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吃饭正吃得高兴时,突然大门外有汽车的声音,接着就有人敲门,方芳嘴快道:这大晌午的,谁敲门呀,大哥是找你的吧?方建: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说着起身就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佰生人,西装革履的,其中一个还**公文包,方建不认识,于是就问:请问你们是?那夹公文包的非常客气的答道:我们是天和房地产公司的,请问方守良在吗?方建:在,他是我爸,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夹公文包的:呃,是这样的,有关事宜我们需要和方老先生当面谈,因为他是户主,我们可以进去吗?方建:当然,请进。一起来到院中,夹公文包的立刻想:又碰到一个钉子户!这么欢乐的一家人,谁愿意分开啊!
那夹公文包的来到桌前,问:请问谁是房守良先生?老房头站起来说: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夹公文包的:哦,我叫程进,你叫我小程就好了,我们是天和房地产公司的,我们公司要在这里方圆十公里的区域,建一处高档小区,而你们的院子正好在规划的中心位置,所以…,小程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老方头的脸色异常难看,跟刚才的喜庆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方头站起来怒道:所以,所以怎么样啊?所以就要挖我的根,拆我的房!是不是呀?!我在这住了大半辈子了,你们给我拆喽,让我睡大街吗?!说完咳嗽了起来。
小程见老方头终于停下来,而且有话茬可以接,便道:大爷,你不要着急,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是有再大的胆,也不敢动你家一根草的,那样可是违法的,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的嘛。
老方头听到这儿,缓了些气儿,坐了下去。
小程看情势稍有好转,接着说道:再说,我们怎么可能白扒您的房子呢?那还是违法的啊,我们会根据您的房子的大小,位置等因素,给予您相应的补偿,说不定你还能赚一笔呢!呵呵!
小程说完这些话,老方头没什么反应,倒是桌上有些人眼立刻就直了,盯着小程就不再眨眼,希望他能说出更诱人的话。
接下来有十几秒钟的沉默,最后方芳打破沉默,正要说话,却与小程说的话撞在一起。
小程这种场面见过不少,便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妙龄女士,您先说。
小程这一妙龄女士一词不知从那学来的,总之妙的很,既非不谙世事的少女,又非人老珠黄的老女,无论称呼那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是绝对受欢迎的。
方芳听到这声称呼心里果然小甜一下,嘴上却小声嘟囔着:油嘴滑舌的家伙,哼!然后大声说道:你刚才说会有相应的补偿,都具体有什么样的补偿啊?
她是早就对这破院子厌倦透了。
程笑脸相迎答道:是这样的,以你们的院子的大小,位置等因素,可能会被补偿三套一百五十平方米的楼房,外加一百万现金,您看如何?说完堆着笑脸在桌子上的人扫视一圈,结果令他满意,因为除了老方头之外全桌人都有些愣:这么优厚的条件,不同意是傻瓜呣?? ?
其实老方头也有些动摇,虽说这院子自己住了大半辈子,但是也一直在为自己死后没什么遗产能留给儿女而闹心,现在不正是老天爷给的一个机会吗? 但是想想和这个院子的感情,又有些舍不得,于是沉着脸对程进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再考虑考虑!
程进立刻把笑挂满脸道:没问题没问题!您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要我说呀,你是绝对没有同意的好,你想啊,住在楼上,遥望千里,想暖和不用生炉子,想凉快不用扇扇子,没事的时候再到小区花园溜溜鸟,散散步,那…
你到底还走不走啊?不走我可撵了啊!老方头怒喝着打断道。
程进笑容却像雨后春笋一样更旺了,道:走走,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道:这是我的名片,您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方芳快手接过,不耐烦道:快走吧快走吧!(她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哩!)
程进看今天只能到这一步了,便打着哈哈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祝你们合家欢乐,万事顺利!说着特意倒退几步,才转身走去,走的时候居然还知道把门带上,真是细心至致。
程进走后,方芳又道: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啊,爸,你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方芳似乎没看见刚才老爷子发的牢骚。果然老方头又怒道:狗屁好事啊!这院子你们也住了几十年了,现在有人要拆,你们一点都不心疼吗?还好事!老方头一口一个你们,一棍子打倒一片地说着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老方头这么一说,就没有人再说话了,虽说没有人说话,但却各自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盘:方建想:这院子是爸的,爸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不关咱的事。而林若凤则想:爸要是同意拆迁那是最好了,我也可以享受享受住楼房的感觉,要不同意也没啥,身上也掉不了一根头发。
老二夫妇则认为还是拆迁的好,这样老人的生活条件就会好很多,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分得一部分拆迁款,就可以把公司发展壮大。
至于老三两口子,那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愿意啦,他们现在可还是租房子住呢。
还有一个方芳,看他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了。现在问题已经明了,赞成拆迁者占绝大多数,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不愿意做这个不讨好的出头鸟。
只有这个没心没肺却又有点私心的方芳又说道:爸,您不应该这么固执,现在拆旧房子建新房子,那是大势所趋,您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这是国家政策,您曾经也是一名党员…经过这一番红口白牙的长篇大论,还别说,还真把老方头说的不那么生气了,老方头叹口气道:唉,其实我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我只是舍不得对这院子的感情,你的爷爷奶奶是在这儿走的,你妈也是在这儿走的,老方头说到这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
这时方鹏见情况好转,心里高兴了起来道:爸,今儿个是您的生日,应该高兴才对,怎么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啊。就是就是!方振又抢风头说起:我妈在天上也不愿意看见你难过的,我再敬您一杯,哥,老三,我们一起再敬爸一杯。说完端起酒杯,一桌子的人也端起就杯站了起来,面对儿女的孝心(虽然有点掺假)老方头也不好意思再难过了,于是也端起酒杯迎了过去。
于是桌上又恢复平静,大家聊起了家常,说起了生活的如意与不如意。
按说今天的事算是比较圆满的,但是方芳似乎出头鸟没当够,突然心血来潮似的说道:哎爸,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说这补偿款怎么分的事啊?
