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虫家在村后队那边,跟自己家隔得很远,走了好半天才到家,远远看去,家里竟然还亮着灯。
村里夜晚没有娱乐活动,下田的农家一般很早睡,平常这个时间陶六粉早就睡了,今天竟然还能看到橘黄小灯亮着,难不成也跟我一样在想念?
肖程泰一个感动,有些后悔,自己去看毛大虫咋不告诉媳妇一声,省得还开灯等自己,好在这时回来了。
走到窗下一听,屋里有说话声,还是男的声音,肖程泰心里一个狐疑,贴近窗户一看,竟然是徐老北,正趴在陶六粉的耳边说话!
“不用担心,他在毛大虫那里了,今晚这两瓣屁股就是我的了。”说着直接拉下**趴到陶六粉身上,两人一起滚到了炕上。
陶六粉状似挣扎了一下,但是力度很软,一下子就改推为搂了。
这不是搞我媳妇吗?这不是给我戴了绿帽子吗?这不是搞破鞋吗?
站在窗外的肖程泰整个脑袋木了,**,好半天,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刻徐老北已经进入了陶六粉的身体里,猛烈撞击得唉唉叫。
发现奸情的愤怒占据心头,他不敢置信,婚后一直安分守己的媳妇竟然背着他偷人!
跑到仓房角,找到锋利的四股叉子,准备给徐老北和陶六粉放气儿,抓奸要抓双,我把双双都给放气,看你们是不是双!
肖程泰一股风似地往门口冲来——
可到了门前,肖程泰站住了。攥叉子的手颤抖了。
就把徐老北放到面前,自己敢扎吗?
徐老北是何许人也?
仗着姐夫在县里当副县长,连乡里的书记和乡长都忌弹他几分,再加上有三个说打就捞,横行霸道的弟弟东,南,西,为虎作伥,徐老北在金山村简直就是一方恶霸村长!
谁家孩子哭,要喊徐老北来了,孩子立时就停住哭声,就连狗见了他都**尾巴逃得远远的,只是这几年实行村长直选了,徐老北才有所收敛,是眼见的事儿少了,可背后的事儿还是接着干。
下坡屯大春刚过门的媳妇,在家午睡让徐老北给睡了,证据确凿,本来就应受到法办,可徐老北不从那里弄来一张大春媳妇签字的情书来,就硬把强jian说成了顺奸。
大春媳妇不承认有情书这回事,可底下名字是她自己写的,想来想去是妇女主任来做育龄妇女登记时候签的字。
就这样一起强jian案不了了之了,可这还没完,大春家三天两头就有砖头飞进屋里,三天两头就有大粪扔到屋里,托人找徐老北求情,徐老北却大发雷霆:“给我滚——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大春家无奈只好举家搬走了。
就凭自己的能力,能对抗得了徐老北吗?
一旦矛盾公开,那自己就会成为打击的对象。
按理说现在自己种自己的地,他徐老北也不会把谁抓把土给谁埋上,可是,种地买油得村上给指标,卖粮得村长给下任务,村还收税,收两工,好多事情都和村上有扯不断的纠葛,特别是自己还没有有小子,还得申请生育指标——如果公开和他对抗,其结果的可想而知的。
肖程泰手中钗子吧嗒一下从手中滑落,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屋里徐老北和陶六粉发出欢悦的叫喊。
“啊,把我空当这些日子补回来吧!哎呀,嘶——”叫声闹心又刺耳,这是媳妇的声音,肖程泰此刻站在门口停着屋内正在激烈运动的两人的粗重呻yin生,女人娇弱柔媚的声音在男人低喘中竟然显得如此动听清脆,声声直透他耳中,萦绕在他心头,他不甘感到悲哀和愤怒。
荡妇!这么快就把人给勾搭上了!不要脸的东西!
虽然他不是大男人主义信奉者,但是在传统家庭观念里面,一夫一妻不单只是法律规定,也是道德要求,现在自己活生生被戴绿帽子了,潜在在心底的男人面子也就直接蹦出来了!
