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紫晴边给顾文充的伤口消毒边说:“你胸口要没事的话,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啊。”顾文充看着仔细消毒的奋紫晴说,“小晴,我说你们护士是不是做事都这么认真,这么周到的啊?”
“我们不这样可以吗?昨天医院门口那事听说了吧?搞不好,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怎么成了你的责任了?不是医生的责任最大吗?”
“唉……”
“有内幕?”
“我可没说,你千万别害我啊。”
“那你跟我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呗。”
“就是医闹,有人到医院来闹事。”
“那事情的真相是……”
“诶,我听说啊。”奋紫晴突然把声音降了下来,凑到顾文充的耳边小心翼翼地说,“是因为医生手术失败,所以家属来医院讨个说法,还跟医院的十几个保安打了起来。”
“后来呢?”
“后来警察来了,把闹事的人带走了。”
“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啊?”顾文充突然喊了一声,奋紫晴吓了一跳说:“找死啊,那么大声,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胡说八道啊。”
“天理何在啊?”
“这样的事在我们医院,多着呢。”
“大医院都这么坑爹,那小医院还了得?你们医院不会把我给治残废了吧?”
“最好把你给毒哑了,看你怎么胡说八道。”
“我不同意这位小姐的说法,什么我胡说八道了?早前央视不是有新闻曝光医院的黑幕吗?说是记者拿着一杯绿茶去多家医院检查,结果检验出来的毛病那是一家比一家多,真是无语,超级无语。还有那个那个啥来着,总之这社会就是有点……唔,有点肮脏吧。如果可以,我不要后代,我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青春期》看过了吧?”
“没。”
“那你这个小愤青得回去好好看看。”
“色情不?女主角漂亮不?”
“我发现你不止是愤青,而且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
“诶,去哪啊?这么快就走了?”顾文充看着渐行渐远的奋紫晴,会心笑了笑,他觉得这个护士有点可爱,也有一种吸引男人的魅力,但具体是什么,顾文充也说不上来。
“唉,小伙子?”顾文充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眼前出现七八个中年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名大姐笑着说:“小伙子,我们是志愿者,特意过来看看在车祸中受伤的同胞的。这里呢,有一点小礼物,也是大家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笑纳。”
顾文充愣了愣,一会才说:“噢,谢谢,谢谢。不过我明天就能出院了,这些礼物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小伙子,这些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这是大家对你们的关心,希望你们能够坚强地、开心地面对每一天。”大姐又说。
“对了,小伙子。”一名大叔说,“你就拿着吧,我们见到你没事,我们更加开心。”
“对啊。”他们的热情,让顾文充的心燃烧起来,顿时觉得人间充满温暖。他心里也清楚,这不是新闻联播,也不是电视剧,而是活生生的事实。原来中国十三亿人口,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好人,祝好人一生平安。待志愿者离开,他含情脉脉地眼神里又增一丝依依不舍。
“儿子,他们是谁呀?”刚进门的王洛曦再次回头看了看志愿者说。
“说是志愿者。你们看,还给我带了水果这些呢。”顾文充高兴地说。
“我以前生病时,也有很多学生来看望。”顾嵩说。
“他是真心或者假意,但只有一人迷恋你那眷诚的心……诶,诶,你们两父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嘛?”王洛曦看见他们此时已经把耳回到现实中来。朵捂住,所以才突然从叶芝的诗意中回到现实中来。
“那些那么有诗意的诗词歌赋,还是留在你小说里再用吧。”
“是啊,妈。我都听腻了我。”
“你们两父子好啊,串通好了故意来气我的吧?”
“不是,妈。都怪你的文学细胞没有传给我。”
“所以我把不喜欢文学的良好基因都传给了儿子。”
“这文学啊,它就是一把刀,也是宣扬思想的一个武器,而且……”
“又来了。”两父子小声地说。
“上辈子我都不知道是造了孽,怎么就摊上了你们爷俩?这是一个多具有讽刺意味的例子啊。”
“妈,现在文艺青年就像一条死胡同,只要你插了一只脚进去,另一只脚肯定也得跟着残废。”
“儿子,这个比喻很精僻。”顾嵩笑道。
“有你这样教儿子的吗?枉你还是个大学老师呢,到今天我才知道你为什么连个教授的职称也评不上了。儿子,你这思想不正确,得赶紧改进,要不将来肯定苦了你自己。”
“现在这个物质、唯利是从的社会,谁还有心思去搞文艺啊,就算搞,也是名利攻心下的俘虏。”
“儿子,你什么时候时候变成这样了?”王洛曦脸色一变,“不行,老头子,儿子得跟我们回安徽,再这样下去,儿子就要毁了。”
“我倒不这样认为,”顾嵩说,“儿子有这样的思想是好事,起码明白了这个社会的本质嘛,要不将来就有可能被别人利用。这个社会虽然有好人,但还是存在利益关系的。”
“你们爷俩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了?你们慢慢愤怒吧。”说完即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妈,你去哪呢?”
