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山涧,带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轻轻摆头,送来阵阵清新的花香。风卷起苏越浅柔柔的发丝,扬起苏越桥飘逸的发带,诉说着世人所不知的故事。
苏越浅难得穿了一身鹅黄的夏衫,青丝高高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清新亮丽。风和日丽,本该是开心的一天,可是苏越浅那张圆圆的脸颊此刻居然挂着泪珠,正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苏越桥好笑的看着苏越浅万分舍不得的小模样,忍下心头的不舍,轻轻环住苏越浅,将清俊的脸颊靠在苏越浅小脑袋上:“浅浅乖,师叔该走了。不哭不哭,再哭师叔会心疼的。”
苏越桥酥酥柔柔的声音传进耳畔,苏越浅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噼里啪啦砸在苏越桥月白的衣衫上,染**一大片。滚烫的泪水,砸在衣服上,透在心里,苏越桥心里不舍更甚,不由紧了紧怀抱,不想松手。
苏越浅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趴在苏越桥怀里呜咽个不停,不理会陈鹤杨刑的诧异的目光,兀自哽咽着:“师叔,呜….师叔不走好不好?呜呜….浅浅舍不得…”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惹人怜。就连始终保持旁观的言漠轻不禁也叹息一声,心头染上了几分怜惜。
苏越桥松开手,抹了抹苏越浅哭的满是泪水的脸颊,心里难受的慌。他无奈的,捧起苏越浅圆呼呼的脸蛋,轻轻地吻了上去:“浅浅乖,师叔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不能再拖下去了。”
陈鹤杨刑见状双双瞪圆了眼,张大嘴巴,心下震惊:难道真的是断袖?!哇塞,看到真的断袖了!
苏越浅抽噎着,抬起眼泪汪汪的眼睛,小狗一样看着苏越桥:“呜…什么事情,呜…必须走?这才呆了几天啊…呜呜….”
苏越桥叹息一声,重新把苏越浅抱在怀里:“乾耀宫宫主兰涧离近日出现在苏州,师叔一直在追查他的行踪。现在有了行踪,不得不走。”
“为什么师叔非得去?呜…”
“乾耀宫宫主性格怪癖,杀人如麻,如果不尽早除之,江湖上必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师叔身为修仙者,不能坐视这种杀戮的发生啊。”苏越桥说着紧了紧怀抱,随即松手,翻身上马,对了茫然若失的苏越浅微微一笑。
那一笑如微风拂过,好似千树万树梨花开,轻轻吹进人的心里。
苏越浅模糊的视线此刻竟神奇的清晰了起来,那笑容如一道耀眼的阳光,深深映入心底。到底是脑海中原就记得,还是此刻重新刻进心底的,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叔,浅浅会想你的。
苏越桥不舍的看着苏越浅止了泪水的脸颊,叹息一声:“浅浅好好练剑,练功不可松懈。如果陌王说你很乖,师叔就来看你好不好?”
苏越浅点了点头,苏越桥这才调转马头,向陌王一拱手,向着前方策马而去。
在苏越桥的身影淡出视线的那一刻,苏越浅哇的一声嚎啕出声,随即犹如河水奔涌,一发不可收拾。绕是见惯世面的陈鹤杨刑不免也心头一跳,满脸黑线:丫的,太能嚎了…
“哇..嗷..哇..嗷..”
苏越浅视线模糊,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索性自己哭个尽兴。
陈鹤杨刑收到王爷指示,将马车从不远处驾到王爷身前,等候王爷上马车。
言漠轻看向伤心的不得了苏越浅,微微皱了眉头。陈鹤心下咯噔一下,爷今天是怎么了?要生气么?正要上前捂住嚎个不停的苏越浅,却惊见言漠轻已经走到苏越浅身边了。那速度,端的是快。这是轻功高手才有的速度。
正打算开口解围的陈鹤,目瞪口呆的看见自家优雅非凡的王爷竟然轻柔的摸了摸苏越浅脑袋,轻轻牵起了他的手,向马车走来。苏越浅正忙着哭,陈鹤在发呆,杨刑在驾马,竟没有一人为言漠轻掀起车帘。
知道言漠轻不悦的看向陈鹤,陈鹤方才如梦初醒,连忙掀起马车帘,恭请王爷上马车。言漠轻这才松了眉头,好笑的看向还在嚎的苏越浅,直接将他拖上了马车。
放下车帘,马车内言漠轻优雅的脸庞居然温柔的不可思议。他轻轻拍了拍苏越浅略显单薄的后背,声音里透着拳拳的柔和:“乾耀宫宫主性格古怪,极其嗜杀,随随便便几十条人名。你师叔这么做,也是为了造福百姓。”
那柔和的嗓音带着奇异的力量,苏越浅伤心的心情居然平息了下去。擦了擦眼泪,苏越浅眸光水润,看起来无辜又天真。
苏越浅垂了眼眸,青丝绕在白皙的脖颈:“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
“那你还哭什么?”言漠轻好笑的看着郁闷的苏越浅,笑容朗朗,罕见的明朗快乐:“人可都已经走远了,听不见哦。”
苏越浅赌气的拿起言漠轻干净的衣袖,使劲擦了擦脸:“我乐意。我憋屈。”
言漠轻并没有责怪他,反倒笑语晏晏的看着他。那笑容透着说不出的宠溺,看起来与苏越桥对着苏越浅的笑容何其相似。
苏越浅受了笑容的蛊惑,胆子也大了,撇过脸颊,状似不屑,实则搞笑的使劲哼了一声。样子稚气的紧,言漠轻笑容更甚。
阳光透着窗口小小的缝隙打进来,照在苏越浅红润的**。那唇饱满嫣红,看的言漠轻微微一愣,一时神游太虚。直到苏越浅挥舞着小手掌,摆来摆去,言漠轻方才回神。
再看向苏越浅时笑容已变,恢复了往日常见的雅笑,拒人以千里之外。苏越浅懵懂的看向笑容不变的言漠轻,心里十分不解:明明是在笑,为什么感觉差好多?
察觉了苏越浅的疑惑的目光,言漠轻微微垂了眼眸,微启唇,说出了一个炸翻了苏越浅的消息。
“明天,随本王入宫参加宫宴。”言漠轻调笑的看向苏越浅,神情戏谑:“着女装扮作本王的贴身婢女。”
点点头,着女装,这没什么,反正以前也穿过。苏越浅满脸不在乎。
但是,重点不是这句,是后面那句。
“楚云观跟你一起。”言漠轻睨着苏越浅,唇角勾起优雅的弧度,轻轻地抛下下句话。
什、什么?云观师兄也要女装么?
苏越浅张大了嘴巴,大的可以放进去一只小麻雀。苏越浅的内心在咆哮:啊啊啊啊,天呐!这个世界,男变女天天有哇!
乌云乌压压的压在天空,截住耀眼明媚的阳光,在大地上徒留一片阴暗。
狂风呜呜,尘土飞扬。
这是,要变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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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美~多多。』
陌王府的马车不~不慢地走在前往皇~的路~。与赶路时低调的马车不同,这个马车十分奢华,尽显了皇室人铺张的本~。十分平稳柔~的马车内,言漠轻随意的坐在~毯~,偶尔喝~刚刚泡好的~茶,悠闲的与着~装的苏~浅闲聊着。撇~兀自纠结的~版楚云观,二人笑~~。“这么说,阿浅你是十世善人,此世是~成仙的?”听着苏~浅说着自己被玄云道长所批之命,言漠轻甚感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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