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子不服，在生产队的大门外转悠了好一阵子，不服又有什么办法，队长就是土皇上，社员的命运都在队长的手里。明的不行，陶六子来暗的。

陶六子来到叶贵妃家。

叶贵妃正斜倒在炕上听样板戏，叶贵妃年轻时演过李铁梅，而且非常轰动，所以，尽管年龄增加，腰条变粗了，但对样板戏的热爱有增无减，时不时的还给干部们唱上一段‘我家的表叔’什么的。虽然现在叶贵妃是已经四十出头的人了，但由于保养的好，也就跟三十岁的人一样。叶贵妃从未和别的女人一样除田抱垄，穿着打扮就跟学校的老师似的，听到动静叶贵妃下了地。

“吆，陶六子，干啥？又没处吃饭了？”陶六子有不时就来蹭一顿饭，然后在帮叶贵妃干点零活。

“不是，我心思你家水缸又要没水了。”

“还有呢，上两天你叔回来挑了一缸。”叶贵妃的对象在小学教学是民办老师。

“九婶，有个事我得跟你说一下子，刚才我和曹队长干起来了。”

“你老和曹队长拌什么嘴，他是队长，你是社员，到啥时候颠倒不过来。”叶贵妃不喜欢这样，队长的形象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她的形象。

“不是，是他和方芬花说你坏话，他说你是老白菜帮子，早都应该倒窝了，所以我才和他们吵了起来，我决不允许他们说你坏话。”陶六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和谁说我，哪个芬花？啊！就是他老爷们的鸡/巴让猪咬去那个？”叶贵妃仔细辨别。

“对，是，今天去给王主任做饭去了，又会儿得陪王主任喝酒。”陶六子烧火说。

陪领导吃饭是叶贵妃的专利，怎么就这样被剥夺了权利。叶贵妃火冒三丈：“这个**，骚/比刚闲上几天，就耐不住了，还来和老娘争！”

叶贵妃在地上剁着脚，一副母狮子的样子，胸前的纽扣开了，里面**内衣，两个**随着晃动一左一右晃动，陶六子这回饱眼福了，六子一边垂延着一边说：“走，九婶，咱们去平她去。”

“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生产队走。

生产队刚好收工，人们都往家走，陶六子对着下工的人，指了前面的叶贵妃。“看吧，找曹队长晦气去了。”

大伙一看叶贵妃气冲冲的样子。便看戏样地跟在叶贵妃身后。到了生产队院子里，叶贵妃径直奔了熟悉的灶房，见叶贵妃来了，曹福晨急忙迎了出来：“哎呀，九嫂，听说你病了，好了？”

“你听谁说我病了，你没听说我是老白菜帮子吗？你们都喜欢嫩菜叶，可你找十八的也行啊，你怎么还找个没牛子的。”

曹队长听出不是话，可她不敢得罪叶贵妃，她知道很多底细，一旦张扬开来，那就不好收拾了：“九嫂，哎，你干啥呢，我真的听说你病了，又着急，所以就让——”

“你听谁说的？是不是陶六子？陶六子，我操你妈的，你就他妈的真能扒瞎，你他妈瞪着眼睛说瞎话，我什么时候有病了，我得的是啥病？啊，我昨黑天病了，还有人给我扎针了呢。”被骂的陶六子在人群中“嘿嘿”乐，他知道叶贵妃这是指桑骂槐地骂别人，“陶六子，我对得起你了，你上边下边两张嘴我都喂你，你他妈的还想胡弄我，你还是人不是，你还长心没。”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货，陶六子真有能耐，下边的嘴也让贵妃给喂了。”

这回轮到陶六子抹不开了。“扯蛋，竟扯蛋，我那有这个福。”

“那是不是你给贵妃下边的嘴给喂了，连两个蛋蛋都扯下给吃了。”

“嗷——嗷——”人群一阵笑。

曹福晨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一红一白的。曹福晨不敢得罪叶贵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叶贵妃的亲表哥李永红是大队书记。方芬花在屋里正好看到。

这时的方芬花觉得只有自己出来才能给曹队长解围，就从屋里出来说：“他九婶，可不赖曹队长的事，今天我有病没出工，曹队长找不着人了，让我来应急的。”

叶贵妃听后这个气，你真有病都来做饭，我没有病在家闲着，便火气上涌：“你住嘴，你哥骚/比，你凭什么替我，你就凭你们家没有*子，就可那找*子，我告诉你，是公猪吃了你家的*子，你应该找公猪配你才对，你个骚/比，你来搀和啥。”

“你看，我也没说啥呀！”方芬花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就打你个没说啥的。”叶贵妃说着就往上冲，曹队长在中间拦着。“你干啥，你这是干啥？”陶六子也上前拉仗。

几个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时，王主任出现在门口。“干什么，叶景荣？你给我住手！太不像话了！”

叶贵妃这才停下，听王主任训斥。“这象什么话，多大岁数的人了，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干粮饼子争争还可说，这算啥？嗯！——散了，散了，下午还得干活吗？”王主任挥挥手，驱散了人群。

