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不见,日日催人老。
不叹离散,只叹相聚恨晚。
心酸点点,如此短暂的情缘。
君心不复,自在而往。
曾拥有、深爱处、我心绝,足够。
夜已深沉。偶尔萤火上下舞动。好奇使我一步一步走进眼前的草屋,心里总有一个模糊的感觉,似乎记忆中的缺失,能在此找到答案。
隔着草帐,隐约看见一个单薄的背影,倚在竹藤上,闭目养息,浅浅的眉弯,如竹般隐逸,眉宇间透着不为人知的惆怅。衣着月色青衣,简洁无华。靠在门上偷看美男子,真是觉得,赏心悦目啊。
只不过,青衣男子好像很难受,动不动就以手抚心,眉间皱其了波纹。本着治病救人,不能见死不救的道德品质要求,正欲打算破门而入,来个急救。不料突然被人捂住了嘴,猛地被拉到了草丛里。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个大色狼你放开我!!!)
“知道了,你先乖,等会儿放开你!”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你听得懂我说什么??)
“再一会儿,听话!”
“呜呜!”(你妹!)
不一会儿,屋中人似是听到动响,一个疾步开了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什么,本毫无血色的脸庞刹那间似是有光彩流转。可一开门,那张脸,失落地垮了下去。
自我嘲讽地说:“她怎么可能再回来。呵。”
随着门阖上,我终于可以顺利呼吸。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猛打了夜潇寻一拳,“靠,你想憋死本小姐啊!还有啊,你干嘛不让我进去啊!哦哦,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暗恋本小姐我,害怕自己美色不及屋中人,所以……嘿嘿,,人要自信哦!”
夜潇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漂亮的眸子里充满了诧异。
对了,忘了薄霓公主应该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哎,注意注意!
换了一副神态,轻轻说:“为何不让我进去?是否有何缘故?”
夜潇寻明显呈现石膏状,估计还未从我变脸的角色里转化回来。我戳了戳他,“喂喂,回神了回神了!”
夜潇寻明显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臭着脸拉着我往回走。唔。怎么像拎小鸡儿一般如此轻松,哦不,如此无礼!
回到房中。为什么我老是和这**在如此尴尬的地点见面!
夜潇寻明显对这屋十分熟悉,把我扔在**,自己伺候起自个儿。
“喂,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肚子咕咕地叫响着,我不满地对着他喊。
不理我?
“喂,我要吃茯苓糕,我要吃水芙蓉,我要吃鲍参翅肚,我要喝大红袍,巴拉巴拉……”正板着指头数美食,淌着口水,要不,吃了眼前的俊男?
夜潇寻看着我两眼发光的饿狼模样,害怕地离我更有好几分。端着水杯,冷酷地说:“这里是穷乡僻壤,去哪里给您弄山珍海味。”
“唔。不带这样欺负人的。那有什么我就吃什么。”我真的饿的不行了,眼睛冒金星。想起以前这我为了减肥,叫嚣着不吃晚饭,要么瘦要么死,饿的胃疼时,阳阳姐都会先K我一顿,然后煮着好吃的粥,一口一口喂我吃。
好想,她们啊。
突如而来的思念,让我的泪水泛滥。
“不至于吧,怎么饿哭了?”夜潇寻急着跑过来,看我狼狈的样子,手足无措。
“我要回家,我想我妈,我要吃饭!”不管不顾,嚎啕大哭。
眼泪纷纷而下,止也止不住。夜潇寻乱了分寸,只是抱着我,大手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别哭别哭,让你回家,给你饭吃。”
我似乎也忘了前几日他的粗暴,爬在他怀里尽情地哭泣。
有些生硬的,却很温暖的拥抱。
以后想再寻,你我之间却再无此般干净、纯粹的怀抱。
“公主,封天让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慕容柒敲门而入,正巧撞见我在夜潇寻怀里哭得和泪人一样的场景。惊得花容失色,怒目而向:“夜潇寻,你别太过分了!快放开她!”
夜潇寻反而将我搂得更紧了些,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他挑着眉,说:“就不放,她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何要放手?”
只闻一石子不知从何飞入,“啪”地一下打在他手上,他皱了下眉,却不肯松手。对着门外,喊道:“时封天你个臭小子,快给我滚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时封天不悦地从外而入,厉声道:“放开她!”
夜潇寻明显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相当得瑟。
时封天缓了缓脸色,对着我说:“公主,我为你准备了你爱吃的茯苓糕,来,跟我去。”
茯苓糕?好吃的!
我一把用力推到夜潇寻,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时封天走了,连头也不回一下,不顾后面的人双眼似喷出了火星渣滓。
不管不管,民以食为天,哦耶!
酒足饭饱后,倒有了闲情和力气反观一下当前的局势。简单来说,因为我爸,也就是薄王爷拿了时封天的东西,就是什么三生星雨,然后他就绑架了我。至于那夜潇寻小子,就当做是边缘人物吧。也就是说,目前,我是人质。
歹命啊歹命!怎么穿越过来还没享受几天清福,就沦落为票贩子的人质了。
真是欲哭无泪。
可是感觉,时封天也不打算撕票,仍旧好酒好肉地养着我。悉心照料着我。
想必,他,夜潇寻和薄霓定有纠葛不清的过去。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没出息心态,如同我以往,很多事情不敢去争取,也不想去改变。
等待命运,决定我的何去何从。
我迷信的,缘分,也许不过是逃避的借口。
因为,改变带来的,永远都是无法接受的结局。
是梦。
清影连波,小荷吐芳。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荷花不胜亲吻的娇羞。有什么在慢慢流逝,忽而今夏,不陌生的温度。
他在小舟上,半倚着身,细细看着怀中沉睡的美人。从额头,眉梢,**,一寸目光,似把此刻恋成永恒。不忍触碰,却耐不住温情。
惊喜万分,却又不敢拥有。
她太美好,不知道可以藏在自己的哪一个角落才不会被偷走。
小声,怕惊扰。
“我可以爱你吗?”他轻轻伏在她的耳侧,甚至有一点脸红。
怀中的女子不安地动了动,双手自然环上男子的腰,发出了一个单音,似是梦呓,似是甜蜜。
“恩。”
他笑了,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轻轻靠着她的头。
美得就像全世界只剩两人,不分白昼黑夜,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黄昏,没有清晨。
只有此时此刻的,两个人。
可是为什么,心里就像有一只困兽,一口一口吞噬着,剩下的却是无尽的心酸。
明明,美得不像话。
睁开眼,心里酸楚得难受。梦里我似乎只是一个局外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也模糊的角色。
向来物是人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起身,那太短的梦,触及了我的念想。
这样可以吗?
不去想,不去管,只因我不是这幅身躯的主人;只因我来自另一时空,有着自我悲喜。
可是,经历的种种,她的悲伤一点一滴从心漏出来,我,能不管不顾地等待,所谓命运的安排么?
还有他们,也许曾经在生命里留下的浓墨重彩,不想被抹去,只想被珍惜。
我又怎么能,熟视无睹?
那些真心,毕竟是太过珍贵。
如果可以,我想找回那些回忆,就算很残忍,很不堪,至少全部都是属于她的。
不愿被遗忘的人,怎么忍心、那么轻易地,被一笔带过。
下了决心。能想到的,就是前日的草屋,冥冥之中,我很肯定,曾经发生过什么。
既然我已回不去了,在这里就好好的活着。
替她好好地活着。去爱,深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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