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我们学习中专层面的语文和数学,以及有关武术方面的一些理论知识,更主要的就是学习一些武术动作和好几套拳术套路,如长拳,板凳拳和棍术等。从现在来看,我还是觉得学校教的这些武术内容是很正规的。后来校长把我们两年制的学习改为只教我们一年,原因是,校长告诉我们说可以提前一年毕业,并分配到北京工作,问我们是否愿意。听说是去北京,我们没有一个不愿意的。但校长又说,为了给我们办理正规的中专毕业证,就必须要把第二年的学费交齐,才能把毕业证发到我们手上。我们为了能早日去北京,就都很认真地把这个思路传达给我们的家长,意思是如果可以提前一年工作,说不定就可以在一年之内把两年的学费都挣回来,还不用多耽误一年的时间,因此,这次机会不容错过,所以,家长们都很少有反对的,也包括我的父母。从这点可以看出,校长还是为了能赚更多的钱,等把我们这批学生送走以后,再以同样一年的时间,又可以从下一批的学生那里收到两年的学费,这可不是我当初想象的正规学校。但是又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学校早一年把我们送去北京工作还真比在学校再学习一年的武术要强很多,不管从钱还是从我们成长的角度,我都是这样认为的。把我从一个农村娃分配到北京工作,从今天的结果来看,我还是很感激我们的校长,正是由于她把我送到中国的首都工作,这才可能有现在的一个我。
我一共在北京呆了12年,这12年也是我一生中非常可贵的学习、吃苦和磨练的12年。虽然我没有像其他有些打工者一样挣到很多的钱,但却成就了一个酷爱学习,性格坚强,不怕困难,做人正直的我,这些品质要比金钱重要很多。这一点到现在已经得到一部分印证了,那就是我在北京找到一个国字号大学毕业的本科生老婆,还培养了一个在重点军事院校的读博士学位的弟弟,我还在北京看了有将近200公斤的各种书籍。就说我在北京连续打工12年,也被老家的其他人看成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因为我们老家当地的村子里还没有哪个打工者能稳定地在首都北京工作12年。可一直到今天,我也没有挣到多少钱,所以,对于我的这些书,我妈还是耿耿于怀的说我看书无用,当然,她的这个说法是建立在她是一个小学文化的农村妈妈的基础上的。如果我17岁那年不去北京,不在北京从事12年的保安工作,今天的几个结果是不可能发生的,也很有可能,我还是一个在农村种地的农民而已。所以,我从今往后,在不发生什么特别意外的情况下,就要从我这一代开始,中止我们家传统的一直在农村种地的生活了,而我的下一代也很有可能会比我有更大的成就,成为一个对国家更有用的人,成为一个有爱心和有责任感的都市男人。
1995年6月,在宜宾,我们的一切手续都办妥,然后一个班的20多名男学生就跟随校长登上从成都至北京的火车。到北京以后,我们被安排到北京公安大学保安培训中心在丰台区的一个训练基地,这个基地就在世界公园旁边。我们20多人到达这个基地以后,就有教官来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是一个集体的大房间。安排好以后,我们的校长当天就离开我们,算是把我们彻底交待了,从此,我们就是公安大学保安培训中心的人。到训练基地的当天下午,我们穿着刚发下来的新保安服,被带到北京世界公司门口,给我们每人照一张像片,目的是为寄回家里,让家长们也看到我们顺利达到北京后就可以放心了(这张16年前的照片现在还保存着,这也是我最有历史意义的一张照片)。
接下来是训练一至二周,然后再根据用人单位的需要再对我们进行工作分配。因为就要在北京参加工作了,所以我们大家都比较兴奋,因为可以从学生转变为可以马上自己挣钱的工人了。后来了解到,这个基地原来是一个工厂,基地四周还有破烂的围墙,在很宽的空场地里有些废弃的砖瓦等,长着杂草。记得很清楚的是,有一次下雨过后,我去宿舍楼后面的空地上玩时,还看到有刺猬在跑。听来基地时间长一点的学员讲,这些地方刺猬还比较多,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刺猬,好新奇。记得在后来的训练过程中,我被安排在基地门口站岗,就看到好多人去世界公园玩,有好多车从路上经过。其中有一天,一辆很好的车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子,他看到我站在门口,就过来问我有多大了,我就说还不到17岁,他还问我为什么不继续上学。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还很小,为什么又不去上学,却来这里当保安,这种情况让他有了好奇心,所以才来问我。今天想起这个事也就不奇怪了,因为在我这16年的保安生涯中,无数次地看到和我16岁多一样就开始从事保安工作的兄弟们。我们这些人其实是一个很大的群体,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就是多数都是从农村出来,通过一个职业学校或一个其他什么中介组织而成为一名保安员,大多数都是初中毕业,中专毕业,或有的初中都没有毕业。我在后来当保安经理的七八年时间里开始接触到更多的高中毕业生,大专毕业生以及少数几个本科毕业生。而今天,本科生出来从事保安工作的比例就更多了,因为保安行业非常缺人,所以身高条件在175厘米的本科生,从事保安工作的工资都能达到管吃住月薪两千或以上,比从事推销员或进公司当基层职员的工资要高不少。有些大学生进公司做基层员工的工资一般是八百至一千多点,如果应聘到一个一千五或两千元工资的工作就算是非常不错的岗位。这种大学生平民化从好的方面讲,是国民素质从数量上有很大的提高;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将变得很困难,这个问题早些时候就引起我们国家领导层的普遍重视,也因此出台了好多的改进措施。这有点说远了,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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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我们在基地训练的第十二天,教官说~“挑人~点”,也就是选人~工作单位~班,我因为看样子就很老实,就被单位~的队长选中,就这样把我变成一个开始工作的人。我的第一个工作单位是被公司分配到北京的中国国际图书贸易总公司,那时没~这个公司的好与不好,只是听从队长和班长的安排,老老实实~班。到工作单位后,只记得有一个旧办公楼在搞装修,我的工作岗位是守一楼的门岗,职责是对~出的装修人员~行出~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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