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的第二日,宫里所有的人便都知道了我成为了弃妃的消息,我像个疯妇一般在那个房间里待了好几天,不哭不闹,不吃不喝,也不洗漱,屋子的门被我从里面锁上,任何人都进不来,奴婢们在外面怎么叫,我都不吭声,只是坐着。
第五天的时候,那几个奴婢又敲着门在外头喊了:“娘娘,快出来吧,今个太阳很好,你打开门吃点东西,奴婢们陪您到处走走,好不好?”这是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也很害怕,“是呀,是呀,娘娘,你就快出来吧,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您滴水未尽,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小太监的声音此时也在外面焦急的喊着,我突然有些想笑,五天了,我等了他整整五天了,可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来看过我一眼,哪怕是暂时对他有用的棋子,他都不来看上一看。呵呵,上官诺,我终究不过如此。
“哎,你说,娘娘不出来,这可怎么是好呀?”“不如,我们把门砸开闯进去吧?说不定娘娘饿的晕过去了,压根听不见我们说话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或许真是这样,于是点点头,决定就这么干。
两个小太监抬着一条凳子,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两个小宫女站在他们身后替他们加油,四个人喊着“一,二,三”,就准备提着凳子往门上撞去。
“嗞..”的一声,门从里面被打了开来,四个人呆愣在原地看着站在门口那个面无表情身着一件红色锦衣,蓬头垢面的女人一时竟反应不上来,他们不知道这究竟是人还是鬼。还是一个小宫女先回了神,立马跪下身子喊道:“娘娘赎罪,娘娘赎罪,奴婢们不是有意冒娘娘的,只因这几日都不见娘娘出门,也不见娘娘进食,奴婢们担心娘娘饿晕过去,这才迫不得已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还望娘娘赎罪。”前面三个人一听这话,也立马跪倒在地,不住的喊着:“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都起来吧。”几日不说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发不出声音,但他们还是跪在那里不肯起身,我走过去,将他们一一拉起来,他们显然都有些受宠若惊。
我在喝下五杯茶之后,嗓子才慢慢恢复了过来,那两个丫头倒是眼疾手快,不等我五杯茶下肚就已经把房间里的窗户都打开了,那两个小太监也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屋子,我没有说话,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看着他们进进出出。
终于,一小时之后他们还是头也不抬的站成一排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抿了口茶,淡淡的开口:“都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看到他们低着头互相对了个颜色,这才有些害怕的慢慢抬起,我的眼睛看向那两个声音清脆的丫头,她们相貌可爱,年龄看起来都在16、7岁之间,两个小太监也挺白净,和她们差不多的年龄,我微笑着轻**头,“都叫什么名字?”,“回娘娘,奴婢叫青儿。”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她就是那个提议要将我的门撞开的丫头,“回娘娘,奴婢叫小小。”“奴婢小林子。”“奴婢小树子。”其余的三个也一一抱上了名来,我轻**头,刚才在这坐着喝茶的功夫,我瞧了瞧着偌大的院子,除了他们四个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咱这宫里头就你们四个人?”他们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还是决定由青儿为我道来:“回娘娘的话,原先咱这宫里算奴婢们四个人也是有七八个奴婢的,只是后来...”,说到这里,青儿就不敢再说了,她怕眼前的这位娘娘听到因为她不受宠,所以那几个奴婢受不了这罪就向管事的嬷嬷请命调走了而发怒,说不定还会像其他宫里的一些娘娘一样对他们用刑。
我低头抿茶的功夫,却迟迟不见青儿有下文,抬起头淡然出声:“恩?怎么不说了?”其实,那其中的原有,我早已想到,这皇宫的人自然得为自个的以后找条更好的出路,我不怪他们,“那为何你们不走呢?”我把弄着手里的茶杯头也不抬的问道,他们低着头看不见我脸上的表情,青儿有些窃窃的开口:“回娘娘,那日太后寿宴,奴婢们有幸能见到娘娘那惊为天人的一舞,那时当真是被吸引住了,奴婢们当时就想要是能在娘娘身边伺候着,那该多好,这如今终于有机会在娘娘身边了,自然是不想走了。”,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飞远了,那时我的身边还是莫怀远,那个温暖如水的男子,我在他跟前肆意张狂,整日里无忧无虑,不知何时,我竟成了这般模样,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娘娘,娘娘。”青儿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了回来,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青儿,谢谢你们在我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还执意的留在我身边,我苏小暖发誓,你们对我的好,我丁当牢记在心,以后,也别娘娘娘娘的叫了,叫暖儿姐就好,我们是自家兄弟姐们,别搞的那么生分。”,四个人一听这话,急忙跪下身子磕头:“娘娘,这可使不得呀,您这是要折煞了奴婢(奴才)们呐,娘娘始终是娘娘,咱们不敢乱了分寸。”,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古代的思想早已在他们的脑海里根深蒂固,要想改变怕是有些难,但我相信他们会习惯我说的那种方法的。
“青儿,去为我准备件干净的衣服,我想沐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毕竟这样的自己连我都是第一次见,青儿赶紧哈腰点头,说奴婢这就去办。
“青儿,你可知这宫里如今是如何议论我这身份的?”我一边往身上淋着水一边问正在身后为我沐浴的青儿,“娘娘,这有什么好说的,这宫里头一直都是这样,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被他们说成西瓜那么大。娘娘,咱还是别听他们瞎说。”“不,青儿,我想听听。”我执意要让青儿告诉我这些,不是要去看谁的目光,只是想知道,这深不可测的后宫将我能诋毁成什么样,青儿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娘娘,那青儿就说了。”我轻**头。“他们说娘娘大婚第二日便成了....恩...弃妃,还说一夜之间...疯了,如今呀,大家从咱宫门口过的时候都躲的远远的,说是怕沾上霉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青儿的话,我不禁大笑了起来,青儿担心的扔下瓢,赶紧问我:“娘娘,你没事吧。”看着青儿担心的脸庞,我的眼泪竟也慢慢的滑落下来,连这个仅是一面之缘的丫鬟都对我如此伤心,他呢?一国之君,五日来对我不闻不问,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敛起脸上有些悲伤的情绪看向青儿“傻丫头,我能有什么事,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入外界说的那般,疯了?”我挂着戏谑的笑故意想逗逗这可爱的丫头,她竟也没有发现,立马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赎罪。”,我无奈的摇头喊她快起来,“青儿,我今天说过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姐妹,别动不动就行这么大的礼,你看看,我现在也就是个弃妃,没权没势的,能给你们的又不多,所以,别跟我客气了,就按我说的办。若再有下次,姐姐我就生气了。”我故意撅着嘴巴装作生意的样子吓唬她,青儿慢慢的点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位主子愿意将奴婢、奴才当做自家姐妹那般,她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的留下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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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暖儿的悲伤』
那日,外面的天气~沉沉的,早早的我们就收拾了~~了屋,我靠着~榻半椅着~,边看这些日子青儿从各~为我淘来的古书籍,青儿还有小树子他们几个坐在我~的桌子~磕着瓜子喝茶聊天,不时传来他们低低的笑~,自从那日我说~拿他们当自个的兄弟~~之后,刚开始他们不敢也不习惯,如今看来,倒是习惯的很了。自从大婚那日后,~官诺再没出现过,正如他所说那般,让我自个管好自个,他是没有时间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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