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千山独行没人相送,老公到学校报到是同他哥哥一起来的。
三十岁,胖胖的脸,眉目之间有几分老公的影子。那时没预见老公会是老公,便将他哥哥只当作是同学家人一样处理掉了,没巴结,扼腕不已。
有一次,正和老公聊天,老公忽然看着我笑了,我问笑什么。他说:“我哥和我说‘你们宿舍那个内蒙的最成熟稳重。’”
“你怎么说?”
“我说‘你看人不准,他这个人,幼稚、任性、孩子气、无法无天,七十岁也长不大。’”
扑上去,我踢我踹我咬!
——南康白起《浮生六记》之16
范凡是朱瑞鹏宿舍里第二个来报到的,不像朱瑞鹏是一个人,范凡是和他的哥哥一起来的。事实上,他们是在夜里抵达长沙的,在旅馆里住了一晚。那会范凡的哥哥正帮他去领被套了,范凡就一个人溜进了宿舍,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宿舍里安静的很,床位一眼望去都是空的,只是他的视线遗漏了自己的上铺,因此范凡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睡觉。于是当一个裸睡美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平日里侃侃而谈的他突然哑口无言了。长这么大,范凡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的**,而且是如此近距离。因为彼此都是男生,范凡本可以对朱瑞鹏打趣嘲弄一方。然而就在和朱瑞鹏眼神相撞的那一霎那,范凡的心被朱瑞鹏的清秀稚气偷袭了,最终败下阵来。
范凡把行李都塞进了衣柜里,怎奈哥哥还没有把他的被套领来。想到有个人在自己的上铺裸睡,范凡就坐立不安了。他索性走出宿舍,关上了门,逃离这个让他神不守魄的地方。朱瑞鹏何尝不想逃,他见机迅速爬起床,穿好内裤。匆匆洗簌后,便想要逃离宿舍,逃离那个窥见了他**的人。那种逃离的欲望就像一个良家闺秀遭到了一番羞辱后。哪知当他经过范凡的床位时竟不自主的停了下来。朱瑞鹏瞥见了标签上那个人的名字:范凡。估计范凡也看到我的名字了吧,朱瑞鹏想着,走出了宿舍,关上了门。
想起**兴奋的那一幕,朱瑞鹏感到些许无奈。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对男性产生性冲动,对于这种反应他早已习以为常。遥想当年十一、二岁,朱瑞鹏便偷窥得一成人色情片。片中男女表演者皆为金发绿眼的欧美人。然而身为男孩,他一方面惊诧于片中的男子生殖器又长又大,不禁暗自羞涩,另一方面却全然不顾片中女子的丰满火辣。而后升入初中,身心日渐成熟,朱瑞鹏总会去幻想仿若色情片里的情景,不同的是他幻想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也是男孩。朱瑞鹏并不觉得懊恼和自责,他很自然的认为,那便是他喜欢的,他就是想和男孩发生关系。也许因为年少无知,所以不求甚解。朱瑞鹏没有去追寻答案,也不敢在同学面前妄自谈情说性,生怕**自己的本性。于是朱瑞鹏战战兢兢,带着疑惑,带着期望,进入了高中。高一的时候,朱瑞鹏便爱上了一个同年级的男孩。虽然对他日思夜想,但爱慕之情始终不敢溢于言表。直到高考结束那天,男孩主动找到了他。那晚,他们不仅睡在了一起,男孩还主动和他发生了关系。那晚,朱瑞鹏觉得是如此的幸福,这是他三年来做梦都想要的。朱瑞鹏以为他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新的一天。谁知,第二天一早醒来,男孩已经离开了。朱瑞鹏这才醒悟,他的高中生活结束了。除了回忆,他和男孩再也没有其他共同的部分。之后,朱瑞鹏因为没有男孩的联系方式,再也没有遇见他。朱瑞鹏后悔莫及的时候,爱已经成了往事。
离开宿舍后,朱瑞鹏一个人来到了校区。他逛到了校园的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条**路。沿着这条小路,他跟着几个学生,爬上了一座山。后来他知道,那便是岳麓山。山上树木丛生,这条山中的小路必定是人走出来的。朱瑞鹏来到半山腰,看到了水泥铺的大路。这说明他已经到了风景区范围,按规定是要收费的。后来他知道,原来那条小路就是学长学姐们为免费上山而踩出来的一条路。前人开路上山,后人享受自由。生怕迷路,朱瑞鹏继续跟着前面的人,继续上山。走了不知多久,只觉得这路越走越宽,终于陡势变缓,朱瑞鹏来到了山顶。驻足远眺,朱瑞鹏看见了湘江,这条脉脉含情的河流将长沙城分成了两块——河西和河东。很快,他找到了从火车站到学校经过的那座桥。后来他知道,这座桥叫湘江一桥,而因为桥下水中的那块狭长的陆地叫橘子洲,所以这桥又叫橘子洲大桥。河水的下游,在大学城的另一边,朱瑞鹏又看到一座桥,后来知道,那是猴子石大桥,因为桥头有一块像猴子的石头。湘江北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朱瑞鹏只好作罢。眼不尽收的风景让人审美疲劳,朱瑞鹏索性沿着大路,走下了山来。走出岳麓山风景区的大门,呵,好风光的售票点,可惜了,老娘我免费走了一遭,朱瑞鹏想着就乐了。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了,宿舍里又新来了几个人。范凡看着朱瑞鹏走进宿舍,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朱瑞鹏紧张了起来,担心范凡把他裸睡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人。他不禁开始盘算了起来,心想要是范凡说出了此事,自己必与他为敌,甚至不惜搬出这个宿舍,要是范凡没有说出此事,自己便与之保持亲密关系,甚至成为知己也未可。
“嗨,兄弟,今天电信公司派人来装电话,201的,正巧你不在,我先垫付了。”范凡走到了朱瑞鹏跟前。
此时朱瑞鹏一方面因裸睡的事情,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一方面心想这人怎么跟人第一次说话就是讨债呀,真是不解风情。想想也就罢了,说:“噢,那我应该给你多少钱?”
