“谁他妈的……”橘红色碎发刚想骂人,回头一看,把话咽下去,那个DJ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野蛮。”“可是他……”橘红色碎发指着蹲在地上的那个人,“我知道。”DJ打断他,“我来。”说着,推开橘红色碎发,转身,“叫你动我女人!”一瓶子抡到那个人头上,“哗啦”瓶子碎了,血和酒一起流下来。“警察来啦!”突然有人大叫,打架的和周围看热闹立刻散开。“快走!”DJ拉着橘红色碎发便跑向后门。
“哈哈~~~”橘红色碎发狂妄地笑着,从**掏出两迭钱,放到嘴边“吧唧”亲了一下,“看,亲爱的,那几个小开真他妈的有钱。”DJ抓住她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橘红色碎发低头看了看,甩开他的手,“谁知道啊,可能是刚才不小心。”DJ担心道:“给你说过多少遍,别让自己受伤。”橘红色碎发抬头看着他,“身体的伤算得了什么呢?”DJ揉着她的头发。橘红色碎发扑上去**抱住他,热烈地吻着他,“抱紧我。”DJ也热烈地回应着她,脸颊、耳垂、脖子,一连串的热吻,橘红色碎发抓住他的手,向前跑去,前面……是旅馆街。
月站在阳台看着天空,手里握着已经打没电的手机。真黑啊,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昏黄的路灯,却完全驱散不了夜的黑暗和寂寞。“咔哒”打开打火机,点燃烟,是因为夜太漫长才睡不着?还是因为睡不着才觉得夜太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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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可儿,来,带你见个人。”“谁?”“可儿,家里以后~多个人,你愿意么?”~~这样说,秦艾可就完全明白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曾经幻想和~~~人的~馨世界终于还是被~坏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开心就行了。秦艾可看到~~和那个人一起照结婚照的时候那种幸福甜蜜的笑容,从来没有见过的,心里不禁有些难过----原来,~~幸福,是我不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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