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两样女人的东西——手绢和文胸。一件是我捡来的，一件是送给我的。我把它们摆放在**，月光的清辉洒在上边，话手绢和粉色文胸如同我的两个玩伴，在这寂寞难眠的夜里陪伴着我。我躺在**，盯着月亮，第一次感到月光是如此美好。我将文胸覆盖在我的面颊，又将手绢压在上边，这双重的享受令我下面有了感觉。

我发现我是一个演员，而且功力深厚。我在晚上行苟且之事，却在白天衣冠楚楚、为孩子们传授知识。我在课堂上的表现，是一名人民教师所应该有的，而在漆黑一片的宿舍里，却如同一个恬不知耻的**。而我对于英英的依恋，好比一个在沙漠里行走的饥渴的人发现了绿洲，又如孩子寻求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依偎。我有写诗的习惯，在大学里，我参加过文学社，在校刊上发表过很多诗歌。此刻，我要把诗写给她，即使这诗永远也不会发表，但它总时时刻刻在我心里诵读。我在批改作业之后，拉开抽屉，拿出我的笔记本，写下这样的诗：

草原上，你是洁白的小羊，

在夏日芬芳的余晖里惬意徜徉；

在我怀抱里，你是我的爱之神灵，

给与我温暖、安慰，和那缠绵的温柔。

有谁能历经繁花似锦而不为所动呢？

有谁体验爱的滋润而不去怀恋呢？

只有你，英，我灵魂之光、生命之树，

你是我的爱，也是我罪恶的源泉，

我无数次在清冷的时光里、在寂寞的黑暗中、在梦呓里呼唤你的名字

我一个字、一个字，轻轻从干瘪的**里发出：

顾，红，英。

每次一想起你，狂乱的我就不知所措，我心跳难平，

我想，如果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你，

那该多好，

可对于我，

又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

……

过了没多久，当第一场小雪落在地上的时候，断桥修好了，电也通了。我给手机充好电，却发现没有信号，这不是折腾人嘛。我决定周末去一趟乡上，那里应该有公用电话，我要给家人报平安，还要给我不曾忘记的女友宋曼打电话。下午放学后，牟丽丽抱着作业本来到我办公室，她是数学课代表。她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却没有离开，我正在改语文作业，看到她眼睛红肿，可能是哭过，脸上一副伤心的样子，觉得这个孩子应该遇到了什么麻烦。今天在我的课堂上，平时表现良好的她，却趴在桌子上睡觉。

“牟丽丽，有事么？”

“老师……我……”

“怎么了？告诉老师，老师帮你解决。”

这时，她哭了，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我被人欺负……”

我让她坐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我。在班上，她是班长，平时没有哪个小孩敢欺负她。我说：“是谁？我明天在课堂上批评他。”

她擦着眼泪说：“不是同学，是李东强。”

我没听过这个李东强，但我在牟丽丽的叙述中，感到了此人的可恶和无耻。他是村里好吃懒做的代表，媳妇因为他的懒惰而离了婚，孩子跟着媳妇走了。他凭着父辈留下来的一点遗产，坐吃山空，田地也不种，租给别人，也不去外头打工，每日就在村子里喝酒闹事。牟丽丽家欠了李东强四百块钱，这是两个月前牟丽丽的外婆生病后紧急送到乡上卫生院里花的钱。说起来，李东强与牟丽丽家往上推几代，也能沾上亲戚关系。李东强这些天喝醉酒后就常来牟丽丽家里捣乱，说是欠债还钱，可是牟丽丽和外婆哪来的钱，父母去打工了，半年才寄一次钱回来，也要去县城取钱，因为乡上没有银行。能借到钱的人，也都问了，都说没钱。

牟丽丽的外婆就解释说：等着孩子父母回来了再给钱。可是李东强当下就要要，要不到就借着酒劲砸东西，使牟丽丽家本已十分贫穷的家境雪上加霜。外婆有病，牟丽丽还是个孩子，哪里敢去阻止李东强，任由他疯狗一般发泄。

“老师，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话吗？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把钱打过来。”

“电话没信号。”我说，“没关系，丽丽，我先帮你们把钱垫上。”

我掏出四百元钱给了她。其实这四百是我仅有的现金了，还有的钱都在卡上。

“拿着吧，这是老师借给你的，如果他再来，你先把钱给他。”我说，“至于他砸坏你家的东西，总要有个说法，改天我找到村长，一起来解决这个事情。”

“不用了，村长也管不住他的。”

“不用怕，这又不是原始社会，他有多野蛮。”

“老师，谢谢你。”牟丽丽收了钱，向我敬了一个少先队礼。

“早点回去吧，你外婆还等着你做饭呢。”

“嗯。老师，我会报答你的。”

“呵呵，傻孩子，怎么报答啊，你只需要把学习成绩提高，考全班第一，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牟丽丽走后，我身上只有几毛钱了，连去乡上的车费也没有了。

第二天，我去校长家借钱，一进门，看见一个穿着十分时尚的女子。她化了淡淡的妆，看起来青春靓丽。穿着白色的羽绒衣和黑色棉短裙、咖啡色皮靴子。她俨然和村里人的穿衣打扮很不同。我问道：“校长在家么？”她用清脆而标准的普通话说：“等一会就回来。你找他有事么？”

这时，校长的老婆看到我了，她从厨房出来，还系着围裙，对那女孩说：“这是你爹学校里新来的陈老师，快请进去。”

我进了屋子坐在炕上，女孩给我倒了茶，坐在我对面的板凳上。村长老婆让我坐着等，她就去忙活了。我和女孩聊起了天。

原来她是校长唯一的女儿，叫马兰，今年只有21岁，在县城的一所幼儿园里当老师。我夸赞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老师，很了不起。她笑道，自己也只不过是幼教专科毕业，跟我这个省级示范的本科生相比，还是差远了。我们相互恭维了几句后，我问她怎么今天回来了。她说本来她是一个月回两次家的，前一段时间桥断了后就没回来，太想家了，于是请了两天假回来看父母了。我听完后有点惭愧，她只是在县城，离家不是很远，尚且思亲心甚，而我离家千里远，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问候家人半句，哎，惭愧啊！

“乡上打电话有信号吗？”

“没有，整个乡都出了故障。打电话要去县城里。”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校长借点钱，过些天去县城打电话和取钱。”

“哦。”

这时，校长回来了。他有点醉醺醺的，在我说明了来意后，很干脆地将两百元借给我。他在老婆的骂骂咧咧之下，上床睡觉去了。马兰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要了她的电话号码，说是我到了县城就去找她玩。

我回到学校，正要批改作业时，顾红英来找我了。

她仍然是那么美丽，那么完美的女人！

“村长来你这里了么？我喊他回家吃饭。”

“没有来。”

“哦。”

她转身要出去的时候，我跑过去一把拉住她，从身后**地抱住她。她饱满的**仍然那么富有弹性，随着渐渐加重的呼吸一起一伏。我的下面与她那丰腴上翘的屁股贴在一起，一股股电流传遍全身。

我在她耳边说：“不要走，我想你，这几天我太想你了！”

她没有挣扎，关上了门，对我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那天晚上，我不该打你耳光的。”

“没关系，”我说，“你打我吧，你就是我的一切，你是我的恩惠……”

我抱着她的手背上，感受到了温热，是她的眼泪。

“你是大学生，我是个农村女人，我们……”

“我们可以的！”

“你想要我的身体，是么？”

“你的一切！”

这时，操场里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声音：“陈老师！”是我的学生，来找我问题了。我今天布置的数学题有点难度。

我放开了她，她用毛巾擦干了眼泪，用温柔的、爱恋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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