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他**攥着的双手,我鼻子有些发酸,“玄德,我们自己来种莲花吧。”
刘备闻言明显的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洛儿,现在是冬天啊,种子不会生长的,等到春天再种吧。”
我失望的喃喃道:“我只是怕这一等就等了太久,久的让我再尝不到莲子羹的味道。”
“洛儿,我多想现在就迎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夫人。我不止一次的梦到,你穿着大红的礼服,头顶霞帔,微笑着向我姗姗走来,我牵着你的手拜堂,牵着你的手走进洞房,”他抱着我的手臂猛然收紧,“可每次就在要掀起你的盖头时,我都会一身冷汗的醒来。洛儿,你可知道,我多怕你离开我。”他还是那样温和的说着,即使是情意绵绵的告白,即使是述说着担心,也还是那样温柔,那样冷静,冷静的出奇。
“在你跌下山时,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虽然没有让你伤到自己,可我是那么狠狠的伤了自己。我明知道,放弃这次,上官大人必会借你的及笄宴试探众诸侯。我对上官大人说不急着要与你成婚时,每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多一道伤口,洛儿,我真的很怕。洛儿,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把你留在身边?”他静静的拥着我,眼角有泪光闪烁。
“玄德……”听他一句一句的说着自己的心情,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以前上官洛与他有怎样的纠葛,虽然初时也曾对他的关心有些抵触,觉得别扭,但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喜欢听他淡淡的说话、温和的微笑,也坦然的接受了他的关心,心中竟也有些希望父亲最终还是会选择他,把我嫁给他。
从没有细细想过最终没能嫁给他会怎样,如今想来心中竟有一些难受。
“玄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看着他,轻声问道。
他闻言愣了一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洛儿,我对你好还需要原因的吗?”
“那你会一直对我好吗?”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问道。
“洛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怯怯的跺在你父亲身后,很久才和我说一句话,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问我要莲子羹的小丫头。”他宠溺的捏了下我的鼻子,“以后不许再这么问。”
“恩……”我微笑着环住他的腰,心里暖暖的,有个人这么宠着自己,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刘备隔三差五就会来看我,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我也终于静下心来等待着我的及笄礼。
转眼便到了初十,这天天还没亮就被清平唤起了床,我迷迷糊糊的跟着清平和霜桐洗漱更衣,她们帮我套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又为我梳头上粉描眉画眼,手上忙个不停却不见一丝慌乱,我心下也不由得赞叹。距离及笄礼宴的日子还有半个月时家里就已经忙活起来了,量衣服的、做鞋子的、打首饰的、描花样的来了一波又一波,光是选鞋子样式就看了8次,好像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觉得这样很麻烦,我深深地为汉代侯门所折服。
“小姐,时辰到了,我们出去吧,宾客们都已经到了。”也不知收拾了多久,我几乎睡的头都快要磕到案桌上,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恍惚看见镜中的人影,粉面桃花,丹唇微启,前面的头发用碧玉簪子松松挽了起来,余下的长发尽数披在背后。
我站起身来转了个圈,不得不承认,庄重不失娇艳,美丽又不失清纯。一袭白色带暗纹的襦裙,腰间用一条细细地红色锻带束着。我不知所措的扎了眨眼,镜中的人儿也跟着扎了眨眼,仿佛在对我说:“去吧,现在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也是你所要承受的。”
在清平和霜桐等一干侍女的陪伴下来到厅前,刚一进院看到前面正中央摆了一个案几,后面黑压压的全是人,目测不出究竟来了多少人。吓得我腿一软踉跄一步,赶忙抓住清平的伸过来搀扶的胳膊,问道:“这、这、这怎么这么多人?”
“老爷早就为小姐安排好了,今日不仅三公九卿全部到齐,朝里朝外说得上话出得了手的文臣武将各路诸侯也都请了,都来观礼。”我听得嘴角不断抽搐,腿肚子差点抽筋,清平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老爷交代了小姐无须太在意,他自有安排。”
话虽这么说,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我还是有些不安,但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了,咬了咬牙,拿出以往上台表演的姿态,故作端庄的稳步走到堂中。
对,就是表演,本身这场及笄礼宴就是一场演出,一场关于天下归属权的盛大演出,也是决定我的归属权的演出,也许所有人都清楚,但所有人都要跟着去把这出戏演完。
向宾客们行过礼,清平和霜桐二人扶着我跪坐下,等待笄礼开始。我端坐着,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扫着周围,很快就在人群中与一双眼睛四目相对,还是那样地温柔,我们相视一笑,刘备的眼神透出鼓励和赞许。
不知道今天这及笄之礼是真行还是假办,估摸着皇室亲贵以及反董的各路诸侯已经悉数尽到了吧,待会儿会不会打起来?我不知道在这场演出中,我究竟是一枚棋子,还是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过了不一会儿,有人捧来了罗帕和发笄,我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定了定心神。一个打扮贵气、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走到我面前,高声颂过祝词后一边帮我梳头挽髻,一边语重心长的向我说着成年后应该注意的事情。
及笄礼就这样缓慢的进行着,来宾们心中各怀鬼胎也都在暗自思量着。
直到第三次加冠更衣后我回到厅中,所有人的呆住了,凝神定气的盯着我。
雪白色的曳地大袖礼服,用银线纹绣着丝藤,领口及袖口包着二指金边,宽大的金黄色刺绣腰带衬得纤腰盈盈一握,自腰间垂下一条两掌宽的刺绣敝藤。头发已经全部绾上束着明珠彩冠,眉心还贴了一朵精致的小花。
我端着手缓步而行,衣带裙角随着步伐翩飞拖曳,一路走去,灼灼生辉,高贵的一尘不染,从他们的表情上我看到了对我演出的认可。
我抬起双臂,跪下行礼,道:“洛儿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礼毕后我回屋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又重返厅内,这时及笄礼结束,宴会已然开始。满屋子的人端着酒樽敬来敬去,高声谈笑,场面极其混乱。
我朝厅内看了一眼,连忙躲到一旁没有进厅,叫霜桐在厅内候着,便独自一人朝后院去了。
三月的桃花开了满院子,嫩绿的叶儿衬着粉色的花,**又托着娇艳的花蕊,美的快要滴出水来。我情不自禁的走进几步,揽过花枝嗅着,淡淡的花香冲淡了烦躁。
今年冬天下了几场雪,三月里还是能觉出些许寒凉,我搓着手在桃花林中慢慢逛,感受着“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意境。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腰将我腾空抱起,我惊叫一声掉了手中的花枝。
“你……你是谁?知不知道这是上官府,竟敢胡来,好大的胆子!”我一边装气势呵斥着,一边努力挣扎。
“呵,看来今天没有白来参加宴会。”一道浑厚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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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遭~吻』
我扭头看去,一张大脸贴在我的脸~,我赶忙向后一退,这才看清,是那天在小树林遇到的被人追杀的~子,不似那天~~血污的落魄,却是锦~华~,眉眼清晰。“你……”“现在知道你是谁家的小~了。”那~子~角噙着一抹笑,在我~边说道。“知道又怎么样?你是谁?”我~开他,整理被~~的~~和头发。“我是你父亲请来观你的~礼的,你说我是谁?”他黢黑的眼睛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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