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啊。”玉含青披着被单,走下床来。牛半成的话虽然她不爱听,可这也算是男女之间的情话一个女人听起来也难免心情激荡。她原地转了一圈,床单很优美的随着她的玉体打了一个旋,玉含青面对着牛半成,一边说:“我觉得我和济公和尚很像啊。”
“哪里像了,你又没有什么法力,又没有去救苦救难。疯疯癫癫的这一点,倒是蛮像的。”牛半成来了兴趣,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你听过吧。”她并没有意思让牛半成回答,她继续说:“就像我沦落为你的情妇,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我可以得到一份在别处得不到的爱情。我的心中充满的对纯情贞洁爱情的向往是不是和情妇这个词不是很搭界呢。从这一点讲,这应该算是和疯和尚一样的修行了吧。”玉含青并不忌讳“情妇”这个词,她说话时神态自然。
牛半成越发对这个女人感到不可思议,他在想玉含青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在阳台上站住,牛半成理一理衣服,也走了过去。
远处的城市的中心即使在夜里,依旧很忙碌。从这个角度看去,处处可见闪烁的彩灯。
玉含青那股明快简洁,处处风情的意态又显现了。她忽然说:“这么长时间,你是第一次把我当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一个取乐的工具看吗。”她微抬着脸,斜斜的看着牛半成,眼睛里没有一点的畏惧。
玉含青是一个冰冷的人,一张俊俏白皙的脸上总是一副傲慢的表情,在这里很少会**笑容,此时独独在四十岁上下的牛半成面前,她好像是融化了,她显得热情洋溢。
牛半成笑道:“不是,绝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在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你了。不过我今天看到了你的另一面。”这话就是承认了玉含青的猜测,“你说话,真是————”
“真是什么。”女人平静地问。
“真是直爽,毫无顾忌,一针见血,看透人的肺腑啊。”
“不是我看的穿,是你们肤浅了。”
“这话可不是多明白。”他又是调笑的语气。
“呵呵,你啊,我看的清,凡事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迟早都有感到厌烦的一天。不管你们现在说什么,还是随便听听就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谁也不敢说,又有谁能说的明白呢,你说,是不是这样。在你的心里,我和那红灯区的那些女人,恐怕没什么区别吧。”一阵风起,女人一个寒战,脸色有些苍白,身体激烈的晃了一下,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
牛半成不知她为什么变得这副神情,又怕说错了什么话,只好报以沉默,看着远处的夜空。玉含青的说话时的语气,像极了文宛正。文宛正那一脸正气、满不在乎的脸无声的又占据了他的思绪,像眼前的夜色一样,充斥着他心里的没一个角落,不自觉的一股怒气浮在脸上,他的手、他的腿都在颤抖,他的心因激动,突突的乱跳。
女人侧过脸,一双疑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牛半成。
那双眼睛全是纯洁,青春的气息,大胆而张扬,一点没有闪避和羞涩的意思。不知道是这眼神能够直透人心,还是牛半成自己心中心中有鬼,怕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一丝害怕掠过心头,眼神就不由得避了开去,他有点怕玉含青,但是几秒钟以后,他又不自觉的看着玉含青,他实在不忍心错过这珍馐一样的眼神。刚才这几秒种之内,牛半成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心爱的东西似地。
“你有心事?而且害怕我发现。”女人一手支颐,轻松的问,但语气中有些不快。
“倒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什么事就怕自个放在心上,好事也怕,坏事也好,郁积多了,可就都不是好事了。”
“你又不能帮我解决。说了没用还不如不说。”牛半成说。
“不说也好,我再问反而见得我对你关心的过分了。”她将头扭向了一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地。
“说了徒惹你伤心。是文宛正的事。文宛正你应该知道吧。她又找我麻烦了。”
女人不在乎的说:“原来又是那个女人啊。她是我父亲的朋友,往来还很频繁,据说她家和我们家是世交的。我倒觉得这样的人很可爱,有一股干劲而且什么都不怕似地。”
“就像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一样。你说的可爱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人还是消停一点的好。哪有那么多爱与恨的。有爱、又恨,人会活得很累的。人与人之间,爱与恨的较量,和战士在战场上的厮杀没什么两样,他们拼的是鲜血和力气,而你们拼的是算计和手段。没有什么正义与非正义之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不过是暂时的排队,谁又知道,他们最终会倒向谁呢。即使你胜利了,又如何?”玉含青似乎是在劝解牛半成。
听着虫鸣声,牛半成看着一处灯火,他问道:“你又没有听过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句话。”
玉含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为什么笑?”
玉含青收住笑容说:“这是你说的好听,权力不过是人的一层外壳,既不属于灵魂,也不属于身体。用之何益?”
“你错了。人,有了权,就可以有做事情的资本。我不是一个嗜权之人,我只是想做一些事情,你也知道,现在世道不同,像那种一心埋头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已经不合时宜了。”
“说的倒也像是一回事。可我总担心,这些身外之物,总是靠不住的。”玉含青说。
牛半成搂住玉含青的肩膀,说:“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有这些就足够了。我这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你。另外一个吗,早已经不可能了。”
玉含青没有问另一个人是谁,她根本不关心牛半成爱的是谁,也不关心她在牛半成心里的重量。
玉含青反而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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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半成的暗示』
这一天,市~刚刚~班的时候,柳兰庭接待了一个~悉的客人,那就是牛半成的大学同学张智。本市名~显赫的建筑设计公司有两家,其中一家的董事长就是张智。张智为人随和,~面阔绰,奇怪的是出~各种场所时,他经常戴着一副墨镜。当张智在长廊另一端出现时,恰巧从牛半成办公室出来的柳兰庭,远远地就看见了这个人。柳兰庭当即就换了一副笑脸,把~中的文件递给从~前的经过的一位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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