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跟着千乘夜去拿衣服,走到一间很宽敞很寂静的寝室。他过去屏风后面,出来时手上捧了一叠放得很规整的衣服,朝零落笑笑,示意她接。还说道:“我先出去。”然后真的很自觉的出去了,顺便把门带上。
零落看着手上的衣服,觉得这衣服很久没人动过了,好像放了挺久的,不过却明丽如新,淡淡的水蓝色很好看,并且很周到的连内衣都准备了。她也不管这么多,拿着就穿上,倒腾了一会儿,终于把水蓝长裙的搭搭扣扣和腰带等弄好。穿回女装果然好很多!然后仔细看着这身漂亮衣服,还有觉得这裹胸内衣很合身啊。
合身?是呀,合身,有什么问题,合身不好么?
你说合身?!该死的太子!似笑非笑是吧,打量本小姐的眼睛转来转去是吧,转够了也目测了一遍是吧!
零落冲出门,看见那家伙很有耐心在门口走廊站着,还是一副欠揍表情,笑问:“怎么样,很合穿对吧?”
零落咬牙切齿,连险带笑,“是,很合身,合身得我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少女之身不可度,度了之后的代价!”
“能死在美人手上,也算值了。”零落把小厮帽子拿掉,自己梳一个简单的浅有层次的发,没用任何饰品装饰,眸子灵韵美丽,肌肤嫩白,天生的好相貌。再加上左眼角一点红**,美丽中增添了妖娆,看得人不忍移目,就算是她凶神恶煞说要揍人,他也不觉得这女子可怕,反而一反常态改了冷淡,出口调笑。可是他亲弟弟一向来去很自由,这会儿正好走了过来,一个转角便听见他六哥这么说,噗一声没忍住,哈哈哈地大笑。六哥,你真让人难以想象啊难以想象……(其实就是抽象)
“哈哈哈……六哥,你什么时候也会这样痞了?我实在忍不住……”动作前俯后仰,好不夸张!
“千乘宇,你找死!”愤怒了愤怒了。
六哥很生气,后果不好预测啊。那位很会察颜观色的家伙立马收住笑,假装正经,抬抬手道:“不打扰你们,我走啊,我走。”刚露了一下脸的千乘宇被他六哥威逼走了,一个转角,不见人影了。不过还有哈哈哈笑个不停的声音回荡走廊。千乘夜怒,抓拳,暗道:“逮着机会再收拾你!”竟敢笑他?哼,这个千乘宇,不怕死了,别以为一母同生他就不揍,他不仅要揍,而且还要狠狠的揍!
见这两兄弟就要起兵干架的样儿,零落在一旁都笑喷了。哎哟妈呀,这叫什么事儿呀……
这一笑,她没了找千乘夜出气的打算,他已经被他弟弟气够了,她就看戏,很好玩,很好看,所以就不揍了。免得揍人大展拳脚还要找时间补充体力,她没忘现在是在这腹黑狼的家里。呃,摇摇头。划不来的,会上套。
“走,去你家。”“家”这么通俗的现代名词,当然出自零落口中,她只说了三次,千乘夜就记住了还用上了。说着就抓起她的手,这回零落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扯上了。
“等等,去我家干嘛?你很有空啊?”还没歇脚就要奔跑,这当然不好啊,要回也得等她歇够了再回吧。
“没空也要去,未眠夜长梦多。”有空没空这个新兴名词古代人没听过吧?他听得懂?零落只是这次说了,就这一遍,他真的听得懂?无门无路无师自通,什么人哪这是!不由的感叹:遇上狼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一只很聪明的狼!
落小姐非常不解,皱眉侧目,问:“什么夜长梦多?”
抓着她手不放的那个,好像有天大的事儿必须早点解决的样,很严肃很正经很认真,说:“是呀,要是不早点去你家提亲我怕你溜了。”
零落给他一个梦想破灭的爆栗,他直用手搓搓额头,“痛。”这厮,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很萌的表情,深沉又若有所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零落。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落小姐瞪回他,道:“本小姐有说要嫁给你吗?”
