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会相信秦南依的话呢。有那种没有时间没有地址的邀请吗?当然,我和秦南依是两种人,在我们之间当然没有什么责任和信用可言的。她只是说说,而我只是听听。
晚上回到家,我给自己烧了一碗面条。洗刷完毕,我便开始堆我的“积木”。我喜欢晚上做一些事情。白天,外面行人的声音、邻居家孩子们嬉闹的声音还有女邻居们谈笑的声音,让置身于这座冷清宅院的我感到更加的孤独,也没有了做事情的兴致。晚上就不同,大家都睡觉了,没有谁家的欢笑来渲染我的孤独。等我对我那一大堆的“积木”,已经是很晚了。我倒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吴慧——自闭狂——”“吴慧——自闭狂——”秦南依那个可恶的家伙在窗户外面无所顾忌地喊着。我气哼哼地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打开了卧室的窗户。秦南依看到我,冲我伸了伸舌头,便不再喊了。我极不情愿地下楼,开了门让秦南依进屋。然后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秦南依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等我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时,她不无羡慕地说:“你们家还挺有钱的嘛!”我没回答她。
“你是怎么找来的啊?”我问。
“这有什么难的啊?我们家袁进手下好几十号兄弟呢,打听这点小事算什么?”她不无得意地说。“哎呀,你们家虽然漂亮,可也太冷清了。我可算知道你这自闭症是怎么来的了。”
“怎么来的?”我带着挑衅的口吻。
“怕人绑架呗,所以才不跟人来往呗!”她煞有介事地说。
我差点因为她的回答笑喷掉。
看到我笑,秦南依更加来劲了:“看来你也没病入膏肓嘛?好吧,姐姐我再给你加一剂猛药,相信不久的未来,你一定会痊愈的。”
我知道秦南依说的猛药是什么,可我还是明知故问:“什么猛药?”
秦南依急了:“你忘了?就是带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啊!”
秦南依是真诚的,不然干什么还要跑这一趟呢。而且,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我却是不跟那些“痞小孩”一起疯的,我的坏只不过是乖张、我行我素而已。看看冷清清的屋子,也不知道在家能干什么。我也好奇于那些大人们眼中的“痞小孩“的世界。于是,锁了门,跟秦南依一起去参加那个聚会。
聚会的地点是黑屋子。这是秦南依在我们出来之后告诉我的。这次,因为没有上次走得急,我数了一下,我们的黑屋子在这个小区的第六排、第四列、左边第二个门。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人,我后来一直用“可怕的脸“称呼他。也许我算是熟客了,他看我的眼神也没有上次那么可怕了。尽管如此,他的脸的可怕还是无法被掩盖的。
我们来到黑屋子,里面发生不小的变化。窗户虽然仍被用黑布挡住的,但是电脑被安置在屋子的四个角落,四周仍然围着一圈人。那张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床被收拾干净了,并被放在了屋子的中央。在床的中央放着一个大大的蛋糕,蛋糕的四周是很多的啤酒。虽然简陋,但是不难看出节日的喜庆气氛。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些生气。
看到我和秦南依进来,门口的一个孩子喊了一声:“来了!”接着这个消息就像接龙一样地被传到电脑边上的人那里。电脑旁边的人便陆陆续续地散了。良久之后,大家总算都凑到了一起。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原来那一圈圈的人并不都是男生,也不少的女生,她们的衣着都死秦南依,有的更夸张。他们拥着秦南依,为她戴上生日帽,点上蜡烛。女生唱着生日歌,男生拿起几瓶啤酒,在手里不停地晃动,然后用手指一弹,酒瓶上的盖子便飞了起来,伴随着啤酒瓶盖子飞出来的还有白色的啤酒泡沫。我想他们一定是拿啤酒当香槟呢。虽然那些白色的泡沫喷出来的时候有些像**气的气球一样没有弧度,但是,还是引起了一声声的欢呼。
这场聚会的开幕式是算隆重的。所谓的隆重,也仅仅是针对这群孩子而言的。自然不能和奥运会的开幕式相比的。如果非得相比,这里的一切甚至连简陋都算不上。
当一切仪式完毕之后,大家便开始就着蛋糕喝啤酒了。他们倒是跟一般年轻人过生日不同。这个年龄的孩子,过生日的时候,蛋糕都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抹到别人脸上或身上的。他们的蛋糕是用来吃的。他们一勺一勺地挖着蛋糕,再一勺一勺地送到嘴巴里。似乎在这里,一切优良的传统都还是存在的。
尽管他们有着我们这个年龄少有的豪放和不羁,但毕竟是孩子。几瓶啤酒下肚,也都多了不少醉意。有几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在某个角落搂到一起,慢慢地向墙角倒去。袁进也喝醉了,可他是不说话的。这倒让我想起电视上真正的首领,此时的袁进还真有那么点范儿。秦南依就不一样了,酒后的她就像个疯子,跟几个女生玩着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还不时传来一阵疯子般的笑声。
我没有喝酒,只是拿了一块蛋糕站在靠门的地方。我本打算离开的,却没有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毕竟秦南依邀请了我,这是她的生日。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拿着一瓶啤酒向我走了,看他的样子已经八成醉了。他一把搂住我,不由分说地就将他的嘴巴向我靠来。我扭过头大叫一声。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秦南依甩了那个男生一个耳光,便拉着囧的不知所措的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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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的对话:为什么爱我?』
与其说是秦南依带着我离开黑屋子,倒不如说是我带秦南依离开的。她只是将我拉到门外罢了。秦南依喝多了,连楼梯都~不了。我也不想回到那个黑屋子,虽然那~也有和谐,但是,那种和谐就像是夏日夜晚开放的昙花,还没来得及品味呢,即消失了。我扶着秦南依一步三摔地离开了黑屋子。秦南依比我高,虽然瘦,但是却不是瘦小的我所能架得住的。我想我可能是没有办法~架到我家的。而我~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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