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植不盈尺,远意驻蓬瀛。月寒空阶曙,幽梦彩云生。
粪壤擢珠树,莓苔插琼英。芳根閟颜色,徂岁为谁荣。
——题记
第一章高考落榜
静静地坐在电脑旁,楠儿调着耳麦。最近,她总是选择在寂静的深夜,聆听一首郑丽君唱的歌曲《山茶花》。是他送给她的,旋律低沉单调,歌词一般,但最值得欣赏的地方是邓丽君的歌声,婉转优美,或缓或急,忽高忽低,珠圆玉润,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娇柔的声音,令楠儿陶醉在优美的旋律当中,而心早已飞回到故乡幽静的山寨。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片独放早春枝,与梅战风雪的山茶花竞相开放。山茶花是万花之母,但她从不炫耀自己的美丽,也不与牡丹争宠,默默地在寂寞的山中凌寒独自开,特别是白色的山茶花,开得正艳。山茶花,有许多种颜色,有白色,有粉红色,有红白相衬的颜色,有玫瑰红的颜色,有或白或黄的色,颜色各异,形态万千。这各异的山茶花,她更喜欢白花的山茶花,它给人以高雅而不娇贵、含蓄、纯洁无邪。想到白色的山茶花,楠儿不禁回忆起十年前她在山茶树前许下的愿望。
她出生在广西西南中部一个偏远的**村。小村落四面环山,山连着天,天连着水,水连着山,峰恋起伏,山脉相接,重重叠叠,苍翠欲滴,逶迤优美的山岭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树林里的空气特别新鲜,让人觉得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世界。
放眼四季田野,时常更换不同的新衣。夏秋之交,正是绿肥红瘦的时节,唯独只有山上的山茶花开得正是时候。不远处,篱笆疏疏一径深几处人家,炊烟袅袅。近处,山茶树簇满山头,山下星罗棋布的梯田,稻香四野,到处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抬头仰望天空,天气那么晴朗,光线那么柔和,一碧千里。阳光下,农民正忙着抢收稻谷。
梯田上下,公路两旁,大树底下,他们脸上绽放着甜蜜的微笑,高谈阔论着。可是有一个人却默默地站在树前生闷气,零乱的头发,在徐徐的微风中发呆,一站就是一个晌午。父母在田里怎么喊,她就是不搭理。
芳龄正值十八岁的她,有着雨一般的花季,有着青葱一般的梦想,有着绚丽旖旎的人生。
可以最近她的心情不是很好,心里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怎么走也走不出那层阴影,整天恍恍惚惚,魂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这丫头,八成疯了。”一位中年妇女说。
“是不是失恋了。”林二嫂说。
“失恋是正常的,再重新处一个对象。天下那么大,难不成男人都死光了。”不知情的妇女说。
“你们就不要议论她了,她心里也够难受,够委屈的了。如果再失恋那更要她的命,其实不是与感情有关。”张大妈说。
“你看她失神落泊的样子,不是与爱情有关,那与什么有关。”李嫂怀疑地说。
“叫你们不要乱猜疑忙着给她添油加醋,她失落是因为高考的事还没有着落。”张大妈说。
这群妇女讨论的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朱楠。她是朱伯荣的二女儿,大儿子和大女儿,还有小儿都外出打工了。只有这个二女儿还在读书,今年刚好参加高考,可是九月份就要到了,她还没收到录取通知书,而比她成绩低几十分的同学都提前两个礼拜收到通知。这不,刚好这几天是农忙的时候,家里也只有她在家帮忙收割稻谷,可忙到一半的她越越想不明白,她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因此她正烦着,懊恼着,不管父母怎么叫,她就是没听到。
朱伯荣的二女儿,名叫朱楠,挺不错的名字,这是她十五岁那时自己起的。她嫌弃父亲给自己起的名字不好听,也太小气。因此她花了一个小时,在新华字典里找到一个自己称心如意的名字。她没有林黛玉和薛宝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面容,也没有她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才识,更没具备她们贵族的气息,还有贵族的家庭。楠儿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她就像一朵傲放于山岗原野而不起眼的山茶花,她出生在贫瘠的泥土里。透过这个名字可以看到一个倔强的女孩,一个从就吃得苦的女孩,一个卑不吭的女孩,她什么都可以面对,但唯独不能面对这样的现实,高考与她擦肩而过,失之交臂。
这就是山茶花,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纯洁的山茶花,无论风吹雨打,它仍然挺立枝头,虽然弱植不盈尺,可远意驻蓬瀛,含苞绽放,直至凋零为止。而朱楠的命运如同这弱植、根植贫瘠的山茶花,她的生命艰辛而又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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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事出有因』
时间回朔到1997年8月。盛夏的八月硕果累累,对于她来说,却一生的~苦。这个八月同时又是苍凉的,如同秋风瑟瑟的秋季,失去原本的颜色。而~心形一潭~黑的~~,一颗圆~的石子,泛不起半点涟漪,~不起~~的跃~,如烟笼~思绪,她好恨这个八月,恨到骨髓~~。她好想哭,好想放~大哭,可是她却~住了眼泪,尽管泪~在眼里打转,尽管泪~溢~眼眶,她还是~~吞了回去。她回忆起高考成绩公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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