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中度过了酷热的一周。
等到再次开学之前,我才知道,娟被调到更好的学校去教书了,(在我们所在的那个地方,能力稍强点的老师都会往高处走。也对,古话说的一点没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而我们的新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亦是我们数学老师,俊,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他俊在哪里,圆圆的脑袋加个小平头,活像一个皮球似的。特别是那对绿豆眼,咕噜噜乱转,好像每个人上辈子都欠他的似的。
娟走后,又来了个中年妇女带我们语文,她的普通话还算比较标准,但是语速极快,每次念笔记便是我最头疼的时候,只能记头不记尾。
在我的印象中,她就从来没有将笔记念过两遍以上。我对她的印象超级不好,以至于后来,上语文课我都懒得拿书出来。她一点都不在意,看着我,还不忘投个不屑的眼神。我呢。假装没看见,头向外一偏,欣赏窗外的美景也不错。
记得娟走之前让我们写了一篇日记。初一时,我就知道她很注重我们的字迹,于是乎,我花了大半天功夫,一笔一划的将每个字尽力写到最好。
后来的语文老师叫什么名字,我实在记不清了。日记本是她代发我们的,而且她也按照娟的要求,让我们每周三篇日记。
我的第二篇日记,字迹就像是龙飞凤舞一般,花哨的很。这些我一点都没有在意,因为敖红娟的离开,留给我的是悲伤,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她离开!
日记本再次发下来以后,有一行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字迹了草,希望你的字迹能像前一篇日记那样。”
看着看着,我笑了,我当时真的想反驳一句,老师,别让我鄙视你好吗?潦草是这样写的!
我在日记本上,写上了这样一句话,我说,“老师,我对你没感情,懂吗?”
我相信当时这句话她是真的懂了,因为至此以后,我的存在与否她都不关心了。记得有一次,所有人都发了卷子,她就没有发给我。
我疑问道:“老师,我还没有卷子呢?”她狠狠地蹬了我一眼:“是吗?”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家千万别以后她是给我拿试卷去了,她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么想过。
我看着她的背影,双手握拳,指甲尖扣进掌心里也感觉不到痛处。从此,我明白了精神上的疼痛要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疼痛感。
最后,她终究还是没有给我试卷,我知道,在她眼里,觉得给我试卷还浪费一张纸呢!
我双眼盯着窗外,静静地发着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俊,也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典型的势利眼。成绩好的、有关系。后台的学生全部放在前排靠中间的位置,而剩余的人则是摆在四个角落,或者靠后的墙壁。
也因此,我和倩的故事才得以展开。
当时,我坐在教室的左下角,后面是一幢冰冷冰冷地墙壁,左边是一扇被涂满绿色油漆的残破不堪的木质门。
分座位的那天,我站在二楼教室边的走道上,扶着栏杆,看着如火柴盒大小的方形操场,俯视那群默默忙碌地各形各色的“蚂蚁”,眼角渐渐**起来。
我抬起来,以45度的仰角望着天空,尽量不让泪水顺着眼角掉下来,可最终,我还是尝到了微咸的滋味。
我在想,为什么别人的父母能托关系,能走后门,而我却只能靠着自己慢慢去努力,还得不到实质性地东西。
其实,得到最多的,不过是无所谓的敷衍罢了。
已记不清当时在外面站了多久,犹记得,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的桌子还孤零零地停留在并不宽阔的走道上,格外显眼。似乎在再告诉我,这是命中注定,你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你出现在华夏国这个社会主义高度腐败的国都里。
教室里由嘈杂变成安静,而我则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拖着疲惫的身影,将桌子摆在一直属于下层学生逗留的边角地方。
倩则坐在我的前面的前面靠窗的地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充满着朝气蓬勃,彰显着青春靓丽。
倩有着自己独特的迷人气质,高贵而优雅,(有人说那是一种冷淡,我并不完全赞同,鄙人能力有限,无法用更加贴切的言语来表达那种气质,之所以用高贵优雅,是我觉得,她身上体现出来的气质更适合那些上层人士。)一举一动之间透**对生活的格外向往。
对于其他人来说,她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墙,让人望而却步,而我偏偏迎难而上,结果到头来也是撞的粉身碎骨。当然这是后话了。
记得那天,我有气无力的坐在位子上,便看到英语老师提着个袋子缓步走进教室,脸上带着笑容,扫视班级里一眼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换座位了?”然后还自顾自地点点头,说,好、好。
我抬起头,木木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将头偏向左侧,看着沉重的天空漠然发呆。
当时我把后门打开着,后门与我身后冰冷的墙壁仅仅贴着,我则有幸靠在门上,稍微惬意一下,外面一切静止与运动似乎比老师的授课对我来讲更有意思。也因此,我的心一直几乎没有停留在课堂。
我知道英语老师对我的表现很反感,但是,我毕竟没有影响其他人,所以她也没有停下来说我的意思,她不想因为我而耽误大家的时间。
盯着外面太久,我觉得生理和心理都比较累了,便习惯性地趴在了桌子上,闭眼冥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拉我,当时我还以为是做梦呢!直到听到我身旁有嬉笑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极其微小,但我还是听到了。)我才明白这是事实!
我抬起头,清晰了会,才感觉拉动来至身后,我向后一看,只见俊站在我的左侧,他宽大黝黑的蘸满粉笔灰的右手则提着我的衣服。
我先是一怔,然后便是释然,我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或许我已经看淡了很多。
“你出来一下。”俊提着我衣服的手,终究是放了下来,沉声说道。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走了出去,留下周围目瞪口呆的同学们。英语老师继续着念经,我这一角发生的事情,对这个班级整体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无非增加了他们一点视觉疲劳时的乐趣罢了。
“你怎么搞的?”俊用自己习惯性地语调来了这样一个开场白。
“我没干嘛!”我出声回答。
他也不生气,只是说道:“我在老远就看了后门这有件衣服在飘动,当时我还以为是谁的衣服挂在门上呢?结果……”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老远两个字,想让我觉得羞耻。
可惜他错了,从我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羞愧与悔色,我平静地脸旁上表现出来的仅仅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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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苦涩』
“我不想坐在那里。在那里我无心学习。”我简单地说了句。“原因呢?”他沉重的~音再次响起。“那里很吵,周围的人经常有说有闹,严重的影响我听讲,所以……”我将事实说了出来,当然该夸张的还是~夸张,该隐藏的还是~隐藏的。我在心里狡黠地笑了笑,以为自己的小聪明会使俊给我换个位置。只是,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因为我高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那个势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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