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的事,对女人来说都是不公平的。养家,种田,做饭,洗衣,哄孩子,喂猪,喂鸡等等。对于男人来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好像与自己无关。赌博,下棋,打牌,是自己一生的最爱。而且一玩就是几天也不回家!也许我所看到的只是自己的父亲而已。
弟弟睡着了,母亲熄灭了桌上燃烧的蜡烛。这时电还没有来,屋子里一片漆黑。屋外的北风越刮越大,树木所发出的哭声,我依稀可以听见。躺在母亲的身边,我有着一丝的幸福和安全的感觉。那种快乐和幸福一时间,填满整个心灵,充满整个房间。
就在我快要进入甜蜜的梦中时,母亲又像往常一样问道:“倩倩。你爸爸今天回来没有?”
“我爸爸今天没有回来!”她明明知道爸爸今天没有回来,却还是要问问我。
“快过年了!”母亲叹息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她的心里是有话要说的,可我年幼,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突然间,我想起大队书记带着两位陌生的人来过,他们还给了我一张纸条。我便将此事告诉了母亲。
“你把那张纸条放在哪儿了?”母亲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顺手披上自己已穿了多年的棉袄。划燃火柴,点亮蜡烛。
“就放在我这边的衣柜上面放着。”我一边回答着,一边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指着靠墙的衣柜。
这个衣柜约一米的高度,开叶设计在柜子的上面。柜子里面比较深,放着我们一家人的换季衣服。平日里很少打开,柜面上放着保温壶和水杯。别人家都有电视机了,而我们家连一台收音机都没有!
就是这么一个贫穷的不能再贫穷的家,却在母亲归来时,让我倍感温暖。家是不能用金钱和物质来衡量的!或是母亲的一个微笑,或是父亲的一个问候,他将都记录着一个家庭的是幸福与美满。
母亲连忙下了炕,穿上她的单布鞋,从衣柜上拿过那张纸条,坐在炕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了起来。她的背慢慢地开始颤抖,最后,渐渐地变成无声地哭泣。那张纸,被双手托着,轻轻地,轻轻地与脸相切。
面对母亲突如其来的举动,我不知所措。趴在炕上被窝里,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不幸之事的发生,但是我却不知道将会在我的身边发生什么事。冥冥之中好像一切的一切,上天早有安排,唯独不将结局告诉我。
在那一刻,我真的好害怕!究竟有什么事会使母亲流泪哭泣?没有人骂她,没有人打她。仅凭一张纸,就能使母亲流泪?我实在想不明白。
母亲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大,那单薄的身体几乎全弯了起来。看着母亲哭泣的样子,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模糊了双眼。母亲听见了我的哭声,回头惊慌地看了我一眼后,将手中的纸放在炕边的桌子上,熄灭了蜡烛,和衣躺在我的身边,抱着我轻轻地说:“倩倩乖,不哭……”
我从母亲颤抖地声音中,能感觉到许多压抑的东西的存在。可我怎么也说不清,这些东西都是些什么!迷迷糊糊中进入自己的梦乡!
都讲了这么多了,大家还不知道我的家是怎样的建设吧!我家坐南门朝北,靠西墙。厕所靠东墙,朝西紧挨厕所的是舅舅帮母亲用木头和牛毛毡盖起的一块不足五平米的砚台,专放母亲收回的书本。门前约一米到两米之间是土地爷的神堂,后面是不到三间的厨房。厨房门朝东开,进了厨房,正对面是案板,上面放着碗筷,油瓶,面瓮。案板的北面放着农具,南边靠墙是锅灶。厨房门的南边,靠锅灶的墙角放着盛水用的水桶。土盖的厨房和土盖的上房之间是一口水井。土上房的中间是走道,被墙堵死,也就是靠南墙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正中供着观世音菩萨的神像,一个破旧的碗中装满沙子,用来插香。边上有还未用完的香,火柴也放在边上,未用完的半根蜡烛站在神像的边上,除此再无别的。走道东边的房间是父母的房间,因父亲常常夜不归宿,我便和弟弟母亲在冬夜同睡一个房间。房间的门朝西开,偏北。进了门,正对面就是我刚说过的木衣柜,放着保温瓶和水杯,一块不知母亲去年从哪儿捡回来的,不到三公分的正方形玻璃,当镜子用,还有一把母亲结婚时的嫁妆――梳子。一块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旧的不能在旧的老表,每天要靠它来提醒我的上学时间。北边的炕紧挨着墙,窗子开在炕的上方,炕的对面是外公给母亲陪的嫁妆,一只不足一米长,约五十公分高,约七十公分宽的炕柜,用砖头支在墙角。门的南边和炕的夹角处是舅舅用木头和木板制作的桌子,用来放蜡烛。西边的房间,门朝东开,偏中一点,和父母的房门错落着,炕也在北边靠墙,南边的空地上放着小麦,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口粮。
童年的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我知道这样家境,让2000年以后出生的人是难易想象的。大家每天的零花钱都不低于十元二十元或更多,可我和弟弟一年的零花钱也不一定就有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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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为家』
昨夜的一切,让我~不着头绪。当我早晨醒来后,~~~~,走到~房门~时,发现地面~已经铺了一层白白地雪花。雪~得不大,但雪花却比较大。屋~还没有被雪盖住的地方依然可以看见砖瓦的颜色。踏出屋门的瞬间,依然让我~到北风的无情与寒冷。又是一个父亲没有归宿的夜过去了!距离过~节只剩八天的时间了!当我走~厨房的时侯,~亲刚切完最后一刀采。锅里的饭~~鼻而来。我知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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