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热潮都褪去时,屋子留下死一般的沉寂,李明善替老娘打了热水,端进了她的房里。
“娘,你也累一天了,来,洗洗脚,早点睡吧!”
她娘笑吟吟地把脚伸进热水里泡着,她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儿子坐下,这才说:
“善儿,你现在也娶了媳妇,成了家了。听娘跟你说,人家伢子到我们家不容易,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人家,知道不?”他娘一脸的慈爱。
“娘,我知道了,你老就别操心我的事了,以后你只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李善答应着。
“娘知道你心里在想啥,你是嫌人家闺女不好看吧?可你想过没有,这过日子过的就是个心,人哪!只有心好,才是真正的好。娘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那伢子是个实诚人,不会耍心眼儿,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人。”知儿莫如母,他娘一开口就击中要害,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可是娘……”李明善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老娘打断了。
“别可是了,那漂亮的花瓶能看不中用,再说也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养得了的。善儿,咱不管别人,只管自己,低头看看自己,该怎么做就知道了。”这李善的娘大字倒不识几个,可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李善笑笑,算是给了他娘最好的回应。他安顿好老娘,便回了新房。以往他是孤枕独寝,而今天,新房里还有一个人哪!他终于也结束了光棍汉的生活了。
方芳依旧坐在床沿上,见李善进来,她吓了一跳,很本能的**了**,拢紧了自己的身子。
“天不早了,洗洗睡吧!”李善一样端了盆水,这是给方芳的洗脸水。
方芳挪动了一下屁股,换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依旧一言不发。
室内有短暂的停滞,仿佛连空气也不流畅了一般,良久,李善走近她,手还没扶上她的肩头,方芳跟只小鹿一般弹跳起来。
“别碰我!”语气坚决,神色坚定。
李善一愣,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讪讪地说:“你放心住下吧!在你没有想明白,完全接受我之前,我是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
说着话的同时,他把洗脸水放到她面前,随后又从柜子里挖出两床发黑的破棉絮,在床头铺开了。方芳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心忽地动了一下,她说:“我睡地铺,你睡床。”
“春天夜寒露重,睡地板太凉了,女孩子会冻坏的。还是你睡床吧!”说完,他也不看方芳,兀自脱了衣裳,躺进了破棉絮里。
方芳久无睡意,她是不敢睡,虽说李善已经躺在地铺上打起了鼾声,但对于方芳来说,还是很有威胁的。毕竟,她现在跟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万一他趁她熟睡之时,爬上她的床怎么办?万一他对她图谋不轨,自己不是连哭都找不到地儿了?
方芳用自己的小心思度忖着眼前的男人,尽管这个男人已经明白告诉她,他不会对她构成威胁,但一样不能消除她的戒心。借着睡不着,她开始偷偷地打量起这间屋子。屋子里的陈设可谓简陋,没有跟她家一样的磨砂石子铺地,也没用乳胶漆把墙面粉白,更没有她家一样的用三夹板把天花析做成一个个漂亮的小方格。
斑驳的墙,**着木梁的屋顶,蜘蛛网成吊成吊地往下挂,老鼠吱吱着爬过屋顶的梁木时,灰尘直接就能掉进人的眼睛里。这些,无一不显示这个家的经济水平,贫穷,匮乏是铁定的。
她的眼睛落在墙角的刻刀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刀具就那样**着堆放在墙角,有的已是锈迹斑斑,有的倒还精光瓦亮的。方芳好奇的走了过去,仔细端详起那些刀具。从中抽出一把,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拿手往刀刃上一刮,一抹轻微的痛楚便传遍全身。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刻刀应声而落。掉在其他刀具上,发出清脆刺耳的丁当声。
响声惊动了熟睡的男人,他一骨碌从地铺上爬了起来,冲了过去。看见方芳的手上有血渗出,他的第一反应是把她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着。冰凉的手指被他温热的嘴紧裹着,湿湿滑滑,方芳从来也没被男人如此亲近过,不由得脸上一热,一抹红晕飞上了脸颊。
男人似乎并未在意她的面部表情,只是很温文的**着,随后,便从一边的小瓶子里倒了些绿色粉末,洒在她的伤口上,血顿时止住了。
“好了,应该不会有问题了,不过最好不要下水,免得伤口被感染了。”他一边帮方芳包扎,一边说。
“嗯,谢谢!”方芳轻声应道。
“还有墙角的这些东西,你最好不要去碰它们,别以为它们很钝,事实上锋利着呢!轻轻一划就能让你的皮肤开个口子。”他又交待。
方芳点头表示知道了,等李善手忙脚乱收拾完一切时,乡村里的鸡已经叫了头遍了。
“睡吧!人不睡觉怎么行?”李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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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味儿』
金~娥拼~~的时候,李明义醉意朦胧的溜~了~小~的屋里。~小~很不~地斜了他一眼,又给了他一~。李明义吃~,“~哟”一~捂着~子蹲在地~。“怎么了?”~小~见状,以为自己真伤着他了。“小~,你想谋杀兄弟~?兄弟好容易溜出来跟你寻欢,你倒还摆起架子了,那好,我走了,以后你都~再来找我了。”李明义今天虽然醉了,但他还没醉到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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