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蒿，没能救回舅舅的食指。华华觉得对不起舅舅。

“小二，上次不是我说只要你找来东西给我吃，我就把妹妹嫁给你，不然你的手指都会没事。”

“那，舅子，你是不是把你的妹妹整给我当媳妇。不然我拍你的良心会痛的，那天烤了那么多猪肉来吃，老子，手痛得云里雾里的，你看着办。”

“你就是这样，逼我是不是？”

“舅子，舅子，我开玩笑。我晓得你会把你妹嫁给我的，只是不知道我们回去的时候，她嫁人没有。”

“哎呀，你又来了，不要想太多。你歇会儿嘛。”

“那你还不答应我。”“答应你什么？”

“舅子，你说我容易不？现在手指也少了一个，我现在是一个残废我，那天要不是我，我们都饿死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我就要你个妹妹，你怎么就不肯了。”

“别说了，回去我跟我妹说，他要是喜欢你，就行，要是不喜欢你，我就没办法。”

“要得，要得，舅子。说了就是，只要你说愿意帮我，我想肯定能成。”

“对了，舅子，那天，我们回来，我跟我们的头头儿说，我们遇到敌人了，还杀了两个，抢了他们的肉。所以才受的伤。我还把我们没吃完的猪肉，分给大家吃了。后来，我就没听到下文了。到底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华华大笑。

“笑什么，舅子。怎么了。”

“你因祸得福了，指导员，看见我们给大家带了那么多猪肉回来，吃了你那猪肉，指导员心里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怕大家都跑出找吃的，所以给你说成因公负伤。说是他派我们出去，说们出去干掉了十多个敌人，才抢到点吃的，还表扬了你，说你平时不怎么样，杀起敌人来，还是像个男人。但是，指导员说以后不准出去了，要是以后出去，回来就枪毙。”

“哈哈哈哈哈，我陈小二，也有今天。哈哈哈哈，我也总算露脸了。”

“哈哈哈哈...哦，舅子，我说你怎么肯定帮我，肯把你妹嫁给我了，原来是这样。”

“哎呀，小二，你这话说得就过了，绝对不是这样的。”

“算了，随你，我只要你妹，又不是要你。”

“真是的，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华华，没再说话。舅舅心里其实明白，要不是华华，那天背他回来，他肯定完了。再说，那天，要不是华华为他找野蒿，为他嚼碎了为他涂上，他的手指说不定少几个呢。想到这里，舅舅又看了一眼，沉这脸的华华。

“我说，舅子，你阴着一张脸咋子？当真觉得我差得很？配不上你妹？还是我刚才的话过了，你气得很？”

“小二，不说那些了，我只是觉得你这人就是嘴硬，说话不好听，其实心还是好的。你这话不好听，我心里就不舒服。”“舅子，我呢，就是这点毛病，其他有点毛病也不大，你看我做你妹夫也差不多了，你就不要气了。”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小二，你不要三句两句的就说我妹，只要我每喜欢，我肯定帮你。不过你得对她好，不然我不放过你。本来她在家已经够苦的了，你再不对她好，她这辈子就真的苦了。”

“舅子，你放心，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肯定对她好。有你这句话，我这心，总算是有底了。”

“好，我帮你。”“哎！”“又怎么了？舅子。叹什么气？”

“那时候你回去，你倒是光荣，而我呢，什么都不是。”

“舅子，你说什么呢？回去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你有什么好分的，是不是。”

“是到是这么回事，可是，我还是不光荣啊。”

“舅子，我可是用我的手指换回来的，你最知道我是怎么光荣的了，你得意思是你的手指你也不想要了。”

“哎呀，不说了，只要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

“就是，就是，我们得保住命，保住命最光荣。”

舅舅和华华，呆坐在战壕里。周围除了泥巴，什么都没有。只要，敌人一来，他们就跑，就躲，就装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幻想，想吃的，想家人，想女人。他们很饿很冷。在这样的地方，他们无能为力。听说战况很紧，他们没办法在跑出去。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小命不保。他们为了能回去，只得忍着。然而，舅舅的伤就这样成了因公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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