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回张大娘家里时,张大娘还没有回为,看着外面的日头大概猜猜也快中午了,没有手表之类的东西也只好学着看天色了,经刚才一闹身上好像又恢复了些力气,便自己动手做起饭来。
弄得满头大汗外加灰头土脸总算把火起来了,心想着在这古代做顿饭也太不容易了,想现代天燃气,煤气,电兹炉哪个不是简单又方便。
想归想,手上却不敢空下来,不然中午就没得吃了。
在傍边小院里采了些青菜,灶上有些腌肉,炒了盘,又摘了根丝瓜煮了点汤,饭在另一个灶上也好像可以吃了。
刚准备开动,却听外面一声怪叫“哇,什么好香。”
便见绿眼睛的张大娘冲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壶酒,一条鱼和一些别的东西,她也不管了将鱼一甩丢到篮子里,东西往桌上一放,便坐下来抢过安澜手里的筷子端起安澜还没来得急吃的饭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怪叫“哇,好吃,想不到小姑娘还有这一手,看来老婆子以后有口福了。”
安澜见张大娘不一会便一去半碗饭,赶紧去剩了饭跟张大娘抢着吃,怕晚了自己菜汤都没有了。
打着饱嗝的张大娘心满意足“安澜啊,这饭菜烧得可不懒嘛,看来老婆子救你也不全亏,哈哈哈”
安澜哀怨的瞪她一眼,自己才吃半饱好不好,这人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不过想到她做的那饭,却实不怎么的。
张大娘把鱼放盆里加些水道“这鱼一会给蓝儿和悦儿他们吧,这两个孩子一直过得苦,老婆子也没本事,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们受这些苦。”
安澜一听是关于桑蓝的便打听起来“张大娘,你能跟我说说桑蓝的事吗?”
张大娘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打听这做什么?”
安澜也不想隐瞒,坚定的说“我想要给他们幸福。”
张大娘惊的张大嘴看着安澜“你,你,你说什么?”
安澜坚定不移的道“你没听错,我是说了要给他们幸福。”
老大娘就这么盯着安澜,过了一会才道“你难道没听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桑蓝那孩子,他……”
安澜见张大娘说不下去,猜想也是早上那事“我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
张大娘摇摇头“你现在这么说,等到你知道全部真相就不会这么说了。”
安澜知道自己不管如何也不会改变心意“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张大娘就跟我说说桑蓝的事吧。”
张大娘见安澜如此,便叹了口气道“也罢,如果你听了反悔,也只能说是桑蓝没那福份了。”
深深的看安澜一眼便将桑蓝的事娓娓到来。
桑蓝家原是镇里一户小户人家,虽不说大富大贵生活还算安逸。
桑蓝的娘开着一家布庄,生意还算过得去,桑蓝的娘有一个正夫和一个侧夫,桑蓝的爹便是那正夫,听闻容貌很是不俗,可惜蓝颜薄命,在生桑蓝的时候难产就这么去了。
桑蓝的娘不到一年也在做生意的路上出了意外,在桑蓝还未生下来的时候有个算命的曾说桑蓝是凶星转世,天生的克亲命,现在想来刚生下来就克死父亲,一年不到克死母亲,让人不得不相信他必定如那算命的所说是个克亲命。
安澜止不住替桑蓝心疼,那时的他何其无辜,却要那么小就背上这些莫虚有的东西。
张大娘又接着讲到,他家里人虽然不待见他却还是将他抚养成人,可不想他那二爹爹不堪寂寞在桑蓝四岁多的时候便带着家里的钱跟别的女人跑了,桑蓝的公婆当然把这怪在这个凶星上,对桑蓝越发不好。
但那时候的桑蓝已经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般,很是听话懂事,虽然老人们对他非打既骂却从来不哭不闹,终于忍受到了十六岁。
那时候的桑蓝可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稍稍一打听都知道镇里桑家有个漂亮的凶星,只能看的碰不得,不然要倒大霉的。
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虽然被别人说得这些却仍是向往着能有段好姻缘,可惜没人敢娶这凶星,怕短命。
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有那些爱美不怕死的,那便是桑蓝的妻主,城里首富俞富贵的小女儿。
此女子生性好色成性,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见到桑蓝便迷上了他的美色,不顾着家人反对硬是把桑蓝娶了做十九侍。
桑蓝的公婆当然希望早日摆脱桑蓝,便不顾那女子如何的恶名也要将桑蓝嫁了去。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就这么一顶小轿贴了张喜字便把桑蓝抬进了俞家后门。
想那时的桑蓝也是对妻主有些憧憬的,可惜命运却仍在欺凌着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俞家小女在与桑蓝成婚第二日与人赛马时摔死了。
俞家人当既便将桑蓝毒打了一顿丢出了门,如果不是当时城守刚好在那里作客想必桑蓝早给人打死了。
那时便是张大娘救了奄奄一息的桑蓝,张大娘也是常在城里跑的人,对这桑蓝也是知道的,当时本不想救他,对于他是凶星一说没有人不忌惮,可是就在那时桑蓝抱住张大娘的腿,就这么不松手的一直一直求张大娘救他,他哭着说他不想就这么死,我要活着,我不要这么被当作凶星死去。
那时的桑蓝肯定心里也是恨着老天如此残忍的吧。张大娘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双渴望活下动的眼睛,张大娘不知道是被少年打动了还是良心上过不去,最终还是救了桑蓝。
求了好久村长才同意桑蓝留在村里,在村子偏远的地方有个荒废了很久的房子,那便是现在桑蓝父子居住的地方。
一年后桑蓝生下个男婴取名桑悦,他是希望那孩子能幸福快乐的。
可惜桑蓝是凶星大家早已经知道,村里人碍着村长都不敢明着赶他们父子走,却也是不待见他们,桑悦便老是被那些小孩子欺负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桑蓝靠着帮别人做点针线活维持着两个人的生计,生活过得很是辛苦,但他从未放弃过,他是那么那么认真的活着,就像他那时求张大娘说的一样,他要活着,他不要就这么被当作凶星死去,况且他现在还有桑悦。
安澜听后为桑蓝心疼,心疼他的坚强,更心疼他的遭遇,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的要死要活,现在跟桑蓝比起来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安澜站起来对着张大娘深深的鞠一躬,诚恳的道“谢谢您这些年来对桑蓝的照顾,我知道这些年你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将桑蓝父子当作亲人,所以请你放心的将桑蓝交给我照顾吧,我一定会给他幸福的。”
张大娘看着如此的安澜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桑蓝这苦命的孩子终于有个人愿意对他好了,忧的是怕桑蓝的命运会给这个唯一愿意对他好的女人带来不幸。
安澜像是看出张大娘的担心,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有个算命的说我是天生的灾星,只有凶星转世之人才能扭转两人的命运,你看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张大娘知道安澜如此说定是为了桑蓝,心里欣慰了不少,只能在心里祈祷老天别再折磨那苦命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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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
张大娘不一会便出门去了,留~安澜在院子里想着以后的打算,却不小心看到门~有个小脑袋一缩便回去了。安澜知道是悦儿来了,可不知道怎么就站在门外不~来.轻轻的走过去,果然悦儿双~~着院门怯生生的不敢~来,见到安澜快速的将~放开,背在~~有些不知所措。安澜轻轻的~~~头了问道“怎么不~来呢?站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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