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望着菱花镜,自己半边红肿的脸,我不禁嘶声大叫。
锦秋忙跑去请御医,缤娘则是守着我,在一旁一直安慰我说:“娘娘如此貌美,绝对不会有事的,等下御医就来了,娘娘别担心。“
我的半边脸如针刺般发疼,实在想不透,为何会突然如此,心急锦秋去请御医,迟迟都不归来。
”皇上驾到。”只听门外的太监通传了一声。
我怕我这样的容颜会吓到瞻基,忙命令缤娘去门口堵住皇上,别让他进来。缤娘也不知所措,接着我的命令就出去了。可是她怎么能堵得住九五之尊的皇帝,我变成这副鬼样终究还得让他知道。
“萦儿,你在干什么呢?怎么缤娘不让朕进来呢?”他边笑边走了进来。
我忙爬到**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哭着嚷嚷:“皇上请走开,别搭理臣妾。”
他试图掀开我的被子,笑道:“怎么啦?又谁欺负你啦?跟朕说说,朕替你报仇。”
我把被子抓得死死的,把脸埋在床铺里,喊道:"皇上你就走吧!”
瞻基被我这一连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找来缤娘询问缘由。
“娘娘今早一起来,就觉得脸颊疼痛,谁晓还红肿不堪。她许怕皇上看到她的样子。。。。。。”
“什么?怎么会这样?看过御医了没有?”
这时锦秋带着御医赶了进来。瞻基忙叫御医给我看诊,命令其他人退到屋外。
御医大致瞧了我的脸,跟瞻基禀报道:“娘娘的脸没什么大碍,只是抹了一些有害的药物,产生的炎症。臣等会开些方子去去毒素即可。”
御医都说没什么大碍,而瞻基却还咬着不放,他是觉得这事恐有人做鬼,仔细盘问了缤娘和锦秋一番。锦秋道出了昨夜朝鲜厨娘鲜蜜的事,瞻基大怒,派人去找来厨娘,准备兴师问罪。
这厨娘年龄小,经瞻基的严刑盘问,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咬口不认对我居心不良。
“启禀皇上,娘娘,臣将那一小瓶蜂蜜拿下去检验,发现蜂蜜实为有毒的曼陀罗花蜜。还好,娘娘并未食用,只是涂在脸上,不然,今日娘娘就有性命之忧了!”锦秋把那一小瓶蜂蜜拿给了御医,御医火速拿下去研究,并快速地将结果禀报。
“你还有什么话说?”瞻基愤怒地将装有半瓶蜂蜜的瓶子扔到吓得不敢做声的厨娘面前。
“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呀!奴婢只想讨好娘娘,怎么会加害于她呢?”
恩惠被带走前,说的这句话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我一直觉得恩惠只是纯属为了讨好我,若真有心加害我,也不会出这么馊的主意,明摆着让人知道是她做的,若真的不要命了,为何打死也不肯承认是自己所为,拼死也要护住自己的清白呢?
