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金芒从指尖滑落,断成两节,伤了手指。而我,这才发现,凌轩逸武功路数之高,于武林,我已是个可怕的存在,若是凌轩逸,则不堪想象了!
他凭空一指,遥遥几十丈的距离,踏出一步就将我搂入怀中,手指承接了断裂的金针。随即抛下那些无用的东西,从袖中掏出块浅蓝的绣帕包住我划伤的四节手指。
他戴着初次遇见他时的金丝面具,遮住了半面,淡薄的唇和优美的脸孔引人遐思,他离我很近,可我想把他推到很远的地方。
“你缘何又要寻死,若不是我赶到,你要我抱着具尸首哭吗?”他轻声说。
“你竟然会为我哭?”我闷声问,埋头在一片浅金之间,看不见的是他的容颜。
“你是不愿嚒?”
“你明明知道,我这几日都干了什么,每天杀无辜侍女,用金蚕丝将她们变成无头女尸,然后让别的侍女擦血迹,你都知道……放我走吧……我不想杀无辜的人……你知道,我杀人如麻……”颔首,我低声说。
即使这话是假的,我也甘之如饴,只因为是他,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我低估了他对我的影响。
骤然之间消弭了一切声音,指甲嵌在下颔的肉里,刺刺地疼就那么一瞬,唇齿的交缠,化开融合成了一起。我望见的他的金色的面具,近在咫尺,口里窒息的甜足以让人忽略一切吸气的声音。
待终于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莲阁的玉榻上,他用手指勾开腰带上装饰的丝带系成的丝结,挑开腰带。
衣物散落,我揭开他的面具,将他所有的风华展露在我眼前。这个让我安心的人,即使下一刻他会抛弃我,这一刻依然让我安心。
凌轩逸忽然促狭地笑起来,“你故意不穿**引诱我的嚒!”
我瞪他一眼,却无法抢过锦被盖着自己的脸,侧头不看他:“你知道不是!”
是为了气一气那个叫瑾的少年,是让他知道,他所谓的不食人间烟火,他所谓的正经,也不过是衣服穿整齐了能忍耐的**。
“我是小倌出身,嬷嬷教的自然是引诱人的本事,你不喜欢就早点放了我算了!”
“贤儿怎么样都是好的!”轻描淡写的一句,确如精心雕琢过,多了真挚的神韵。
凌轩逸很温柔,就连第一次也是温柔而耐心,不行的是我,后庭紧窄,不适合做这些,他终于进入的时候,我望见他美丽的眼浮出淡淡的水光。
“你知不知道,我真是怕,我的力量不够保护你,我真是怕!”他的泪落下来,比他一字一顿吐出的每一个字还要灼热,灼伤了的,是我的五脏六腑,是我的倔强的骨子。
“你爱的是他罢,我不是他!”我轻声叹,“因为我和他长得一样嚒?”
“你和他性子是不一样的,我爱的是你们的魂,就算变成一棵树一只兔子,只要是那魂,我就爱!”
“我可以相信你吗?”
“相信我爱你!”
泛滥洪涛,是谁抓住了谁的臂膀当做浮木,是谁在谁的身上留下印在心里的妃红色印记,又是谁娇媚地清响叩响了谁的耳膜。
冥冥之中,谁的手穿过了谁的美发,谁的手蒙上了谁的眼睛,又是谁在谁的耳边低语。
玉琼石榻,是谁的泪滑过谁的唇,是谁先松了口任谁攻掠最后一点含血的城池,又是沧然一笑风华绝代
原来竟是这样荒唐,原来竟是这样荒唐。
风前欲劝**往,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做飘零泥上絮。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我坐在马车中,素手轻拢慢捻琴弦,轻轻地唱这样伤春悲秋的曲子,曲子很美,词也很美,我不知道,这一路上,是在虐我,还是在虐他。
凌轩逸素手合着韵,带到一曲终了,才将普通的词用他清雅的声音合成天籁:“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他却与我说,他相思之苦,我不知该不该信。
铮铮铮,一串琴音从指尖泻出,我轻声接了下一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必当初莫相识。”
我看他眼色一黯,便觉得心痛,这般斗嘴,文雅是有了,可是这在虐我,还是在虐他,我不知道。
马车忽而一停,我开始感激不识相又来拦截马车的人了,撩开车帘,我已经戴上面纱,不担心他们震慑于我的美貌。
慕容已经下了马车,也坐在外面的小涵见我出来,便扶着我的手。我乘坐的是八马的马车,巨大的马车华丽精致而舒服,很是扎眼。
“慕容,我不想见全尸!”我轻声说。遥遥点了点手指,示意慕容开始动手。
略略扫了眼,大概几十人,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一点都不多,人多了,不过是增添吃饭的嘴,人多饭量大倒是真的。看看这几十人,看样子也是学过一些三脚猫功夫的。
不过,那些传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信之处的,比如慕容,他的确是夏国第一杀手,却是我赢了他后,他甘心跟随的。
慕容**手中三尺长锋,不消半刻钟,地上一地碎尸,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慕容有个习惯,当我说不要留全尸的时候,他会将活人的四肢砍断后,直接将心脏挖出来。
我捂着小涵的眼睛不让她看见这一地的惨象,她是我不想带入残忍江湖的好女孩,不应该被这惨象吓坏。慕容擦干净剑就跳上马车驾车飞快地离开这惨象发生之地。
一切都仿若没有发生过。
这两天,每一天我都要遇上好几拨的人,他们无外是为了昆仑雪,却不知道,昆仑雪只是我的记忆。想要从我手里夺走昆仑雪的人,无外是被慕容碎尸了,要找到我其实很容易,顺着有碎尸的地方往东就可以了。
我松开手撩开帘回到马车中,小涵在马车外轻轻合上马车门,一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马车顶端,白日里没有发光。凌轩逸抱着两只刚刚睡醒的萨摩耶。
就是这样,清浅而令人沉迷的味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守着山野薄田几分菜畦,我知道,这样太远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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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倦寻芳』
~过我小小的萨~耶,这是我的的狗,不能与我生分了。~心意我领,我喜欢~的狗他知道,我喜欢那种~~的~茸茸,似乎虚无,但有~度。它属于我,不会让我~不住。~~从背后绕过我的~,腹前十指~扣,隐匿在一片~~,我还是能从中分辨出,~如玉凝脂。“~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离我~远~好!”他轻~的叹息绕过脖颈,停留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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