“一共是一百六十块,每人分摊二十,你给我二十就好。”
“给。”朱瑞鹏掏出了两张10元的人民币。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我叫朱瑞鹏。”
朱瑞鹏因为自己看到了范凡的名字,也就真以为范凡也应该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朱瑞鹏心想,范凡是真的没看到,还是明知故问?然后开始后悔偷偷去看人家的名字。这时,另一个室友过来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好,我叫李立,睡在这个铺。”李立指向朱瑞鹏床铺的正对面。
朱瑞鹏哈哈笑了,说,“我叫朱瑞鹏,睡你的对面。”
“我今天下午才到的,你来的挺早的吧?”
“不算早,也就是昨天下午到的。”
“哦。你家人回去了吗?”
“我是一个人来报到的,呜呜呜。”
“看你清秀娇弱的样子,竟然是一个人来的呀。你是哪里人?”
“我生在辽宁长在内蒙。”
“哈哈,刚才范凡说他是生在陕西长在甘肃。你们还满般配的呀。”李立说着,没有注意到朱瑞鹏突然脸红了起来。
朱瑞鹏朝范凡的方向看去,正好撞上了范凡的目光,慌忙回避开来。又听见李立说,“只可惜他是其他班的。你应该和我一样是一班的吧。”
“是,我是一班的呀。你是说范凡不是我们一班的?”朱瑞鹏奇了怪了。
“他不是的。对了,你昨晚是在宿舍睡的咯?”李立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是的,怎么了?”朱瑞鹏用力点了点头,又紧张了起来,用眼角瞥了范凡一眼,他正在和旁边一个胖胖的脸、三十岁般年龄的男人说话。
“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大家都过来尝尝。我是范凡的哥哥,以后你们大家同住一个屋,就是兄弟了,要互相帮助,仗义哈。”原来那个三十岁般年龄的人是范凡的亲兄长,怪不得眉目之间有几分范凡的影子。
“没什么,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们过去看看什么好吃的。”李立说着,拽着我的胳膊朝范凡方向走去。
“听范凡说,你是睡他上铺的兄弟,看来我可得多犒劳犒劳你呀。”范凡的哥哥见朱瑞鹏过来忙说到。
“呵呵,没什么特殊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兄弟。”朱瑞鹏说。
“说得好啊,你们还没有好好认识吧。”范凡的哥哥抓了下范凡的手臂,算是示意了一下。
“你好朱瑞鹏,我叫范凡,睡在你的下铺,多多关照。”范凡说着,向朱瑞鹏伸出了右手。
朱瑞鹏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不知觉的伸出了右手。两只手接触的那瞬间,像接触的两根电线,通上了电流。当朱瑞鹏正享受着触电般的感觉时,右手猝不及防的被范凡用力捏了一下。
“哎呦。”朱瑞鹏轻声的叫了出来,很享受的样子,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而范凡却冒出一句:“看把你爽的。”朱瑞鹏的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
后来朱瑞鹏听范凡说,范凡的哥哥认为朱瑞鹏是宿舍里最成熟最稳重的人。而范凡却回应哥哥,说他哥哥看人不准,朱瑞鹏这个人,幼稚、任性、孩子气、无法无天,七十岁也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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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后果严重的亲密接触』
~和老公亲密接触是在二千年的~天。大一~半学期,有人过生日。八个人,搬了两箱啤酒。熄灯后,点起蜡烛,喝酒聊天。凌晨三点时,大家都醉了,各自~~休息。仗着酒意,爬~老公的蚊帐,把~轻轻放在~肩膀~,安心的~从~~的皮~传来。那一晚~得很~。——南康白起《浮生六记》之26新学期的开始迎接着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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