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朱泉!”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了整个夜空。林月兰随即在一床白铺前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围了上去,朱煜琳的心跟着紧缩了起来。
“他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就快停止呼吸了。”那位医生开始朝着柳钢解说着。
“不是说我哥只是出了车祸,撞坏了一条腿吗?”朱梅悲愤的**话来,看着那位医生,然后将目光愤然的转向柳钢。
“这。。。。。。这。。。。。。”柳钢嗫嚅着答不上来。他当初看到那份小舅子发来的电报都恐惧得六神无主了,他不敢将真相说出来,他害怕。。。。。。也害怕她们会扛不住。
“唉,朱梅,我们也不知道实情。王淑芬替丈夫解围着。
“哼,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朱梅,你就少说两句。”钱云晨拉了拉她的胳膊。
林月兰被他们的大声嚷嚷给吵醒了,她已没有力气去质问和追究些什么。一头扑在朱泉的身上呼天抢地的号啕大哭起来。。。。。。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面对亲人的死亡!而生命中的悲哀与不幸永远是我们无法预知的!谁能知道前一秒还在幸福的憧憬着,下一秒却会坠入无底的深渊。
朱煜琳小心翼翼的将目光移到朱泉的脸上,此时慈爱的父亲已双目紧闭,脸色白的没有一点活人的血色,**发紫且微微张开着,好象还有话未说完。这和平日里那个充满了生命活力的朱泉判若两人。难道这就是自己慈爱可亲的父亲吗?她发抖得将目光从朱泉脸上移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就在这档口,有个人匆匆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这个人身上。
“嗯,这。。。。。。是我小舅子。。。。。。李永民。柳钢战战兢兢的介绍着。
“哦,原来你就是和我哥一起来这里的人,为什么你好好的,我哥却躺在了这里!为
什么!是不是你害的?”朱梅越说越激动,开始扯着他的衣襟质问着。
“喂,你不要总是这么冲动的不分青红皂白!我弟弟怎么会害你哥呢。王淑芬上前掰开了她的手。
“原来你也会心疼你弟呀,那躺在这里的可是我哥呀!”朱梅不甘示弱的怒吼着。
“李永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钱云晨比较冷静。
李永民的表情有些惊魂未定的痛苦,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他低低的说道:“朱泉是触电而死的。”
“什么,触电?”
一语惊呆所有人。
“这怎么可能?你们不是装煤吗?怎么会触电?”钱云晨满腹疑问。
“是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柳钢的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他懊恼万分,后悔不该让朱泉帮自己跑这一趟,现在竟然让他的命也丢了。自己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还不快说!”朱梅的怒气又上来了。
李永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困难的咽了口气,然后有些呜咽着说:“朱泉。。。。。。是个好人,他办事勤快又认真,帮我跑这跑那。。。。。。当我们办好一切,准备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下起了鹅毛大雪。我们的煤船停靠在河岸边,因为寒冷,我们就早早的进了船舱休息。第二天早上,朱泉他比我先起,他说他去扫掉些船头和跳板上的积雪好走路。因为我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所以只‘哼哼’了两声,就继续睡。可是。。。。。。可是。。。。。。”李永民一连说了几个可是之后,表情痛苦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会儿大家都安静的沉默着,等待着他把事情说下去。
隔了好一会,李永民又继续着说了起来:“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一声很大声响的落水声,立刻吓了一跳,睡意也马上醒了,于是就立刻穿好衣服跑出了船舱。接着我就看到朱泉掉在冰冷的河里,冻得瑟瑟发抖。我想他大概是脚踩到了条板上的积雪而滑下去的,因为在那里我看到了一条被划出来的长长的痕印。他咬着牙往河堤游去,想从那里上岸。可是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在河堤边上,他竟然碰触到了一根从高空断落下来的高压电线,这高压线一直延伸到水里。电流很快就击遍了他的全身,我只听得他喊了声‘月兰’就昏死了过去。我吓坏了,当时还真有点回不过神来,后来我预感到大事不好,连忙大声呼救。在几个好心人的帮助下,将朱泉拉上了岸并送到了医院。然后是一系列的抢救和忙碌,医院又给他打了强心针,我本以为他不会有事了,可是,谁知道没过多久医生却宣布朱泉却不行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吓得魂都没有了。便连忙给我姐夫发了电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朱梅哭得满脸是泪。
林月兰整个人一直瘫坐在地上,几度哭晕过去。除了那位医生,所有人的眼里都蕴含着泪水。
李永民想起了什么,又补充着说:“我后来听当地的居民讲,这根高压线已断落下来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人来修理。
“这不是危害人的生命吗!”柳钢的心头愤愤的。
“我好想听说过触电的人是不能打强心针的,那不是加快他死亡吗?”悲伤之余的钱云晨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然后将疑问的眼神对准了那位医生。
“不。。。。。。不是。。。。。。他。。。。。。他送来的时候心跳已经没有了。”那位医生竟然有些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或许是维权意识的薄弱,虽然心头有愤怒和疑问,他们并没有去刨根究底的追究责任和闹腾些什么。只能选择接受朱泉几经死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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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间的战争』
朱泉的尸~是在~海火化的。朱煜琳看着父亲的~~被~~了一间闪着熊熊火~的灶门里,然后那里的工作人员迅速的把门关~了。她向外望去,父亲的灵~从那个高空耸立的烟~里飞~了天。朱泉的~,最终得到了有关~门一千元的赔偿金。朱煜琳看到~亲接过这钱时,脸~盛~了悲哀的~木,目光呆滞。一千元是个什么概念,她不得而知。只是隐约~到自己的生活里已经失去了父亲的~影。而这些钱可能就是与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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