恩惠来明,险些性命不保,她用一句话形容这大明皇宫:看似金碧辉煌的宫殿地下,藏着一个个陷阱,让人防不胜防。
皇后听说恩惠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和贤妃为了迎合皇上之意,在皇上耳边进言秘密处死恩惠,以振我大明后宫之威严。
“真是笑话,她们两个做事都能从大明利益找到借口。恩惠才如此年轻,而且我不相信她真的加害本宫。许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恩惠成了替罪羔羊。缤娘,你去御膳房给我端碗血燕过来。而且本宫还要你亲自下厨。”
“娘娘,御医不是让你这几天不要过于进补吗?你今天都吃了好几回燕窝了。”
我笑了笑,卖了个关子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相信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缤娘和我越来越有默契,我一说,她似乎明白了要做什么,欣然领命。
过会,缤娘才回来,手里端了一碗血燕,道:“娘娘,血燕来了。”
我打发锦秋下去,让缤娘近一点说话。
“娘娘,奴婢去了御膳房,正逢尚食局的宫人在给贤妃娘娘做汤药。听说贤妃娘娘和娘娘一样怕药的味道,贤妃宫里的那个丫头翠云吩咐宫人说记得加适当的甜。怕是看奴婢在那里,才隐讳地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贤妃怎么会放着好东西不用,搁在自己身边呢?但是上次瞻基已经狠狠地警告了她,怕是今日她又被揪了出来,定是危及其性命。也罢,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的脸又没事,今日就算看在瞻基的面子上,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后宫许久都没安宁过了。
“我们去乾清宫一趟吧。”我起身,对缤娘说道。
到了乾清宫门,门外太监想要娶通传,被我制止。这么幽静的气氛,可别被我破坏了。我让随行的宫人们都留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进去,想偷探瞻基在做什么。
不能不说,瞻基真的是一个好皇帝。他为了天下百姓囊萤映雪,攻苦食淡。我真为能嫁给这么一位德才兼备,为国为民的人上之人而自豪。每次我来探视他,他都在挑灯埋头看奏折。夜深了,也不知道要歇着。
我得想个法子让他停下来,别那么夜以继日,不眠不休。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身旁,他专注得并没有发觉到我的到来。我将桌子上的绿豆酥拿了一块,沾了沾他审批奏折用的红墨水,然后又轻轻地放了上去。他果真没察觉,就往嘴里送,竟然还没发现端倪。
我真是佩服他的境界,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他这才意识起我在他身边,自己满嘴都是红墨水。那糗样,更让我想大笑一场。
“你。。。。。。”他被我气得说不上话来。
“皇上,该歇息了!”我停止了大笑,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转入正题。
“外面的太监呢?怎么没给朕通报一声?”瞻基擦了擦自己被墨染红的**。
我见他是真生了气,我这么捉弄他,怕是这后宫第一人,一向自以为是的他,怎能忍受?我从后面,双手环住了他,嘟嚷道:“皇上深夜还在批阅奏折,臣妾是担心皇上的身体,就过来看看,谁叫皇上竟可到那种废寝忘己的境界,所以就小小的玩笑一下。”
“你这叫小小玩笑啊?让朕吃了一大口红墨水。那大大的玩笑是不是要把整个乾清宫都给掀了?”
他假装生气。
“没那么严重啦!臣妾也就会让皇上吃了一口墨水而已。”我在心里偷笑着。
他转过身,面视我,又捏了捏我可怜的鼻子,笑道:“你呀,真是没有一刻让朕省心。”
瞻基这句话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确实是这样,他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我这个麻烦鬼,他从来都没嫌弃一句,一直任劳任怨的为我保驾护航。
他说完,与我相拥在一起。他的**覆在我的唇上,我只知道,每逢这样,都让我们欲罢不能。
他拥着我睡觉,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有这个机会能和他畅谈心中所想。
“你想让朕放过恩惠?”他对我的请求表现得很不理解:“她可是要害你的。”
“两国交战有且不杀来使。更何况李朝是真心臣服于我大明呢?若杀了恩惠,到时候消息一到李朝,如何平李朝民愤?冤家宜解不宜结,皇上明白的。”
”可是你不就受委屈了?“
”皇上心里不是也觉得,这事颇有蹊跷?”
他看着我的眼眸子好一会儿,笑着亲吻着我的脸颊,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朕总算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萦儿,你真的是深得朕心,朕想什么,都让你看出来了。”
我握住他的手,情意绵绵道:"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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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1)』
我刚从乾清~回来,竹欢已坐在承乾~等候多时。贤妃骄横跋扈,~里人人不~,却还是有这么几个在心里~恨~人,愿意撑~自己的~脸去与她为伍。先是冰语,再者就是她。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很少来我这里走动,今日不知道是被什么风给刮来了,~是~等我回来,才愿。“什么事,劳烦~~天来没亮就来走这一趟?”我依旧是一副笑脸相迎。“~~这是说哪话?没事,~~就不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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