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居然说到家,古人说,房子里有猪就是家,后人说,一家三口既是家,现在那套老式单元房中,只有我一个人,我懒的差强于猪,永远不会叠的被子,来了客人的时候为了方便坐就卷到墙根,洗脸水和洗脚水总是合成满满的一盆又一盆,直到再倒入一滴就会不幸溢出时,才一路泼泼洒洒的倒入下水道,个个脸盆如树木的年轮一般,都留下圈圈牢牢禁锢在盆内的污渍,桌上混放着很多东西,有经年日久长着白毛的鞋垫,有过期已久的方便面,对了是北京牌,有穿了放在那里,穿了又放在那里保持着贞洁的袜子,泡了过期方便面,泛着油渍的洋瓷碗,还有,还有……我觉得没有必要一一列举。
在以前的故事里我围绕这间单元房编造成了一个荒诞的爱情故事,只因为是无聊的缘故,虽然会有女孩来我这里过夜,但只会是为了钱,与感情无关,来我这里更多的是些男人,首先声明我并没有玻璃倾向,来我这里的都是朋友,都是些无缘无故与我结识的朋友,有人问,需要缘由吗?我回答:“不需要。”然后又人会问“为什么不需要。”我回答“不知道。”还问“为什么不知道呢?”这时我象宣誓般会举起右拳,告诉那个无谓的提问者,我不放弃武力,对面是的骨瘦如柴的家伙,我们都叫他排骨,排骨是我这里最守时的客人,之所以守时是因为他的职业,他最初在一家游戏工作室供职,工作环境之简陋,工作条件之恶劣,工作强度之变态,工作时间之亢长,令人发指,排骨每每回忆当时之惨烈,总要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颇有明时官员所讲“老子当年在诏狱怎么怎么”的英雄气概。
排骨终有一天顿悟人生,从工作室中反出来,开了一间个人游戏工作室,自已做了自己的老板,每天晚七点到第二天凌晨五点重复的枯燥的游戏中的任务,五点到下午三点睡觉,睡醒了风雨无阻的吃一碗优质加量的羊肉泡,这是排骨一天中唯一的一顿正餐,吃饭时遇见熟人,排骨总是很热情的招呼着坐下一起吃,开账时排骨虽然也会踊跃买单,但的手被冻结有屁兜里,仿佛兜口是一个瓶颈,而排骨是爪伸进瓶里猴子,没法把瓶里攥在手里的糖果拿出来,尽管如此,很多人还是喜欢的排骨一起吃饭,那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试想,一海碗优质加量的羊肉泡馍,被一口一口放入这么个瘦骨嶙峋的家伙的肚子里,吃完之后,还要严丝合缝的喝进一个大碗汤去,我们都是小碗汤,大碗汤是对熟客的照顾,我们每次吃饭都会赌排骨吃完会不会打饱嗝,无一例外的是说会的人输掉了饭钱,因为他不会,是真的不会,这是先天之缺,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对此事赌的乐此不疲,我们想再次见证奇迹。
排骨吃完羊肉泡就会来我这里,他是个很安静的人,很少会发出感叹,每次感叹都这样说“一看到电脑我就想吐,要不是为了活着,我早把那四四方方的东西砸个稀巴烂。”我们对时常坐在墙角寡言少语的他突发的惊世俗的观点习以为常,排骨曾说过,**膜是上天告诫女人的一扇门,而不是用来辨别贞洁的工具,这扇门一旦打开,预示着痛苦与快乐并存,享受与责任共享,所以那个不应说该叫**膜,而应该叫阴膜或者**膜。又如他说,儒家思想穿在中华民族身上的一件旧衣裳,穿了几千年早就破烂不堪,只是没有新衣服来换,只能将就的先穿着,儒家思想被替代是迟早的事,就如同资本主义注定会被共产主义代替,说不定这件新衣服就在你或者我的精子之中。他还说,权利与权力的区别在于,权利是一种自利,就是自己有决定力的范围,权力是一种他利,可以决定他人行为和命运,权利越大,则权力越小,越力越大,则权利越小。自古以来权力与权利的均衡是社会稳定的基础。
我们会嘲笑他,难道他一边做任务,一边就想这些无厘头的东西,排骨苦笑着说,他也没有办法,只要任务一出,他看一下坐标点,剩下的动作完全不需要大脑的操控,完全是习惯性的动作,那么这个阶段的在脑是空白的,他若不想点什么,一定会无聊而死的。有一天,我们中间一个叫做豆腐的问他,你就准备一辈子这样下去吗?排骨说,就像你每天卖臭豆腐一样,除了游戏,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干什么。豆腐很自豪的将自己和排骨划清界线,我和你不一样的。
我们都知道豆腐和排骨是一样的,除了他们都可以吃以外,就是都没有所谓的五金,并非他们不想去交,在现在吃饭和以后吃饭的问题上,只能选择前者,他们不同的是,豆腐最近喜欢上了我们称做面条西施的女孩,从此豆腐不肯在街道是最有利的地形摆摊,生怕臭豆腐中的有害气体损伤了面条西施的身体,并且早中晚每餐都做到从不缺勤的到老旦面庄里进餐,为了能在面庄里呆更多的时间,豆腐不但要吃完大碗的三合一刀削面,还要喝下三小碗面汤,消灭掉一整瓣大蒜,那段时间豆腐的收入锐减而身体则发福了。直到有一天,我、豆腐、老皮一起去吃面,豆腐还是一副吆五喝六的姿态,仿佛与面条西施熟的不能再熟,面条西施已是他囊中之物,注定要与他相伴一生,更有几分到了自己家的地盘,其中还有些含义是,豆腐每天都来这时吃面,为面条西施家做了莫大的贡献,对于豆腐的表现这顿面我们吃的拘束而谨慎,豆腐还是照原有流程吃的神彩飞扬,结账的时候,面条西施款款温情和蔼可亲的对豆腐说,下次能不能把蒜皮扔进桌旁的垃圾蒌里。豆腐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豆腐由爱生恨,很有几天把臭豆腐摊摆在面店门口,面条西施毫无知觉,还买了几份臭豆腐,豆腐从中总结出,你的情深意重,放到心里没你的人那时,只是平谈无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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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二』
老皮是相当帅气的,这是近年来对理发师的一项新~求,尽然老皮还只是个学徒,但老板娘已认定他颇具理发大师的潜质,还未出师就~到了相当的重视,对~管理自然也会~照大师级管理,来去自由,出~随心。来我家真是想来就来,不分昼夜,半夜里会以短平快的节秦,敲醒我和我的邻居,我发小的父~在~无可~无须再~的情况~,向我~达了最后通碟,如再有此类事情发生,除~诉到居委会,还~~告知我远在省城的父~,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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