再次捡起地上的叉子,但叉子又一次滑落。
他想起了那天晚陶六粉的话——“我可不想守活寡。”
愤怒的情绪就**。
是的,村里人都羡慕他娶了年轻貌美的媳妇,生活美满幸福,实际上媳妇的幸福来源于两处,一半是自己疼爱媳妇,不让媳妇上地干体力活,媳妇自然就成了贤(闲)惠的主妇。而另一半则是来自晚上所给的(性)福,自己身轻体健,能让媳妇夜夜当新娘,日日当少妇,可后者现在却不能给了,媳妇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的寡妇了!
寡妇的日子谁能受得了呢?特别是像陶六粉这样旺盛的性欲,以往还能靠着自己的年轻力壮收拾得她乖顺柔和,现在,自己才病了多久?就发现她不甘寂寞跟村长搞上了!
他心里难免怨怼,但是没有被愤怒蒙蔽双眼,欲望难羁,说白了是自己把媳妇逼到这种地步,结婚多年,他深知媳妇对自己有多喜欢,只是现在她想要的,他却没有能力给。
肖程泰感到万分愧疚。
越想越没底气,越想心里越难受,还不如赶快离开吧,如果徐老北出来碰见自己还真没法表现了,索性就当视而不见,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否认,这一刻他怯弱了,个人糊弄个人也不失为一种没有办法的办法。
转身快步离开了自己的家,身后是媳妇被别的男人摆弄的****,他头也不敢回。
走在月光如水的土路上,肖程泰第一感到孤独无奈,甚至有些绝望。这回自己是戴绿帽子了,从前老笑话人家是王八,而这回自己就是王八,王八就是自己的媳妇让别人睡,这是多么无奈和憋屈的称谓呀!
前面路边有一条狗好象在肯吃什么,以往这个时候只要假意一蹲,狗以为你去捡东西要打它,就会仓皇而逃。可今天本无心情是他也假意地一蹲,不想狗上来就是一口,一下把肖程泰扯坐在地上。
把着疼痛的腿,肖程泰禁不住想,四大倒霉是:大风刮柴垛,解手掉茅厕,狗咬裤腿子,看见人上落。后边的两个让肖程泰都给遇上了。四大倒霉自己今天就占了两个,看来自己真是倒霉了。
肖程泰抱着伤腿回到毛大虫家,毛大虫正迷瞪瞪坐着,看肖程泰回来,高兴地乐起来,但看到肖程泰腿上流血,就气呼呼地问:“是谁打你了?”
肖程泰摇摇头:“是狗咬的。”
毛大虫也不说话,到了外面扑腾了好一阵子才回来,毛大虫气咻咻地说:“让我把它吊死了,敢咬我哥,谁都不行。”
肖程泰很诧异:“什么吊死了?行不行的。”
毛大虫说:“大黄狗哇,你不说狗咬了吗!我给它吊死了。”
肖程泰急忙站起:“错了错了,不是大黄狗咬的,是别人家的狗,快快,救下大黄狗。”
说着跟毛大虫一起到外面,只见大黄狗真的被吊在院门上,已经是一动不动。
毛大虫犯错地啪啪打自己嘴巴,转了两圈后,朝肖程泰要药水,肖程泰明白是要给自己的药水,就把药递过去,毛大虫只用手指抿了一点点塞到大黄狗的嘴里,过了一会儿,大黄狗真的活过来了。
折腾了半宿,本来可以睡去,可肖程泰怎么也睡不着。
看到药的效果,肖程泰心里一阵欢喜。想想刚才看到媳妇和徐老北的情形,肖程泰心里变得无比渴望,快让自己的急吧变好吧,那样可能就会结束这绿帽子的日子,如果此药能让自己重生,那就快点吧!
想此,肖程泰将毛大虫还回来的药水全都倒进嘴里。
这药水不苦不辣,一点味道都没有,喝着就跟喝水一样,没有感觉。
肖程泰期待的下边也跟药水的味道一样,好久也没有感觉。
还是不行啊!肖程泰灰心丧气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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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麻~去抓奸』
早~磨蹭了好半天,但还得回家去。~屋后,本能地~~鼻子,屋里并没有因徐老北在这里作孽而有什么异味,有异样的到是媳~陶六~。见肖程泰回来了,嗔怪地说:“你晚~不回来咋不告诉我一~,害得我等了半宿!”肖程泰在心里哼了一~,糊~鬼呢,还等我半宿,和徐老北折~半宿吧?~住泛酸的~,他纳闷,折~了半宿不但不缺觉,而且还~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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