那货,一副狡黠的狐狸相,“你是没有说,不过我想你会答应的。因为你不知道你娘在哪,我知道,而且你和我成婚你娘自然也好过。你在将军府与任纤羽是死敌,和我成婚你既可以打击她,又可以全身而退,再者,和我成婚,我有的权利你也有,包括领兵。”三个好处,很诱人,并且都是零落所想。他,抓的可真准。
“我有的权利你也有,包括领兵”这句话意义可重大了!古往今来,谁会让女子领兵,并且说出这话的人还是个认识不到一天的腹黑太子,这点零落不信。看着他眼睛问:“给我这么大的权力,理由是什么?”他猜出她要的是权力?确实,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这个,等她把烦人的解决后她才会继续游山玩水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你很美,本太子打算给你优厚的宠爱。这算是理由吗?”算,但他不是这样的人。别人看不出来零落还看不出来么,他这是表面文章内有乾坤,既是缓兵之计又是哄人上梁山,不过,诱饵很吸引人。算了,哄就哄,骗就骗,反正是做戏!在脑子里估量了一番的零落很爽快答:“成交。”谈生意嘛,有得赚就成!她还打算空手套白狼顺手牵羊大捞一笔呢,反正这个家伙不缺钱。
哄人高手太子殿下满意的摸摸落小姐的头,“这才乖。”
拍掉那只手,一个白眼丢过去!“当我是狗狗啊!可恶,引用你的话:逮着机会收拾你!”
千乘夜笑笑。若是他们之间没有权力**,或许,可以在一起,不过,世间没有“若”,想到这里,他立刻又变回神色凝重,继续拉着零落,说道:“我们走吧。”
皇族子弟,权力为重,毋庸置疑。所以,有些事情,虽然刚开始,但结局早已经注定。
千乘夜和零落两人乘着马车,一下车便见任老家伙出来迎接。说的无非就是恭迎太子殿下,还有那句不必多礼,老得掉牙的话。
不过当老家伙看到零落也在,而且太子还抓着她的手,两人十分亲密的样,立即眉头皱成川字。心里疑惑,这个野女不是私自出府了么?怎么又与太子勾搭在一起?不过他也不好明着训斥,只好就这么以严厉的眼神盯着零落。
笑话,她私自出府?这些事那两母女说的吧?她们不说话没人当她们哑巴!还篡改历史,简直罪大恶极,要不是有她们俩的“好心”帮忙,她怎么会出去的那么顺利。没被毒死已经很幸运了,还指望有人平冤,简直没有眼睛看。话说,靠天靠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自食其力。
进去厅堂,老家伙朝下人开口道:“给太子奉茶。”
千乘夜立即阻止,“不用了,我今天来是要跟将军商量一件事。”
任易天斜眼看看零落,对太子道“请说。”
看一眼零落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接着说:“本太子看上了零落,今天特地带着她回家拜会您老人家。”一声零落,叫得还真自然,听得她心里怔了一怔。不过这话咋听着怪怪的,带着人家的女儿来拜会人家,而且是还没定亲没结婚的这种情况。不由得赞,太子做事果然出人意料随心所欲变幻莫测。
虽说零落很好看,但毕竟不是他亲生女儿,让她嫁给太子难免有点不甘,又说道:“太子殿下,微臣还有个二女儿,有才有貌,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不知您是否看过再下定论?”他想找派系,但朝中多角势力不好择栖,现在太子很明显也有要拉拢他的意思,倒不如顺他的意,不过这个嫁给太子的人他比较愿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野女他可不知道她会不会替自己说好话。
躲在帘子后面偷听的任纤羽听见父亲替自己说好话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但转眼一看看见零落,又在狠狠的咒骂,这个废物怎么还没被羞辱死,竟然还搭上了太子殿下,哼,等我当上太子妃你就死定了。哎哟,二小姐,您是自信心太强呢还是太愚蠢?太子喜欢你他就不选零落了。
听老家伙这么说,零落心里冷笑,任纤羽有才有貌?是呀,只逞口舌之能,没什么脑子,姿色平庸,嫉妒心重,确实是挺有才也有貌的。贤良淑德?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看到的是恶毒如蛇蝎,做事不讲理。蕙质兰心?是吗?是您老眼睛好使,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哪家的猪不说自己女儿好的?正常,正常。
太子殿下怒了:“这是我娶还是你娶?”
