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强自从中招结束后，就疯了的闹腾。清早、傍晚，他赶着牛去河坡放牛。河坡汇集周边村子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放牛娃。那些粗货们，不知道从哪里听的瞎骚话，拍得嘴角流白沫，还没拍完。他听得心惊肉跳，心像猫爪一般痒得难受。可听瞎骚话也能上瘾，他一日不去听那些放牛娃瞎白话，心里就缺个啥。
这天下午小强刚把牛赶到河坡，就看见一圈人围在一起，吆喝着啥。他把牛缰绳往牛角一盘，对着牛屁股踢了一脚，牛撒着欢跑到大群的伙伴中吃草去了。小强拿着柞鞭凑到人旁。一圈人围得瓷实，他个高，但是瘦，像麻杆一样，顺着人家的腰里挤进去。
赵小强挤进去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只见甄草儿正和杨河村的那个叫做杨大全的家伙坐在草地上扳手腕呢。
甄草儿学习不中，初中没读完就不上了，加入到割草放牛的队伍。这丫头模样没有甄叶儿和甄怡秀气俊俏，但身板结实，风风火火的没心事，性格泼辣，她爹甄思旺成天说她是个“活土匪”。操心这样的女子咋找婆家。
围着的一圈人不管是本村的还是外村的，都不停的喊：“草儿加油、草儿加油。”甄草儿抬头看看，左手擦擦汗，呵呵一笑。右腕卯足了近，使了一个回马力，一下子就把杨大全的胳膊撂倒了。围着人打着呼哨尖叫。
甄草儿带着胜利的笑，蔑了杨大全一眼。由于用力过猛，甄草儿的脸蛋红扑扑的，额心密密匝匝的汗渍，胸前鼓囊囊的两坨肉也随着她的出气儿吸气儿一起一伏。赵小强看愣怔了，他第一次发现，甄草儿其实很漂亮，她身上带着一种野性，像块没有雕琢的璞玉。他的心也甄草儿的两坨肉一起一伏。
杨大全憨厚的看了甄草儿一眼：“草儿，你赢了，我给你铲草去。甄草儿顺手把身边的铲子递给杨大全。围观的人看没啥看头了，一哄而散。杨大全拿着铲子下了河坡。坐在地上，对着一大片蚂蚁草哧愣、哧愣的铲起来。
赵小强说：“草儿，你可真行，连杨大全这个二球货都能制服。
草儿白了他一眼：“赵小强，人家杨大全就是没上过学，人老实点，你咋能说人家是二球呢。”
赵小强讨好的说：“对对对，不是二球，怨我说错话了。你说说，他咋给你铲草呢。”
甄草儿挑起眉毛哈哈大笑：“俺们打赌扳手腕，要是俺赢了，他就给俺铲草。”
赵小强恍然大悟，拍拍脑袋，说知道了。
甄草儿瞅着他：“你知道啥，咋，要不咱俩也扳手腕，我赢你了，你也帮我铲草咋样。”
赵小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草儿，我不是你对手，杨大全都扳不过你，我肯定不中。不过，你要是想让我帮你铲草，我就帮你铲。”
甄草儿噗嗤一笑：“算了吧，我想找人铲草容易哩很。”
赵小强急了：“那我能帮你干点啥呢。”
甄草儿歪着头一想：“黑了回家帮我背草背篓吧，我帮你赶牛，你看咋样。”
行，赵小强回答得硬硬梆梆。
杨大全低着头坐在地上铲草，铲一片就蹲着把草提溜起来嗖嗖泥土，然后扔在一旁晒着，人往后挪点，如此这般的铲铲嗖嗖，再退后，一会儿功夫就铲了一大片。甄草儿跑到河坡上，坐在杨大全旁边，看他铲草。
甄草儿一过来，杨大全就闻到了她的气息。他的心没来由的紧张。他其实能扳过甄草儿的，故意装作扳不过她，这样就能握着她的手腕多一会儿。最后输了心甘情愿的帮草儿铲草。杨大全和甄草儿在这河摊上放牛，割草、铲草两三年了。他心里稀罕甄草儿，又不敢说出来。就借着扳手腕的机会接近她，瞄一眼她起伏的胸脯，鼓胀胀的**，红扑扑的脸蛋，这样，他心里就踏实了。
赵小强故意慢慢的捡草，磨磨蹭蹭到天黑，甄草儿喊他：“放牛娃都走完了，能不能快点。”他才背起背篓和草儿一起回家。
牛踏、踏、踏的走在前边，甄草儿和赵小强并排走。她手里拿着柞鞭，手腕一甩，鞭子在空中飞旋起来,啪地一声清脆，鞭梢儿准确无误地落在路旁地里的一棵苞谷叶子上。苞谷叶子就糟了酷刑，烂的希耙碎，她依次不断扯着柞鞭，发出清脆的响声，每响一声，路边的黄豆叶子，芝麻梢子就免不了遭罪。她洋洋得意地说：“赵小强，你说我抽得响不响。
赵小强放下背篓，说，我试试，一定比你扯得响。
甄草儿把柞鞭递给赵小强，乡村的夜晚，朦朦胧胧的黑，泥土路两旁的庄稼像鬼魅一样密密麻麻的矗立着。所有的植物都静悄悄的，只有老牛脖子上的牛铃嘀铃铃的响。
小强拿着柞鞭，心扑通扑通的跳，心不在焉的抽了一下。
甄草儿蔑视他，赵小强，你抽的屁大点响音。说完，就来小强手中扯柞鞭。小强扭身不给她柞鞭，扭胳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甄草儿的胸脯，他明显的感到那坨肉颤了一下。小强傻傻的愣怔了。甄草儿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不要柞鞭了，两只手搓着衣角，羞羞答答。
夜色中，老牛，踏、踏、踏地自顾自向前走。小强猛地丢掉柞鞭，把甄草儿搂进怀里。挨着甄草儿软乎乎的胸，手胡乱的在甄草儿的后背摸着。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说，草儿，我稀罕你，你不知道你长得多好看，我稀罕死你了。
甄草儿一下子被赵小强抱进怀里，挣扎了一下，耳旁却是赵小强的喘气声，那声音像魔咒一样，让她的身子稀瘫。她想发脾气，却被赵小强幽幽的声音镇住了。
甄草儿十九岁了，在乡下，和她同龄的女子，有的已经结婚了。抱了娃子。她家有姐姐甄叶儿一直上学。去年才中师毕业。姐姐没结婚，她自然不能先结婚了。大麦不熟小麦能熟吗。
此刻被赵小强**的抱在怀里。她的心紧张极了，脸烧得厉害。赵小强摸索着亲甄草儿的嘴。由于是第一次，他没有准确的找到位置，在甄草儿脸上拱来拱去。下身的东西直直的挺起来，抵在甄草儿的小腹。甄草儿也感到小腹有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忽然感到一阵燥热，心里腾起一股火，痒得难受……
老牛走了一阵，可能感到主人没有过来，就哞、哞、哞地叫了几声，像是喊叫、又像是放哨，自觉地站着，静悄悄地等着。小强终于亲到甄草儿的嘴了。他全身都膨胀大了，手不自觉地撩起甄草儿的布衫。一阵风吹来，甄草儿打了个极棱，清醒过来：“小强，天黑很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一会儿我爹该找我了。”赵小强应了一声，松开甄草儿。
甄草儿摸起地上的柞鞭，把背篓搊到赵小强的后背上，他们静静地走着，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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