叶贵妃大概也是累了，就随人群一同散了，临走还没忘留狠话：“你等着，看我不扯了你的逼。”

方芬花怕丢人，不敢和叶贵妃对阵，只能忍气吞声，好在得到王主任的安慰：“小方啊，你别往心里去，这个女人更年期，发神经是正常的，今天我要不站出来拿点态度，那就没完。”

曹队长和几个小干部过来迎合：“那是那是，你喝唠一嗓子，都消停了。”

陶六子看没人，就追上叶贵妃，非常恭维地说：“九婶，你今天是给大伙出气了，你骂他们时候，后面的人都鼓掌。”

“今天是第一次，你等下回的，我让她挂彩不可。”

“九婶，这一次都把她吓尿**了，你没看见她一声不不敢吱了，看来她是不敢在你面前出现了。”

叶贵妃很神气，但也很累。自己没出过体力，大概这回就是最费力气的事了，回到屋里，贵妃就躺倒在炕上，呼呼喘气。

陶六子忙透**毛巾递过去，叶贵妃擦把脸，感觉精神不少，同时心里有些感激，就问陶六子。“还没吃饭吧？我那饭橱里有咸鹅蛋高粱米饭，你就将就吃一口吧。”

“那你呢，九婶，你不也没吃饭吗！”

“我不饿，我气都气饱了，你吃吧。”叶贵妃说完，闭着眼睛迷糊去了。

陶六子在外屋忙活一阵子，进屋叫醒叶贵妃，叶贵妃睁眼一看，桌子上是热腾腾的饭，洋葱炒鸡蛋和咸鹅蛋。

“九婶，我炒的，快吃点吧，人不吃饭怎么行。”陶六子一副好孩子的摸样，摆好了碗筷，款让叶贵妃。

叶贵妃很惊喜。：“呵，好小子，做出一道菜来，哪来的鸡蛋？”

“东院老赵家的鸡窝里摸了两个鸡蛋。”

“这不是偷鸡摸狗吗。”叶贵妃虽然说但没责怪陶六子，“好，来吃吧。”两个人吃了起来。

席间，叶贵妃又拿出一瓶酒，给六子倒了杯，自己也倒了杯。两给人推杯换盏地喝起来，喝了两口，陶六子就有了醉意，说话便没边起来。

“九婶，在队上你说你上边下边都喂我，现在，上边是捞着了，可我下边啥也没捞着过，你那么说大伙都以为我真捞着了呢。”实际陶六子根本就没醉，这点酒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是想借酒劲说不敢说的话，干不敢干的事。中午时候，叶贵妃在生产队说的话，早在他的心底勾起了涟漪，此时，陶六子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这样想着下边就燥热地鼓动起来，陶六子只好****。

叶贵妃哈哈大笑：“小嘠子，你知道喂下边是怎么回事吗，你还要我喂你下边，你都不懂，喂你你敢吃吗，还让我喂你。”在叶贵妃眼里，陶六子是个小嘎，是没熟透的瓜。

“我知道，不就是我尿尿这玩意，放到你尿尿那玩意里吗？这谁还不知道。”陶六子退后一步，把裤袋解开，一条鲜活的牛犊，昂然地抬起头，挣开一只眼看着叶贵妃，“你喂，我就敢吃。”

叶贵妃被陶六子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放下碗筷，命令陶六子：“干啥呢，陶六子，快穿上，看又会儿来人，那多不好。”

陶六子看叶贵妃没脑，就觉得有戏，就撒娇地央求说：“不，我要吃，我要吃。”陶六子还是舒舒着裤裆里的物件，一副要开火的样子。

叶贵妃回头朝窗外望了一下，惊炸地压着嗓子说：“收起来，快，外面来人了。”

陶六子以为叶贵妃是糊弄他，可来人已经进屋了，叶贵妃立即迎了出来：“哟，他三婶，怎么这么得闲？”

陶六子来不及提**，就势趴在饭桌上，陶六子听叶贵妃说：“这小子，又上这找饭来了，赶上我生气喝酒，我让他喝口，没想，刚喝两口就醉了。”

“没家的孩子就是可怜，有时也在我家吃的。”陶六子听出是隔壁三婶子，是来借锥子的。趁叶贵妃去送李三婶时候，陶六子提上了**。

叶贵妃回来虎着脸。“多悬没让人撞见，没等干事就让人说事，那多划不来。不过，既然九婶说了，我也看了你的小牛，个头和成色都不错，那就等下个礼拜来这里吧，你九叔值周。那时九婶好好给你喂喂牛。”

本来觉得没戏的六子，听了这话，兴奋地蹦起来，一下搂住叶贵妃的脖子，嘴还要在叶贵妃的嘴上亲，被叶贵妃一下子给推开了，并拍着陶六子的头说：“你真是没搞过破鞋，你还小，告诉你，喜欢在心里就行了，当面得都不认识这个人。”

陶六子很糊涂，但是还是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叶贵妃，因为叶贵妃说九叔和孩子放学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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