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有时候我坐在窗户边发呆,从晨光初起到夜幕笼罩。有时候我走出门,坐公交车穿行于W市的各个角落,从车窗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那里每天有许多故事正在或即将上演,有些我竟然看得到结局。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提醒路人他们将要遇到的意外,可是一次又一次,我忍受着他们的白眼和讥讽,他们把我当做自以为是的疯子,我只好笑着走开,看着那些预备的结局上演。有的人接受了我的建议,可是依旧没有躲开命运的安排,就像是换了一条路,却依旧通向相同的终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预言师能够看得见命运的曲线却对此无能为力。
那些暮色深沉的夜晚,我躺在**,不止一次的心绪烦乱,我知道自己终究需要作出选择,是踏入那个未知的世界去探寻多年来一直困扰我的谜底,还是退回普通人的生活,像老爸希望的那样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这两种声音时时刻刻在我脑中响起,我知道无论是哪条道路,一旦踏上就不可能再回头,所以我一直逃避,试图不去想他们。我总是这样的犹豫不决,我想如果是老爸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纠结的,他总是那么的果敢。想到老爸,我内心开始有了一些偏离,我想到老爸临行前的那封信,我突然那么地渴望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以不用去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用到处地漂泊,不用在灾厄面前面临两难的抉择。我终于发现,或许我根本就不具备一个血媒该有的勇敢和担当,我一点也不像老爸!
就在假期结束前两天,我做了个决定,就像以前每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样——让硬币来帮我。若抛出菊花就封印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个普通人,若抛出一元就放弃学业去寻找老爸的踪迹。我掏出硬币向空中弹去,几秒钟后硬币落下却没有倒地,在地上滚动最后滚到了沙发下,我站在沙发边发着呆,并没有动作。良久,我深吸了口气用手搬开沙发,**的硬币居然竖立在墙边没有倒下。我放下沙发刚想捡起来重抛一次,那枚硬币突然动了,面朝上方的赫然正是一朵菊花!我终于下定决心,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溢出,开启了禁血手链……
今天是假期结束前一天,直到明亮的光线充满整个房间我才从**爬起来。自从老爸走后,这是我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困扰了多天的问题一朝得到解决,我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洗漱之后,我套上衣服出了门。明天就要回校上课,我得去买点东西。我和老爸租住的地方属于W市的老城区,随着经济的发展,这里只剩下一些等待拆迁的老房子和一些不愿搬走的老人,但对于我和老爸来说却是个好地方。我穿过一片老房区来到大路边的一家早餐店,点了碗热干面坐在店里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翻着老板放在桌上的报纸,最近W市的意外伤亡的案例似乎有点多,报纸上很多版面都有报道。
“老板,请问您个问题,您对这儿熟悉么?”就在我翻着报纸的时候,一个女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如出谷黄莺般好听。我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见不远处的门外站着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生,白皙漂亮的面容,姣好的身材,染着阳光色闪闪浅亚麻色的可爱俏皮的日本最新潮流梨花vivi杂志款美型必备头型。
“吃什么?”老板问这个女生。
“哦,我不吃,我就想问您一个问题。”女生赶忙回答。
“那我不知道。”老板转过身去继续干他的活。
女生尴尬地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指着我的方向对老板说:“好吧,那我就要一碗跟他一样的。”我本来好好地吃着面,听到她的话,挑面的手都不自然了。
“老板,那我现在可以问你问题了么?”那个漂亮的女生继续向着中年大叔的老板发问。
“当然可以了,随便问,我对这儿很熟悉,是不是要找什么人啊?”老板一边煮面一边回答着。
“大叔您怎么知道啊,我要找一个叫司徒流的人,您听说过么?”女生问道,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目光。
“司徒流?没听说过啊。”老板思索着回答道。找我爸?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紧,吃到嘴里的面条一下呛入了气管不停地咳起来,眼泪都快咳出来了。那女生立刻带着疑惑的表情望向我,我丢掉还没吃完的面条对老板说:“钱给您。”说完丢下三块钱向门外走去。就在经过那女生身边的时候,我突然预感到什么事情,本能反应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向门内拉了一下。女生猝不及防地被我拉了个踉跄,一边惊呼道:“你干嘛啊?”下一秒,一泼脏水落在刚才女生站立的地方。看到这一幕,大叔老板立马火了,三两步跑到门边对着楼上一顿河东狮吼:“**养的,有没有素质,乱扔垃圾想害老子关门啊。”我斜对着身边呆住了的女生像是自语地小声说:“就是这样。”接着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既然我已经选择回归这个平凡的世界,我就不想再涉入其中,不管这个女生是为了什么找老爸,我知道一定事关血媒的身份,况且老爸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我更加不能透露他的行踪。
那女生回过神来,见我要走立刻掏出钱来对老板说:“老板面我不要了,钱给您不用找了。”说完追着我跑出来,我正要过马路,她喊住了我:“喂,你等等。”我回过头来指着自己带着疑问的语气回答道:“我?”
