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良眼看着江萍萍羽翼丰满要飞走了,自己一直钟爱的女人要和别的男人同床,他每想到那种假设的情景,就大汗淋漓,妒火直冒,一夜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狗翻肠子一般。他不甘心,他要把她抢到自己的被窝里。可是,回头一想,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他还没和江萍萍说过这些话呢?后来,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至于那种话提都没提过,不是不想提,而是他非常尊重江萍萍,怕她不高兴。他想,江萍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她的那种感情。但是,他要争取,于是,拿好了主意,准备找一个机会,向她表白。
月亮终于爬上了西山顶,把美丽的笑容给了睡不着觉的宋子良。月光下的宋子良看着那一轮圆月,洁白而红润,感慨道:“多像萍萍啊!”单相思像一只无情的手,在揉捏着宋子良的心,“我咋样才能得到萍萍呢?将这山鸟圈在我的笼子里呢?”他的心里没底儿,泪沾**大半个枕头。
天刚蒙蒙亮。江玉山就沿着山路起程了。他要找李茂盛商量商量自己的想法。别走别思忖着见面后说的话。半袋子莜面和半袋子豌豆在他的小毛驴背上摆来摆去,这是他送给李茂盛的土特产。李茂盛的女人有糖尿病,就喜欢吃这些。到底能不能治病,江玉山不清楚!他想,管他呢,只要巴结好书记夫人,事情也许好办些。他是相信枕边风的作用的。别看自己和李茂盛的关系不一般,但这个共产党干部的原则性可是特强的,违反纪律的事,就是亲孙子也不行,何况自己仅仅是一个朋友?江玉山在李茂盛面前不敢提及自己挪村的事,原因就在这里。于是,先攻破后院的想法,突然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江玉山为自己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心里暗暗一阵高兴,也有点得意忘形。正是盛夏时分,山坡上的野花开的灿烂无比,一股股馨香直窜入江玉山的五脏六腑,他回首望望山沟的迷人的风景,还真有点舍不得。
江玉山来到李茂盛家,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了。李茂盛早已到大队部办公去了。他像往常一样,推开李茂盛的家门。
“茂盛,是我啊!”江玉山每次推开李茂盛的大门,就是这句话。
“进来吧,蒋大哥!”李茂盛的妻子早已熟悉了这个声音。
江玉山把驴栓在院里李茂盛的驴圈里,把东西从驴背上一件一件的拿下来。
“茂盛,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先进屋吧。我给你准备点饭吃。”
李茂盛也不客气,就带着礼品进了家,放在堂屋的门背后边。
“弟妹啊,你看我给你带来啥好吃的了,莜面,豌豆,听说这东西对你的病管用,我专门挑最好的,给你带来了!”
李茂盛的妻子听江玉山这么一说,原本自带三分笑容的脸上,顿时高兴的像开了花,感激的眼泪几乎掉下来。
“还是江大哥你接济我啊!可是你家也不富裕,以后就别拿东西了!苦一点,汗一点的,你也不容易啊!”客气归客气,东西还是收下了。
“呵呵,以前,我是不知道你的情况,现在才知道,以后你的这些吃食我全包了。自家产的,田埂地头多种点,就够你的了,不用咋费力的!”
李玉山的妻子把两个玉米窝头和一盘咸菜,端到了江玉山的面前,又给他倒了一缸子水。江玉山走了几乎一天的山路,也确实是饿了,就狼吞虎咽的大口大口吃起来。边嚼着馍边和李茂盛的妻子海阔天空的闲聊着。
“哎——”江玉山见时机已到,该试探的时候了,就故意长叹了一声。
“江哥,有啥烦恼事吗?不妨事就说给我听听,也许茂盛能帮上忙的。”
“这件事嘛,”江玉山看了看李玉山老婆的反映,他发现可以说了,“你说,弟妹,你们的村子多大多好啊,在茂盛的带领下革命生产搞得是既红火又热闹。可我那**庄,只有指头那么大,多见石头少见人。什么也没有,就说这压碾磨面,我们还是推着那个碾轱辘子转。你们呢,那个电磨呜呜呜呜一响,不用人费力,面粉就出来了;再说那电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通到我们那山**里。不怕你笑话,黑灯瞎火的,真的是憋死人了。你说,我能不愁吗?”
“说来也真是的,山区就是苦啊!”
“还有,你们村里的人骑自行车,我们那里呢,别说没有,就是有,那曲曲不平的蚰蜒小路,步走都得提心吊胆,谁还敢骑车过呢?我也真想买辆自行车骑骑,可就是没个路走。你说急人不急人?”
“呵呵呵呵,那蒋哥,你看俺村好,就搬过俺村住吧!省得你麻烦,眼馋!”李茂盛老婆逗她说。
“主意倒是个好主意,可这不是咱想像就能办的到的,那的咱茂盛说话。你说这能办得到吗?”江玉山知道鱼儿上钩了。
“难办倒是难办,不过你和茂盛说说,也许能行,让他给试试,能行更好,不行呢,就拉倒。”
“俺不敢,茂盛人家是共产党的书记,咋能干这违法的事情。我看不行!”
“这并不违法,迁移户口下山也是正常的事情,咋违法了?抢人了,杀人了,那才是违法,咱不就是迁移你到俺村住吗,这犯的哪家王法?你不敢说,俺给你说,还不行?”江玉山做梦也没想到,李茂盛的女人竟是这样的爽快,他和李茂盛打了几年的交道,却一直也没有发现这个家庭有如此慷慨性格的妇人。他的心里啊,高兴的像灌了蜜一样的甜。
回山的路上,江玉山用破锣的嗓子大声的唱开了陕北民歌:“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幺,红个艳艳……”忘词了,这也是他从乡下人那里捡来的。
正当江玉山陶醉在自己的得意之作的时候,突然从对面跑来一个后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几乎和江玉山撞了个满怀,然后,在江玉山的面前停下来,喘着粗气,江玉山一看,是二愣子。二愣子结结巴巴的说:“蒋,蒋,蒋大叔,不,不,不得了啊!家里,家里出大事了,我,我在这儿等,等你半,半天了……”
江玉山看着二愣子急得满脸通红,大汗淋淋,话也说不上来,知道一定是凶多吉少,也慌了神,顾不得多问,狠狠在驴屁股拍了一巴掌,一路小跑直冲家里,屁股后边的二愣子是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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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杏树湾是一个极其偏僻的~村,在当时,也是一个物质生活和~神生活极其落后的地方,就其~青年的爱情来讲,都只能在梦里偷偷地回味,谁也不敢大着胆子公开谈恋爱,这里有着伦理的森严,家族的规矩。严格的执行着“父~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观。谁~是敢~雷池半步,且不说家规的制裁,就是那些快~~棺材老人的唾沫星子也会把人淹~。后坡~居住着掌控全村的一位年龄八十岁的老人,他是杏树湾最高的权威人士,掌握着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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