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已经被安顿好,但还只是躺在**昏迷不醒。
陈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霍,霍也表示很震惊。
“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霍老,这两个箱子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为什么二号箱里的手枪没有子弹而是注射器。那注射器里面到底是什么?”陈辉把脑子里的疑问一股脑抛了出来。
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 “小辉,不好问的就不要问了,做一行就要守一行的规矩。我也是帮人办事,有些时候也要保守秘密。”说罢便出了房间。
陈辉听着霍远去的声音,想起他们之间的两层关系不过是东家与房客、雇主与被雇佣的关系。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关于他的一切都不得而知。或许霍是对的,有些事还是不要多问,一切事情还是等弟弟醒了再说吧。
一个黑暗的地方,确切的说,感觉起来很黑暗的地方,一个像是宇宙一样的地方。
看不到任何人,也听不到丁点声音,安静得让人害怕。
忽然面前的一切都向眼前砸来,但都没有砸到,不过都到身后去了而已。这么说来,是自己在向前行进。
眼前出现一个黑洞,穿过去,所有的星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错综复杂的线,在很遥远的地方闪着亮光。
行进并没有因此而终止。到了跟前才知道,那所谓的线,原来是一条条间隙,两边是又长又宽又平整的面。
想要一探究竟,却无法停留下来。面前的线仍然密密麻麻,一条一条逐渐在眼前变宽,失去光芒,然后成为一道单纯的缝隙。
就这样穿行了很久很久,就是耐心都快消耗殆尽的时候。终于,在穿过又一道缝隙之后,眼前不再是无休无止的发光的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正在缓缓旋转的乳白色的浓雾。
有一种预感,或者有一个声音在说:“目的地到了。”
冲进白雾中去,发觉一切都消失了,自己在旋转,毫无防备,但是却觉得极其自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嬉笑的声音。
“阿忠!过来!”一个稚嫩的童声开心地叫喊着。
一条老狼狗闻声,连忙跑到一个孩子的身边,乖巧地低着头。
孩子伸手去摸老狼狗的头,它也不温不恼。
“荣荣,妈妈说过不要和阿忠玩儿,它会咬人的!”另一个稍大一些的孩子出现在身后。
小孩子笑了,“阿忠才不咬人,咬人也是咬坏蛋!”
“真的不咬人吗?”大孩子的语气里充满怀疑。
“哈哈!哥哥害怕阿忠,哥哥是胆小鬼!“小孩子的脸笑得像一朵花。
“我……我才不怕!”
“不怕那你来摸摸阿忠!”
“……摸……摸……摸就摸!”
大孩子忍住颤抖,伸出手去。
就在快要摸到的时候,老狼狗蓦地转身,背对着孩子,坐在了地上。大孩子在老狼狗转身的瞬间吓得“啊!”一声缩回了手。
“哈哈哈!哥哥果然是胆小鬼!”
“我不是!”
“是!就是!你都不敢摸阿忠!”
“不是!”
“是!”
“不是!”
……
两个孩子用稚嫩的声音认真得争吵着。自始至终,那个叫阿忠的老狼狗都沉默无声,只是平静而带着点幽怨地看着那里,像极了一个被小淘气包们缠住的老保姆。
争吵还在继续,孩子不懂得用华丽丰富花样多变的语言来争吵,只能干脆单纯的你一句“是”我一句“不是”的拼耐力。
但这场天真的争吵被带着无比惊慌回来的爸爸妈妈打断了,他们急忙忙从外面进来,二话不说一人就抱起一个孩子,匆匆忙忙地跑进屋子里。
衣橱里的衣服被拿出来胡乱装进了旅行箱,而两个孩子被装进了衣柜。
孩子们被爸爸妈妈脸上的神情吓得不知所措,大气不敢出一声。
“听话,你们躲在这里,一点声音都不可以出,知道吗?”妈妈开口嘱咐。
“无论看见什么,无论听见什么,都不可以出声音!”爸爸在一旁补充。
然后爸爸就关了衣橱的门,和妈妈开始打包行李。
衣橱里面黑黢黢的,有光从缝隙透进来。透过缝隙,还可以勉强看到爸爸妈妈匆忙的身影。
不知何时,视角已经变成小男孩的视角了。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高壮又凶猛的家伙,连说话的声音都十分吓人。
“想逃走吗?陈先生,陈太太!”他对爸爸妈妈说,“别痴心妄想,想走是不可能。”
“那我们就和你拼啦!”爸爸突然捧起玻璃花瓶像凶猛的家伙冲去。
凶猛的家伙侧身一闪,轻轻松松躲过了砸向自己的花瓶。然后,他举起手里的匕首对着爸爸后背心脏的位置插了进去!