“还有谁啊,刚才谢谢你,”女生带着感激的神色跟我说,“不过,你真奇怪。”
“我怎么奇怪了,就因为我热干面没吃完么?”我笑着回答。
“不是,你怎么知道上面会有水泼下来?”女生认真的问道。
“我看见了有人在泼水,就是这样。”我只能这样撒谎。
女生秀眉微蹙,似乎并不满意我的回答但也没有再纠缠这件事,她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住在这里的么。”“是的,”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那你听说过司徒流这个人么?”女生向我问了相同的问题。我顿了顿,装作思索的样子,然后我准备开口,我看见女生满是期待的样子,“没有,从没听说过。”说完我舔了舔嘴角,每当我说谎的时候就会有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我并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我看到女生失落的表情心里不忍,但我怕自己再多说几句会**破绽只好毅然决然回身走掉。那女生也没什么话好说了,轻轻顿了顿脚似乎有点不满。
偶遇那个古怪女生之后我直接回了学校,我想早点卷铺盖走人,免得被她找上门来。这几年我和老爸一直生活的非常低调,而且我们租住的地方周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相信她也很难找到我住的地方,但以防万一,我还是早早地回了学校。
为了一个全新的开始,我向学校申请了转系,或许告别以前的生活可以让我更快地适应现在的境况。清北大学对于转系的要求相对较宽,没过半个月我就办好了一切手续。搬宿舍那天,我请室友们吃了最后一顿散伙饭,他们祝我在新的班级有更好的发展。我笑着跟他们说,说不定我还会经常回来的,可是我知道这是一句假话,我再也不想回来了。散伙饭吃完,搬家车拉着我所有的东西缓缓离去,我转身对着身后住了一年的宿舍挥了挥手,别了工十二。
就这样,我转到了一个毫无了解的系——心理学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个系,或许只是单纯地联想到了老爸跟我说过的污秽者的能力,精神控制。又或许我真的需要学习心理学来调整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心理系的男生宿舍在桂华园,离我原来的宿舍很远,步行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我按照学校给的信息找到了桂华园七栋305,门关着,我隐约听见里面传出音乐的旋律,依稀是“出卖我的爱,背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我知道,这是最近校园里流行最广的一首歌曲,我立马判断出这个未来的室友一定是个品味很高的文艺青年。
站在门外,我仔细地想了想开场白,整了整衣服,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没人应。我又敲了一次,依旧没人应,我思忖着估计是敲门声音太小里面的人听不见。于是我扬起手掌,准备用力拍门。突然门开了,一张惨白的脸迎向了我硕大的巴掌。
“啪”
“哎呦我草!”一声惨叫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敲门来着,没想到……”我小心地向被我不幸击中的同学道歉。“你这是要把洒家拍死啊!”那个被我“袭击”的同学捂着脸说道,明显还有些怨气。“你是?”新室友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哦,我是刚转到心理学来的,分到这个寝室,我叫司徒风。”我赶忙回答。“鲁智深”,新室友回道。我心里咯噔一跳,“花和尚?完了”心想。为了证实我心中略虚的想法,我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鲁智深?”“是鲁志琛。”听清了室友的名字我才放下心来。接着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他殷勤地帮我搬东西铺床,向我介绍班级的情况,简直就像个新世纪的活雷锋,更加坚定了我先前在门外的判断。
整理完一切我去澡堂洗了个澡,回到寝室的时候鲁志琛已经走了。看看表,13:50,想起中午鲁志琛说过下午2:05有课立马穿上鞋子关了门向教五跑去。当我气喘嘘嘘地跑到教五的时候才发现忘记在哪个教室上课,但我依稀记得是311还是312。我跑到三楼向311教室走去,就在我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前面的一个女生正准备进去。我加紧赶了几步想问她这个教室是什么课,她刚要进门,我喊住了她:“哎,同学,这个教室……”她转过身来,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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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穿了么?』
自从发现那天的漂亮~生竟然跟我同班之后,我每次~课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她逮到逼问出了底细。所以每次~课我都会迟到一两分钟去,在角落里找个可以“监视”到~位置坐~来,这样一有风吹草动我也可以提前开溜。好在我一~班靠着全天~所有大学~生都具有的不良嗜好——打dota,跟班里的~生已经混得很~了。每天~课我就混在~生堆里假装大~和他们谈论昨天对面寝室的刘睿影魔六炮全空,马壬的恶魔巫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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