老方头一听这话,气的是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本来今天生日过的就不怎么高兴,方芳居然还提这事,气不打一处来,而是从好多地儿来,但只能撒在方芳一人头上,老方头怒斥道:你说什么?房子还没拆呢!就算房拆了我还没死呢!分!分!喘着粗气:气死我了!说罢站起来转身回屋去了,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方建道:方芳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于是桌上又恢复平静,大家聊起了家常,说起了生活的如意与不如意。
按说今天的事算是比较圆满的,但是方芳似乎出头鸟没当够,突然心血来潮似的说道:哎爸,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说这补偿款怎么分的事啊?
老方头一听这话,气的是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本来今天生日过的就不怎么高兴,方芳居然还提这事,气不打一处来,而是从好多地儿来,但只能撒在方芳一人头上,老方头怒斥道:你说什么?房子还没拆呢!就算房拆了我还没死呢!分!分!喘着粗气:气死我了!说罢站起来转身回屋去了,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方建道:方芳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今天可是爸的生日啊,再说这事六字还没一点呢,你怎么就…方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在任何场合都不喜欢多说话,今天已经例外了。
方芳委屈似的接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有想那么多,谁会知道爸会生那么大的气!
这时方振说话了,他是什么场合都能来几句的,跟老大简直就是黑与白的反差,道:随口一说?那话是随便说的吗?你别看你刚才叭叭说的挺溜的,那是爸忍着你呢,我都看出来了,以后说话可要小心点,那…哎呀算了算了,秀丽啊,你去看看爸怎么样了,别大寿的日子把身子气坏了。他终于说完了,王秀丽就也起身进屋去了,又接着对一脸郁闷的方芳说道:其实爸就是那脾气,你也不用跟他计较。
方芳道:我知道,但是。说到这扭头往屋里瞧了瞧,继续说:我说的也没错啊,早晚都是要分的,早说清楚还省得到时候麻烦!
方振道:分是肯定会分的,但最起码不是现在啊!
方建道:分不分的,爸说了算,咱们瞎操什么心!鹏子,你什么看法?
方鹏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吭声,被问及的时候,刘可佳的面部却出现了一下轻微的痛苦表情,方鹏道:我同意大哥的看法,爸爱分就分,不爱分就不分,那什么,爸生日也过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拉起刘可佳就往外走,把方芳都忘记了。
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刘可佳怒气冲冲地问方鹏道:你刚才为什么掐我?方鹏道:我如果不掐你,你是不是就要说同意分,分了好之类的话?
刘可佳道:你怎么知道?
方鹏:我还不了解你?我们现在没必要说那样的话,那样显得我们多贪便哪,多不理解老人哪?我也是我爸的亲儿子,要不分都不分,要分肯定不会少了我的,如果在爸面前树立一个良好形象,说不定还能多分点呢!这叫做欲擒故纵,你懂吗你!
老方头院里,老二夫妇忙着“开导”老人,老大夫妇则忙着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林若凤叹口气道:爸这一生气,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来我们为他办生日钱的事。
方建正愁找不着借口把这事儿哄过去,这下可以了,便道:我说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林若凤急道:我见识怎么短啦,我不为家搂着点儿行吗!
方建道:别说咱爸不给,就是给也不能要!
林若凤:为什么?
方建道:咱爸这院子很有可能拆迁,到时候咱爸多分给咱一点点儿,不就比这多多了吗?!
林若凤恍然大悟。而方芳则在方振正气凛然的劝说下向老方头认了错。一切似乎还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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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的平静』
这一日,方芳在宿舍给老方头打~,接通之后,方芳道:爸最近怎么样?还好吧?老方头道:什么好不好的,我不还是老样子嘛!方芳:哎呀,那天不都认了错了嘛,怎么还生气~!老方头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你有什么事?没事我~了~,别在这~费~费!方芳道:我就是关心关心你嘛,不应该~!哦对了,这几天那个房地产公司的程~有没有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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