“这里的空气太浑浊了,去外面透透气。”
“我们哪有愤怒了?明明是她。我去看看你妈。”顾嵩直视着顾文充说。
顾嵩刚想走,门口处进来两个人,是顾文充的哥们:汤皓,雅阁玛丽集团的太子爷;李晓蔺,家境一般,自己开了一个小食店。
“充哥,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右边的汤皓说。
“你们怎么来了?”顾文充笑道,他又看了看他爸爸,忙说:“噢,这是我爸,他们都是我在广东的哥们。”
“伯父好。”他们还真有礼貌。
“你们聊,我出去一下。”顾嵩说。
“你们还不如不来了,我明天就出院了。”顾文充说道。
“我们可是一接到你的电话,马上放下手头上的活,快马加鞭直奔这来了。”李小蔺说。
“你小子福大命大,捡回一条小命,也应该请我哥俩喝两杯。”汤浩笑道。
“充哥,你约个时间吧。”李小蔺也笑了。
“还说是哥们,你们两个家伙才刚到医院,就坑我一笔,太坑哥了。”顾文充无奈地说。
“我们是看见你没什么大碍,开心啊。”李小蔺说。
“小蔺讲得对,顺便介绍几个美女你们认识。”汤浩突然色迷迷地说。
“你看他那眼神,多淫贱。”顾文充说。
“而且还略带风骚,有做**的潜质。”李小蔺附和着。
“哪天我的鸭店开张了,你们俩可得第一个来帮衬啊。”汤浩也玩世不恭起来。
“皓哥,给条活路我们走吧,本来对着你的面容吃饭就已经很委屈我们了,而今……”顾文充说。
“英雄,放过我吧。”李小蔺突然跪下“求”汤浩。
“你们两个夫唱妇随啊?很有默契嘛,莫非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一段断背山?”汤浩镇定地说。
“要找也找像皓哥你这样的太子爷,他?拉倒吧。”李小蔺起来不肖一顾地说。
“小蔺同学,就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考虑你,我……宁愿孤独终老。”顾文充也来劲了。
“皓哥,他吃完就抛弃我了?我该怎么办?”李小蔺还真入戏,眼睛都**了。
“诶呀,救命啊。两个死同性恋,不要说认识我。”汤浩故作姿态地吃惊起来。
“小蔺同学,接下来你除了从20楼跳下去,我想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顾文充说。
“你们在拍戏哪?说得跟真的似的。”汤浩说。
“我发现,我们三个都有表演的天赋,怎么就没有星探发现呢?”顾文充纳闷地说。
“生活中,我们都是影帝。”李小蔺有感而发,“你们想想,就拿我们的皓哥来说吧,去泡妞的时候你得装啊,装着一副很有范儿的feel,或者打扮很有taste,又或者把跑车直接开到美女的面前,这不都是他的惯用伎俩吗?”
“说得也是啊。”汤浩说,“如果我不这样的话,那些美女也不会搭理我。”
“所以说,我们继续扮演着影帝的角色。”
“我最惨,天天对着客户,把他们当作上帝似的,他们还觉得你做得不够好。”顾文充无奈地说。
“现在房价那么贵,人家肯定得看多几家,对比对比再下手啦。”李小蔺说。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们总是说我们这些销售员每推销出去一套房子,都能拿到很多回扣,再便宜点啦,便宜点啦……老大,这房子又不是我盖的,老板定的价格,我们只能照做。我碰到最最最要命的一个各户是,她几乎把我们小区的房子都看了个遍,每一套房,她总能说出一两点不足来,比如说房子阳光不好,靠近路边太吵,这个房子的布局不大方……天哪,她自己回去设计一套得了。”顾文充大发牢骚。
“赚钱不容易啊。”李小蔺说。
“你笑啥?”顾文充和李小蔺盯着汤浩说。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汤浩笑道。
“唉,真是不知人间冷暖。”李小蔺说。
“太子爷做得久了,时不时换个方式体验生活,才能填补他内心的寂寞空虚冷。”顾文充说。
“对对对,充哥,啥时候带我去体验一把?”汤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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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遇”』
第二天一早,顾文充领着他爸~来到小区的租房,他边开门边说:“爸,~,你们~没什么事明天就回去吧,~因为我这点小事而耽误了你们的正经事。”“我的天哪,儿子,你这有小偷来过?”刚~门,王洛曦即看到顾文充所租的一房一厅里,~七八糟,可以用垃圾堆来形容。“不是,”顾文充尴尬的说,“我这平时不是没时间收拾嘛。”“这样的环境,你~我跟你爸怎么放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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