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心美当上村里的妇女主任后,感觉自己不像自己了,像似美国总统布什了。你看她那样儿,头高高昂着,胸脯向上拔着,大有一种傲睨万物,不可一世的架势。这俗话说的好,人人各有形,乐器各有声。唉,这位任心美同志呀,就这样儿。
任心美当上村妇女主任后,村上有个大事小情的他都爱管。像张三家的猪被老鼠欺负了,李四家的狗被小鸡儿咬了,赵五家的媳妇被鸭子绊倒了……
任心美的“好心”在村子里毋庸置疑,但她处理事情的结果连她自己都感到不满意,不是让张三家的猪倍受欺负,就是让李四家的狗被小鸡咬的更厉害,要不就是让鸭子绊倒赵五家的媳妇的次数更多了。
这一天,村东头铁狗的母亲在街上哭哭啼啼,在她的身旁围着好多人看。任心美恰巧经过这里。上前问明情况后,将铁狗母亲领回他们家。铁狗媳妇一看是任主任到来,不敢慢待,笑脸相迎。她那张圆脸乐得眼都没了。任心美打着官腔问道:“为什么不让你婆婆进家门,让她在街上哭泣?”铁狗媳妇收住笑脸,焦急而神秘地对任心美说:“任主任你不知道,我婆婆身上有邪气,让她在家我们总招邪!”
“胡说八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身上会有邪气呢?!”
铁狗媳妇见任主任不信,焦急地对任心美又说:“真的任主任,是村东头张半仙用法眼看出来的。”
一听说张半仙,任心美来了话题:“人家张半仙就是不一般,法眼通天,很厉害!前些日子,我肚子和头一直疼,每天上茅房好几趟,晌午不想吃饭。用过好多的药物不顶用。最后没办法了,就把张半仙请了去。张半仙到我们家一看,说我死去的婆婆想借助我的肚子投胎转世,所以我的肚子和头就一直疼。经过张半仙的法式,当天我的肚子就不疼了。张半仙告诉我们说,他已经用大法乾坤神罩将大地罩住,我婆婆无法入地,往天上逃去。你说张半仙神不神!?”
任心美话音刚落,铁狗媳妇抢着说:“人家的法力就是高,不能不信。这些日子,我和铁狗晚上睡觉老做噩梦,梦见无头鬼。早晨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上没一点劲。让张半仙一看,说是铁狗他娘身上有邪气。我们跟她住在一起身上也染上了这种邪气。最好的办法是,让我们把铁狗娘弄出去住,张半仙再给我们做做法式就没事了。我和铁狗商量后就把他母亲送到了他大姐那里。可能是铁狗大姐在挑唆他的母亲。住了没几天,就把他的母亲送了回来。他母亲回来也不能进家呀!第一她身上有邪气,第二张半仙还没有给我们家做完法式。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铁狗他大姐硬说我们找借口往外撵老人!天地良心,谁那么做叫谁养活孩子没有肚脐眼!就这,铁狗他大姐还打了我们!”
任心美听铁狗媳妇说完,扭头对铁狗母亲说:“这就是你女儿的不是了,谁家的父母做子女的能轻易地往外撵。你身上有了邪气,你儿子先让你到闺女家住一段日子,等你身上的邪气散了,你们家干净了你再回来住。你儿子这事儿做的合情合理嘛,你女儿为什么还要打人呢?”
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铁狗的母亲对任心美哭道:“我这儿子没良心,他父亲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长大,我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累。又给他娶上媳妇。如今我老了,没用了,找上借口往外撵我了。说我身上有邪气,我身上要真有邪气,我坐在这里你们早就中邪了!”
“……对呀,你母亲身上要是真有邪气,咱们跟她坐在一起不早就中邪了?”任心美对铁狗媳妇说。
“这……反正这是张半仙看出来的。人家总不会是无凭无据胡诌吧?不管怎么说我和铁狗晚上做噩梦,早晨起来昏昏沉沉全身没劲这总是事实吧?”
任心美想了想,觉得此话说的也有道理,说:“张半仙法眼识珠,他不会随口胡编的,肯定你婆婆身上有东西。这样吧,”她将脸转向铁狗母亲,“你还上你大女儿家住上一段时间,等你身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没有了再回来住。做母亲的不可能愿意坑他的儿子吧?”坐在一旁的铁狗的母亲气坏了,但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在那里抽泣。这时候,铁狗从外面进来,给母亲收拾收拾,领着母亲给大姐家送去。
任心美从铁狗家出来,觉得今天自己处理了一件漂亮的事情,心里美滋滋的,不禁哼起了她那只怪异的小曲儿。
当她经过张大炮家门前时,见张大炮媳妇翠红正在门口给小孙子用树叶擦屁股。上前说道:“用树叶给小孩子擦屁股不好,不卫生!再说你擦的方式也不正确,是由上而下来擦,不是由下而上擦。”
翠红听了心中这个气——擦个屁股还这么多的道道。这样不对,那样不好,你会擦你来给我孙子擦擦!翠红这样想着嘴上对任心美说:“我们家没纸了,就拿树叶凑合了。我不会给小孩子擦屁股,没别人会,的学习!……”任心美听了翠红说的这些话,总感觉有点不顺耳。没再吭声,扭身就走。大尾巴媳妇紫姑见任心美走远,来到翠红跟前小声对翠红说:“骚狐狸说你不会给你家小孙子擦屁股,那就让她用嘴给你家小孙子舔舔呗。”说罢两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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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面』
~夜,任心美在~~怎么也~不着,起~问郝喜德:“听说你有一个哥哥是真的吗?怎么我嫁到你们家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一回?”沉默了好长时间,郝喜德~~地叹了~气,说:“我是有个哥哥,他~郝喜光。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一定比我高,比我壮实。”停了一~,郝喜德接着说“那是在~日战争时期,日本经常到我们这里来~劳工。那时候,我和哥哥小,很淘气顽皮。常常跟村里的孩子一起到村外挖陷阱陷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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