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来钟，王华走出了警察局的办公楼。十点钟，对于繁华的大都市来说，刚刚是夜生活的开始，可对于这座群山环绕的小城来说，却已是街上行人稀少。

王华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街上没几个行人。这是主街，路灯此时还亮着。走了一会，他看见一名男子在他对面走了过来。因为职业习惯，他偷眼观察这个人的动作。这名男子穿着普通，略微低着头，脚步不紧不慢，看起来很正常。王华看不出他的职业与身份。

对于王华来说，太正常了，看不出任何破绽，是十分可疑的。那名男子离他越来越近，头也越来越低了。就在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借着路灯光，王华看到了这个人脸部的侧面。

他觉得很像赖强的脸。赖强是警方正在抓捕的杀人犯。王华站定了，看这个人走出十来米，他喊了一声，赖强。那人没反应，继续向前走。这不对劲，正常人，即使不是自已的名字，也会下意识地回一下头。

王华掏出枪，打开了保险，快速跟了上去。跟了能有二十来米，就在他跟这名男子还有五米左右时，这名男子似乎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他猛地一回头，王华看清了那是赖强的脸。赖强开始狂奔，王华在身后拼命地追。

赖强转入了一条小街，那里有路灯。不过很快他再转个弯，那街上就没有路灯了。王华也跟着转入了这条小街。赖强在距他十米左右的距离在狂奔，并很快转了个弯，进入了无路灯的街。

王华追了过去，很快也转上了那条街。不料他刚转过去，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寒光一闪，他本能一躲，只感觉肩膀挨了一刀。他一脚踹去，那黑影灵巧一闪，在后又开始狂奔。

王华知道赖强是特种兵出身，自已这样紧追不舍，如果对方真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很显然，刚才那一刀只是警告。如果刚才对方真想捅自已，那么他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他不想再追下去。他想到了赖强的杀人动机有疑点。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看起来很牵强。无法理解的杀人动机。他的邻居与朋友都说他是个好人。

他站在那里，看着赖强消失了。他摸了一下自已的肩膀，有些粘滑的液体，放到鼻子处一闻，是血腥味。

他迅速转回了主街，向医院迅速走支。借着路灯光，他看到肩膀处红了好大一片。他打开衣服看，还好，只是刀尖擦了一道并不深的口子。

过了一会，有辆出租车过来，他上了出租车。

到了医院，他挂了外科的号，然后到了外科医生的办公室。一名穿着白大袿的三十来岁的，戴着眼镜，一看文绉绉的高个男子接待了他。

他看了一下伤口，问，怎么弄的？

王华此时并未穿警服，就说，我是警察，执行任务，擦了一刀。

那男子说，是吗？这年头，大部分人看到警察，都觉得应该敬而远之，都把他们的英勇献身的一面给忘了。

王华说，呵呵，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那医生让王华坐到一张椅子上，然后去起了灯。他开始用药水给他擦拭伤口，并消毒。并很快给他上了药，并给他包上了纱布。

王华观察着那个伤口，看起来不像是薄片刀所为，而像是一种很厚的那种刀所致。这种刀非常不常见。不过捅人时，却是十分致命的。因为刚性好。可能是仿制的军刀。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伤口就包扎完毕。王华觉得这名医生人不错，就说，谢谢你。

他憨厚地一笑，说，呵呵，没什么，本职工作。

王华离开了医院。走出医院的大门时，他看了一下手表。半夜十一点整。夜已经很深了。

凌晨两点，一个中年男子从病**爬起来，去上医院的男厕所。当他走进厕所时，看到了恐怖的一面。

一名男子身中数刀，趴倒在厕所里。

他大叫一声，跑了出来。

两点十五分，王华即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电话里说，医院出了杀人案。

王华一愣，医院？

等赶到医院，刑警队长李鹰等人已经到了，并在勘查现场。

李鹰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皮肤微黑，身材适中，一打眼看上去，是个精明能干的人。

他说，杀人手法，和那几起一模一样。无法确定是否为一人所为。都是一顿乱捅致死。没有发现凶器。到目前，也没发现指纹类有价值的线索。因为是厕所，脚印太乱，无法采取。

王华看着那个躺在厕所里的男子，一身是血，若有所思。

他问，死者是何人？

李鹰说，四十来岁，中学男老师，教英语的。

王华说，中学男老师？

李鹰说，对。

王华说，明天去学校看看。

李鹰说，我已封锁了学校，并很快展开全面大搜查。这么多刀，肯定有血衣喷溅而成，以及凶器。厕所是人人来很多的地方，我想人被杀不超过十五分钟，就会被发现。

王华说，应该是被弄出去了。从杀人到我们赶到，最快也要四十分钟。这么长的时间，是够杀人者将血衣和凶器转移出去。门口不是有个摄像头吗？　　

李鹰说，我问过了，前天坏了，正在维修。我判断是医院人所为，如果是病人，要换下血衣，找凶器，并转移它们，颇不方便。

王华说，你忽略了另一件事，医院不比其它地方，这小地的医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全面开放，出入自如的，外面人进来出去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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