零落扭头捂嘴拼命笑,暗道:“太子殿下说话就是强大!”逼得老家伙很久才吐出一句“微臣不敢”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婚期就是明日,好好筹办吧。”皇族中人看上别家女子不用订婚不用下聘,直接一句话,省事儿又威严。
太子说着就要步出厅堂,却被突然从帘子后面快步出来的任纤羽拦住了,情急之下不顾礼节大声指着零落说道:“太子殿下,这个女人早就是不洁之身了您还要娶她。我比她洁身自好,注重门庭您怎么就不选我?”她真的以为自己的容貌还算漂亮,她还以为自己这样说可以打消太子娶零落的念头,殊不知是自己出卖了自己。她娘赶紧过来阻止她疯,忙向太子道歉,“殿下,不好意思,羽儿她一时冲动冒犯了您,还请您恕罪。”她娘可没她这么笨,这是想救她呢。
可某些笨的要死的人就是不领情,还怀着春秋大梦,继续不满道:“殿下,您要是不信我说的可以去千山万水打听打听,这个女人是个接客的青楼妓女,她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妃。”
千乘夜好笑道:“她没资格你有资格?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还是你把我看得太低了,就以为我和你是一个档次?哦,我想起来了,她是个接客的妓女没错,不过本太子第一个点了她,所以,她也只接了我这么一个客人。哦还有,据说她是被人暗害绑架,纯属被逼无奈,所以本太子看在她这么美又这么落魄的份儿上就帮她赎身了。所以,她这个太子妃还是很合格的。”
零落听这家伙这么说,火蹭蹭的往上冒,狠狠掐他精瘦的腰,可人家就是一点不动,安如磐石,还对着她笑。简直气死她了!他这么说虽然不会牵扯到杨妈妈,但是毁她清誉,还说得这么直白,说他们已经有过那个那个了。要不是人多,她真想一脚把这个死家伙给踹扁!
老家伙已经听出什么,零落能当太子妃他也认了。这又转过对象,大声问任纤羽,“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她不承认,但是她爹已经知道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向她娘求救,她娘不理她。刚才救你你不要,现在,看谁还能救你。
零落没耐心等下去看他们演苦情戏,开口道:“她是当事人当然知道了。”再看看二夫人,零落不说有关于她的,她心微放。说完了话的零落谁也不看,径直回自己的房间。
她人都走了,千乘夜也要走了,开口道:“既然是家事你们就好好处理吧。”
“来人!”是老家伙的声音,很愤怒。“把二小姐关进暗房,以示惩戒。”二夫人看这样也不敢求情,忙低下头去。
走出大厅的零落勾唇笑笑。这下终于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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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恶搞劫亲』
回到~的零落呈“大”字形~在~~,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出她娘到底去了哪里。那个~太子说他知道,找个时间问问他。现在也快天黑了,~子饿了,去厨房找吃的!刚想踏出去,就看见一行人捧着美味菜肴过来,侍~们很专心的摆~菜很专心的走路很专心的过来了又走开了,没人说话,这场景看得零落~~挠腮~不着头脑,谁这么~心会把这么一大桌菜肴指派错了地方呢?貌似她没有去厨房威逼任何人呀,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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