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改革的春风刚刚拂过大地,绿草茵茵,一条弯弯的小河流淌。河水清澈见底,水至清则无鱼,这条河叫清水河,河边有个池塘叫无鱼塘!为什么叫无鱼塘?据老辈人说,无鱼塘里的水养不活鱼虾,就算把别处的活鱼抓来放下去,也活不过三天就翻了白肚皮,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答案。距离无鱼塘半里地远,有个村叫杨柳营村,村内只有两个姓,一个姓杨,一个姓柳!杨姓基本住在村东头,柳姓基本住在村西头,中间有趟街,以前算是杨柳两姓的楚河汉界了,不过随着改革开放,这条化街而治的界限也越来越模糊了。本来这趟街是笔直的,可是到了村口,这趟街却不得不峰回路转,绕了一个弯子。为啥?因为这里刚好有处老宅子挡道,老宅子有些破落,据村里最老的人讲,这个宅子已经有上百年的光景了,之所在选在这里造这个宅子,完全是因为杨柳两姓以前常有纷争,为了解决矛盾,杨柳两姓的先辈们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来点化迷津。风水先生道破天机说道:“杨柳本一家,何须我与他?”于是修造了这个宅子,名叫杨柳宅,意为“杨柳一家”的意思。这个风水先生确实聪明,杨柳两姓请他来,本来想让他说一说对方的不是,他谁都不得罪,想了一个“杨柳一家,不分你我”的取巧办法,也正是这句话,打破了杨柳两姓间的僵局,进而有了今天这个共融的局面。杨柳宅一般是没人住的,但是在杨柳两姓结亲的时候,要在杨柳宅拜堂成亲,新人要在这里入洞房,算是杨柳营村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
太阳的苗头烧红了村口的歪脖子柳树,村东头的杨大栓家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鞭炮的红纸屑落了一地,一些醉醺醺的街坊从院里走出来,扶着墙各自回家。今天杨大栓家双喜临门,一来杨大栓娶了邻村的俏寡妇马凤莲填房,二来杨大栓的小儿子杨炳国考上了农业大学,成为了杨柳营村第一个大学生。暮色降临,热闹了一整天的杨家总算稍稍平静了一些,唯独杨家的墙头上,还鬼鬼祟祟趴着一帮人,都是打算听洞房的。
墙头上,一阵窃窃私语。
“唉……你说这马寡妇还真是胆大的女人,连老杨家这趟浑水也赶趟!”
“有啥不敢的,那马寡妇是啥人?我可听说马寡妇属马的,骑得人老鼻子多了!杨大栓娶她,也算是好马配好鞍,寡妇偷野汉,哈哈……”
“说得啥混账话!我可听说马寡妇是天生克夫命,那杨大栓又是克妻命!算命先生早给他们算了八字,俩人在一块刚合适!”
“算上今天的马寡妇,杨大栓前前后后已经娶了四个媳妇了!都是娶过门没两年,不是生了怪病,就是出了意外,没一个活路!我看这个马寡妇……是要钱不要命,玄啊……”
“咸吃萝卜淡操心!快看……快看……大栓把那马寡妇抱上炕了!还别说……”
“杨老六,我说你就不能把窗户纸捅大点儿啊?这能看见个啥?”墙头上黑压压一片,差点挤破脑袋,“让我看看……我可听说马寡妇有专门对付老爷们儿的绝活儿!”
意想不到的是,杨大栓家的窗户忽然被推开了,灯光照出来,墙头上的老爷们儿个个都傻了眼儿。
马凤莲光脚半跪在窗台上,叉着腰,浑身上下穿了一件艳红的肚兜,大胸脯撑得像个山包似地,毫不客气地说道:“看……小心看眼里拔不出去!瞧你们这帮老爷们儿,馋的哈喇子(方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说完,“咣啷”一声,马凤莲又把窗户关死,屋内的灯也黑了。
墙头上的一群男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屋里传来马凤莲的叫声。
“这个马寡妇……还真是一匹野马……听这声音……以后咱们杨柳营村可有热闹了!”
“杨老六,我看这个马寡妇屁^股大性子野,和你婆娘有一比啊!”
“滚犊子!柳大邪乎,你娘的会说句人话不?你婆娘才跟马寡妇一样哩!你们全家都跟马寡妇一样!”
“杨老六!你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柳大邪乎急赤白脸地瞪了杨老六一眼。
杨老六不服软,又是个火爆脾气,话不投机半句多,踹了柳大邪乎一脚,柳大邪乎人仰马翻滚下墙头,“杨秃子!我操你娘!”柳大邪乎火冒三丈,随手抓了一块砖头,抡向墙头上的杨老六。杨老六躲闪不及,“哎呦”一声,扯着嗓子骂道:“狗日的!老子削死你!”杨老六蹿下墙头,和柳大邪乎滚打起来。
屋内是马寡妇的连连叫声,屋外是杨老六和柳大邪乎的打斗场面,杨大栓家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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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出面平事端』
第二天一大早,杨二茂家的门被“咣咣”砸响。杨二茂是杨柳营村里的~~医生,~~怔怔地从被窝里爬出来,~着一个大~衩就跑出屋,“谁~……”“二茂,快开门!昨晚杨老六被柳大邪乎开了瓢……”外面一个~音说道。杨二茂和杨老六是拜把子兄弟,听到这个事儿,浑~一~:“啥玩意儿?老六和大邪乎掐架?”说着话,杨二茂把门打开,门外站的是杨大个,因为个子太高,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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