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出现在我狼籍的生活里。
我昏沉的睡去,身边蔓延开伤痛,象抽打着心。这里很安静。上官静和其他女生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把我重新推到谷底。我没有哭,当她们指着我一脸憎恶的向油头老师控诉道,我有传染病,我很肮脏。我看见油头老师看我的眼神很不知所措,是无奈,又带着畏惧。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衬衣口袋,估计那张信用卡的触感让他有勇气对上官静她们轻声责备:都是同学,要尊重一下别人吧。他又看我,禁不住眼睛里已经流**了恶心和羞愧。“那个。。。。。。莫蓝同学啊,既然你们都是同学,那就大家各退一步吧。你搬去4楼的那个房间住,可不可以呀。。。”他说话时脸上不停的冒油和冒汗。是不是我看起来那么象一个怪物呢,让人浑身不自在。我对他笑笑,点了点头。
我离开那个写了“我会很好”的柜子时,我很想用肥皂把那几个字擦掉,然后带走。可是无论我多么用力的擦,都没有用。我用了洗面奶,使劲用手搓。手和铁之间接触和摩擦变的炙热,象在流血。
我放弃了,窗外的太阳依旧安好,温柔而刺骨。我不敢直视阳光下的东西,害怕了明亮。知道光亮殆尽,我才睡去。享受这里的黑暗与宁静。莫蓝,别怕。
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我推开窗,一阵凉风袭人。尽管不是冬天,却很刺骨。我就这样穿着睡衣一直站在窗口很久。
天一直都是阴沉的,沉重的空气,身旁的议论。似乎一夜之间,我成了所有的人都不待见的瘟神。其实我很高兴,我真的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一个人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自己为自己舔伤。没有人知道。
天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打在教室的窗户上,粉身碎骨。很悲惨的死掉,也发出很悲惨的喊叫。我的身边没有人坐,仿佛我真的被浑浊的雨水感染了瘟疫。我很安静。偌大的教室里显的有些聒噪。油头老师孜孜不倦的在黑板上写些鬼画符,写成了满满一黑板,密密麻麻,象一只只将死的飞蛾扑灭在上面。
幸福就象从橡胶棒之间吹出来的泡泡,高高的飞起,在他最灿烂的时刻,瞬间破灭,释然。
那天的天气那么闷热,闷热到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忘记那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天上掉下来活生生的雨点砸在教室的窗户玻璃上,惨死的样子让我发憷。我已经昏沉的睡去了一个上午。等我醒来时,教室里已经没有了人。只剩下空空的壳,就困住我,让我的心沉闷的往下坠。如果不是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击了我的全身,我恐怕该是要睡死过去了。
早上没有吃早饭,整个胃现在都在往食道返酸水。我就暗自突兀在那个寂静的空间里。我拿起脚边的伞,猛的站起来,让我的胃象坐过山车一样的往下掉。走在一楼的楼道里,一阵刺骨的风,让我整个人都变的凛冽。眼前的雨就象曾经在R中发生某女生流产事件时,向我扑面的流言。
我无奈,无论是一年前,对于R中所发生的一切,还是,现在发生在杭州的一切。
王菲唱过,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也许就是这样的。
在那之后,我都不曾幻想过你会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狼籍的生活里。
我慌乱地撑开伞,想着抵挡一下这扑面的寒冷。只可惜我看到的是那样不完整的伞,被**成了只剩下残骸的它,是不是比站在风中无法逃避的我更加凄凉。我对于眼前的景象只剩下可笑和对自己的怜悯,或者是对那个伤害我的人。
雨似乎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我硬着头往这垂死的雨里钻,无法挣脱。
冰冷的雨点打在我的身上,传来一阵刺痛。逼的我又退回到教学楼。我整个人靠在墙上。阵阵的胃痛不停的刺激着我的大脑。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变的柔软,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很沉闷的声音,一如这雨中的闷雷,生生地把我的血液从身体里抽去。我很难看见那个时候的风景。只有漫无边际的雨声和一个焦急的声音。他在叫我莫蓝。
就象一年前那场意外。
我好象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你的梦,你就那样明媚的在我的生活里出现。告诉我你的名字叫许诺。那样美好的两个字,深深印刻在我18岁的那一年。直到以后你的离去。我仍就不能抹杀掉你的温暖。许诺。
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出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环境。
深蓝的四周,充斥着冷静。房间里回旋着福井舞的アイのうた。是我曾经**过的歌。因为一部电影。
这个房间充满了我熟悉的味道,却让我感到那样的陌生。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胃,发现痛苦已经消退了许多。我准备起身离开这个地方,却被一只手狠狠的按住。那只温暖的大手缓缓的松开,我的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我吃力的天抬起头,那样明亮的眼眸刺痛了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千千万万的委屈想和眼前的这个人说,明明,我们还很陌生。
放开我。这是我很他说的第一句话。没有温度,却回响于无尽的歌声中。
我说,你的身体状况很差。你能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我说,放开我。我知道我这样很没有礼貌。只是我很害怕他的温暖让我沉迷,从此深陷。我挣扎着从**爬起来。那只手放开了我,没有再说什么话。
我几乎是踉跄着出了那个门。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让我惶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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