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坤皱了下眉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地叹息了一声道:“是村里爱嚼舌头的给取的!”
旺旺眨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问:“我娘说不好听,有傻的意思,可我娘说你并不傻,是别人**你!”
陶振坤心里不是滋味,有这羞辱的绰号,这是出自(鸭屁)朱乐之口。相比之下,“愚夫”要比“鸭屁”还好听些!也不知“鸭屁”这一绰号是谁给他取的,倒也恰如其分,仅凭这一点差距,倒可令陶振坤聊以自慰了。
“我娘说你是个好人,只是软弱了些,才会被别人欺负的。”
陶振坤听了这童言无忌的话,只能是凄然苦笑。问:“怎么就你自个儿,你爷爷奶奶咋没看着你?”
“爷爷奶奶在家呢。”
“快回去吧,省得找不着你着急!以后别一个人跑出来,小心有狼的。”
“没事,我娘知道我在这儿,她去那边给驴割草去了。”旺旺用手指了指不远处。
陶振坤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树林和玉米地里也没看到他娘。
这个小男孩儿姓苗,乳名旺旺,大名苗旺。他父亲苗运昌,是村子里最优秀的一代猎人,也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有着丰富的打猎经验,别的不提,就是老虎也打到过。就在两年前打猎时,那是个暖冬,只是在一场皑皑白雪覆盖后,天气才显现出了数九寒天来,正时值腊月,他却忽然失踪了好几天,后来人们才在山里找到了一堆骷髅白骨,原来是已经葬身野兽之腹,附近处找到了那一枪没放的双管猎枪,和被撕毁的衣服,就是他从不离身的那个脖子上的麒麟铜锁子饰物却也不翼而飞了!他死的地方,离一个天然的深不见底的深坑不远,那深坑面积有二十米左右,呈椭圆形,周围十几米的石壁光滑如镜不可攀爬,俯瞰令人心惊胆寒,如居高临下在看象是一个枯竭的井筒子,但看不到底,在这天坑的围前左右生长着**繁茂的野果树,苹果、酸枣、山杏、山梨等,这个地方也是刚被发现的,这一很神秘的所在,后来被人称为“地狱谷”。要是从远处往地狱谷看,其形状就象是女性的生-殖-器,所以也有人戏称是“屄-坑”。就距离这神秘地方不足八九十米的高坡处,却巍然屹立着一个拔地而起的怪异锥形的石柱,也是石头堆砌而成,是自然界里的鬼斧神工杰作。它底粗上细,才会久立不倒,却高达也有八九十米左右,没人去测量过它的粗度面积有多少。这是村民们从村子里一望可见的,由远而望,其形状好象男人勃-起的威武阴-茎,有人谑称之为“巨-屌”,就象从那洞穴**之物。在身临其境的仰望下,真是令人心惊胆寒,它的顶部呈现出蘑菇形状,所以其比喻很贴近形象。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在那一圈凹槽之处,结满了山燕子筑起的悬巢,可见成群结队的燕子在那上面生儿育女。这一屄一屌的,自会引发一些擅长遐想的人们淫念顿生,似其中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
苗运昌死后,自称是有通神灵的巫术之人说是屈死的动物冤魂在向苗运昌索命,人们听后莫衷一是,总之是众说纷纭。就是陶振坤本人,也没少跟随苗运昌去打猎过,两个人称兄论弟,又似师徒。那时他没少往苗家跑了,对年幼的旺旺也非常亲近。只是在苗运昌死后,就很少去了,怕得是惹别人的闲话,人言可畏,唾沫星儿子能淹死人!为了念及旧情,他常背地里帮着吴荷干些庄稼地里的活,并为冬天准备一些柴禾——有些活甚至是都没通过吴荷一声,就干些有肉埋在碗里的事。
苗运昌的死,险些给吴荷带来致命的打击,因为她跟苗运昌是非常相爱的,她一度沉浸在极度的悲痛欲绝的深渊里不能自拔,人几乎疯掉。也许,对痛不欲生的吴荷来讲,只有儿子才是她勉强支撑自己活下来的希望!那时看到本来花容月貌的吴荷,竟被折磨成似秋霜摧残的一朵鲜花,真让他肝肠寸断,让怜香惜玉之情顿生!
好友惨死,也让他痛心疾首!
当有一天吴荷把丈夫的那支双管猎枪交到了他的手上,眼泪汪汪地说:“振坤兄弟,你哥不在了,他的这枪留在家里也没用。我见你喜欢,看在你俩好过一场的情份上,就把它送给你做个念想吧,还有一些子弹!”
他当时接枪在手,真是如获至宝,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对这杆猎枪他可以说是觊觎已久了。这双管猎枪在全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打的是子弹,射程也远,自然是要比那些老土造的普通猎枪好上百倍了。据说是德国制造的,在枪柄上有不认识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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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心事』
而苗运昌的老婆吴荷,至今也没有改嫁他人。跟儿子旺旺先是孤儿寡~的相依为命,以前苗运昌活着时,另盖一房,苗运昌不在后,一个~只带一个年幼的孩子居住,也怕招惹是非,所以后来才搬回公婆家中,老少四~过日子,也并不全是为了丈夫守孝三年。起初保媒的~把门槛儿踩~,~也成了抢~货。但都被吴荷给拒绝了,说公婆年纪大了,~边又没别的儿~照顾,她~是嫁人一走,抛~老夫妻可怎么过,她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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