爸爸“啊!”地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
小孩子吓得失了魂,眼看鼓足了劲儿就要叫出来,眼疾手快的大孩子马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叫不出来。声音都留在了嗓子眼儿里,出来的只有眼泪。
大孩子一只手捂着弟弟的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两只手上都感觉到了滚烫而**的泪水。
妈妈看到这一幕,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可是他还是打不过那个凶猛的人。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好久,凶猛的人最终把匕首刺进了妈妈的胸膛。
凶猛的人把爸爸妈妈都杀了,他在怀里掏出一瓶酒,喝了一口,喷在爸爸妈妈的尸体上。
孩子们的哽咽还是泄露了些许,引起了注意,他噤了声,仔细听声音的来源。然后一步一步轻轻踱着走到衣橱旁。
小孩子的嘴巴被大孩子捂得生疼,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凶猛的人举着刀子,小孩子甚至可以看到上面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滴下来。
就在他握住把手要开衣橱的门时,那条叫阿忠的狗狂吠着从外面冲进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大腿。他用另一只脚狠狠地踹阿忠,阿忠松了口。他拔腿就跑,阿忠也追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有再回来,阿忠也没有再回来。
大孩子打开衣橱的门,带着小孩子出来。
看着血泊里的爸爸妈妈,小孩子“哇”地一声哭了,相比失去亲人来讲,小孩子更能感受到的是害怕。
大孩子**搂住小孩子颤巍巍的身子骨,他现在需要弟弟的体温让自己镇定一下,过了一会,才说:“要去找人来。”
说完撒腿就拉着小孩子的手冲了出去,渐渐消失了。
视野内又充满了白色的浓雾。“啪!”谁被扇了一个耳光,声音在白雾里面回响。
“像你这样的孩子还上什么学!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你和别人有区别吗?你是残疾吗?智障吗?为什么就不能做得像别人那样好?”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尖锐又愤怒,“没爹妈的野孩子就是没教养!学校不欢迎你,收拾东西滚!”
紧接着就是高跟鞋的声音,听起来是走了。可是,是谁呢?是谁在踩着那双高跟鞋发出那种尖锐刺痛人心的声音?
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无尽的雾气在眼前旋转,转得人眼花缭乱,似乎自己也跟着转起来。
雾渐渐淡了,一个老头拄着拐杖在屋子里踱步,后面跟着一个少年。
“不对!再快点儿!被我发现了。”老头夺回少年手里的钱袋,不由分说地举起手中的拐杖对着少年的脊背抽了一下。
“不对!”
“不对!”
“太慢了!”
老头走到火炉旁,用镊子夹起一块炭火,对着少年扔了过去。
“啊!!!”
陈荣惊惶地从**坐起,身下的被子已经湿透。
“你醒了!做恶梦了吗?”陈辉坐在一旁。
陈荣没说话,坐了一会儿让大脑反应过来。等记起发生过什么事之后,他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
“两天!”刚清醒的陈荣沉思了半会,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了。”
“嗯,我也觉得。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先好好休息,以后再说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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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60』
陈辉走在大街~,~后似乎有人跟着他。会是谁,警察吗?虽然在seil大厦的~之后,警察的确对他盯得很~。但是由于对seil的事故排查结果表明,并没有任何人为的潜在威胁或是损失。所以不出七天,新闻的风头就过去了,警察也放松了搜捕。还会是谁呢?陈荣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继续走着,慢慢地把跟踪自己的人引到了小巷子里。那人还浑然不觉,在跟着陈辉走过一个拐角之后,发现陈辉不见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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