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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妹》

第9章雨中

作者:妖惑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前日下课,低着头慢悠悠地在雨中踱着步,透过薄薄的镜片,不经意间发现鼻梁侧面好似有枚黑色的小斑点,起初以为是什么脏东西,轻轻地拨弄了几下,未见任何变动……回到寝室,手忙脚乱地拿起镜子对着细看一番,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痂,也就是血凝固后形成的那种黑黑的玩意儿,顿时安下心来……

  随手将小镜子放回原处,那一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形象——一个鼻梁侧面长着一颗痣的我……

  还是两年多之前,那时的我鼻梁侧面长着一颗蛮大的黑痣,大概有一颗正常的黄豆粒儿那么大,不过生得比较靠鼻梁内侧,所以不仔细看一般看不出来……这颗黑痣大概陪伴着我度过了七八年的人生,想来也是蛮漫长的一段时光,毕竟和我见证了我成长过程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儿……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大约八九岁的时候,有一天在某人的指引下,突然注意到鼻梁那儿冒出了个黑点点,起初自以为没什么,那时的我毕竟还是个黄毛丫头,大大咧咧,从来都不在意外表。只不过一颗痣而已,没什么的吗……

  不想,后来这颗痣竟然渐渐地越长越大,似乎不打算停止生长的步伐,这是要配合我的青春发育期么?终于有一天,它消停了,没再继续往上冒……对它已颇为熟悉,甚至尤感亲切,就任由着它在那儿占据一席之地,反正也不碍事儿……

  初三的时候,青春期少女共有的特征在我身上一显无疑——愈发注重自己的外表……就有那么一天,对着镜子越看越觉得不舒服,心里蛮别扭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一颗黑痣在我鼻梁旁胡作非为?我省的一张漂亮脸蛋,却有这么一颗丑陋的痣横生在这里……不行,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翻箱倒柜之后,找到一面可以拿在手中的小镜子,又翻出一把挺锋利的小刀,打算开始大干一场……侧过脸庞,让那颗痣在镜子中完全暴**来,对着镜子贼笑一声之后,拿起小刀从那颗痣的边缘处开始下手,刀刃进入痣内部的那一刻,我放佛听到它在哭着向我求饶:主人,不要啊,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不由分说,我继续深入,这时却见得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下,我忍住疼痛,这血却越来越多……拗不过它,我赶忙停下手来,扒下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就这样,第一次的除痣革命以失败告终,它继续顽强地生存着……

  之后的日子,就没怎么再管过它,眼睁睁看着伤口一天天地愈合,它似乎又**了久违的灿烂笑容……

  时间很快晃过,转眼就已高二……开学不久,由于那段时间在配着西药治疗脸上的痘状物质,看着它顿时就又感觉十分碍眼……国庆前夕,在某个周日要离家返校的路上,毅然决然地来到一家早先就看好的除痘吧,和医生说明意图之后,她让我端坐着昂起头颅,接着拿出点药水在我鼻梁旁轻轻一点,一股灼烧之感霎时喷涌而来……五分钟之后,灼烧感渐渐退去,医生告诉我现在可以不用再昂首了,随后又给我两瓶药水,嘱托我之后两周每天都要按时定量涂抹,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我点点头谢过她,便离去了……

  返校之后,我遵照医嘱,每日怀着期盼的心情小心涂抹,终于两周还未过去,那颗黑痣演化而成的硬块状物质就掉落鼻梁,它原先待的位置**粉色的嫩肉,不久之后也变得和周围皮肤一般颜色……

  陪伴我这么多年的那颗黑痣,终究还是被我狠心抛弃,毫无商量的余地,只因我觉得你有碍观瞻……慢慢地,身边的亲友也淡忘了那颗黑痣,不再打探它的下落,它就这样被记忆的尘埃掩盖……

  现在回想起来,那颗黑痣在某种程度上或许也可以作为我着装上的一个分水岭——在那颗痣消失之后,我开始接受穿**,吊带装……要知道在那儿之前,我彻头彻尾是个运动风达人,“风一样的女子”,我所有的衣服都是运动装,没有长裙,没有短裙,没有帆布鞋,千篇一律的运动装……之后,运动装扮渐渐成为历史,偶尔看到也是奋战在运动场,女子排球队比赛之时……如此说来,那颗痣的象征意义还是颇深的……

  或许,我们都曾为几颗痣,或者几粒痘痘纠结过,想方设法地让它们消失,滚得越远越好……忽然有一天,我们把那颗痣弄掉了,或者脸上的痘痘在我们的各种招数之下终于不见了,我们都会开心得不知所以……

  之后,当我们渐渐遗忘之前有过的那颗痣,或者那几粒痘痘,就连当年艰难的“痣战”和“痘争”也成为我们很难追忆的往事之时,我们才发现,青春的时光也逐渐离我们远去,似乎毫无征兆……但我们的眼角开始泛出皱纹,我们的两鬓忽然生出白丝,我们的皮肤不再那么水灵,于是我们又开始和这些顽强地抗争,就像当年与痣、青春痘抗争一样……终究一切都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无情,事实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渐渐老去……

  呵呵,你还记得那颗痣么?或许像我一样,也早就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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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

~澜不惊的1月6日,政治老师的课~澜不惊地结束,直~~地坐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扫着周围……突然,有人告诉我,有人找我……将信将疑地~开教室的门,是璐璐……递过一本包装~美的书,说了一句:“明天~,怕太忙没时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咯……”顿时一~暖~涌~心头,呵呵,没有想到我的18岁生日,会是阮晓璐给了我第一份祝福,当然还有~的感动……~澜不惊的中午,和另一个喜欢篮球的~子正坐在前排~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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