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是一个“有事有人、没事没人”的社会。很现实,很残酷。这是我得出的答案,这同时也是他妈的某一类人为人做事的特点。这个社会都发展成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呢?
说起来我在“仕途的高级平台”市委宣传部干了这么长的时间,接近二十年不算短吧?因为工作关系的缘故也认识了各路人马,自然,他们个个都貌似是这个社会的精英,可是我和他们之间有什么狗屁的交往呢?有事有人,没事没人!
我们有伟大的友谊吗?屁!有事的时候自然就会亲热地联系、接近,酒桌上呢也会无耻地“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胡乱称呼,实际上彼此心里清楚的很啊:神马都是浮云!尼玛,我在他们心里也是浮云!这个我也知道,我们都是狗屎的浮云啊,偶尔撞到一起无非就是假装亲热一下,或者互相吹捧一下。工作中,就像我现在所在的外宣处(三),谁他妈的和老子是知己呢?一个也没有。大家每天都在心怀诡计地互相试探,由于我在他们看来属于“廉颇老矣”的状态,仕途上“被判了死刑”——四十多还是小小的副主任科员,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进步了,所以我就不可能是他们任何人眼睛里的竞争对手,故此他们才会对我不加防备,对我的态度基本上还算友好,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们的眼睛深处闪烁的那个幽光所发出的信息是:蔑视!
是啊,现如今的官场上,一个体制内生活的人,只要你始终处于下位,你就没有尊严可言。办公室的几个小年轻谁也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个我心里清楚的很!所以,有事有人,没事没人,这个习惯的养成能怪老子我吗?我自身有原因,这个毫无疑问是主要原因,这个我承认的,可是外在的原因也是有很多的对吧?在我看来,属于这个类型的人毫无疑问都是小人。
小人眼光短,自私,不注重友谊,他们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损友,干一些缺德的破事。哎,我是这样的小人吗?
一大早的,我屁股还没坐稳呢,就情不自禁开始反省起来了。而以前,我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手间洗杯子,然后泡茶。
我注意到几个同事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美女小朱还和嘲讽了我一下:喂,老沈,看你精神状态不佳嘛,哈哈,是不是昨夜被嫂子欺负了?
我头都没抬,懒得理她。
我称美女小朱,实际上小朱并不美,一个巴掌脸,遽然长了一个阔嘴。眼睛也分得太开,给人一种痴呆儿的感觉,可是她自己并不觉得。美女是这个时代男人对女人的通称,尼玛,她难道不知道吗?
我开始开始拨电话:省城的区号加上“你吃屎你吃你吃”。
电话通了,我刚一张口:喂。那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说找李大鸟啊。
喔,先生是找我们李总吗?
我说是啊,他在吗?
李总去澳洲了,他明天才能回来。我遗憾地说喔。心想,人家过的什么日子啊?人家都去澳洲了!
先生,你贵姓?你要找我们李总什么事情呢,现在公司的事情我在处理,我是李总的秘书,文心。
我说了我是李大鸟的同学,沈浩波。
文心说好的,等李总从澳洲一回来我就告诉他,说你打电话他了。对了,你叫……沈浩波?是诗人的那个沈浩波?
电话里传来压抑不住的兴奋的语气,看来这个未成谋面的李大鸟的秘书应该是一个喜欢诗的女人,是一个曾经的文学爱好者?!她干嘛不去喜欢韩寒、郭敬明,干嘛喜欢写过曾经引起轰动的诗《一把好乳》的沈浩波呢?嘻嘻……
我又琢磨:李大鸟怎么会选一个女文学爱好者当他的秘书呢?我狐疑起来。
喔,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遽然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著名的诗人:沈浩波。
电话那头燃烧起来了……毫无疑问,这个我能够感觉到。
我没有再给李大炮打电话,而是决定明天直接去找他算了。我寻思:那个看起来喜欢诗人沈浩波的文心不是说他明天从澳洲回来吗?再说了,省城离我们这个城市也不远啊,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高速公路上走,最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
我决定去给处长黄江河请假。
黄江河在外宣处(一)。即在我所在办公室的隔壁的隔壁,他的办公室有我们的两个大呢。尼玛,他的办公室就他一个人居然比我们六个人的还要大一倍,这个有什么想不通的吗?尼玛,这个就是官场啊,官场就是按照等级大小来区分彼此的,不管是开会、吃饭、发奖金、发福利或者办公室安排什么的。在上位的总是好处多多,而在下位的哪怕你干的活再多,再累,功劳再大,你也享受不到那个高位的待遇。
我敲门,黄江河说请进。我在黄江河的办公室里伫立着,四处环视了一下,这其实很不礼貌的,为啥,你是来找领导办事的,不是来参观的,可是我就是要四处看,说起来机关里不求上进的自以为是的“老人”都貌似我这个鸟样。喔,我注意到黄处长办公室有一幅新鲜的字呢:一览众山小。而以前是:梅花香自苦寒来。
屁,什么意思?什么叫一览众山小?他在暗示我们他在高处,看到的我们都是小玩意。他狗日的就不怕比他更大的领导来他的办公室看见这幅鸟字生气啊?我知道这幅字就是他自己亲自涂鸦的。能够在外宣处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几把刷子的,比如我,我会写总结,写经验材料,写给媒体记者参考用的新闻通稿,我写的速度超快,还会抄袭政治理论刊物上的文章,而且抄袭的水平会让原作者都没脾气,为啥,他找不到控告我的理由啊,因为我抄的是观点,不是原文。我把文字全部改成自己的了。至于你说是抄袭,那么我就要问了,你有那个观点,难道我就没有吗?你能想到那个观点难道我就想不出吗?!靠!说起来我就是靠这个本事在宣传部的外宣处立足的。当然我在这里说自己这个样子,会给我曾经就读的名牌大学的母校丢脸,还是不提也罢。
黄江河见我四处看,就说老沈,你有事?我说你的字真好。黄江河笑笑,继续说你有事?他有点不耐烦的样子。我就说请假。啊?黄江河吃了一惊,回答我两字:理由?我说病了。你病了?!我说是啊,我要请三天假。喔,黄江河说你哪里不好?我说我哪里都不好。喔,黄江河说怪不得李部长给我电话呢。说你有病。要我问问。李部长对你蛮关心的嘛。好的,老沈,你的假我批了,你手头有事吗?有工作交给小朱做。我说好的,我脑子里在想……李牡蛎!尼玛,李牡蛎什么意思啊?李牡蛎给黄处长打电话说我有病……究竟什么意思?
我想到早晨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情了,当时我脸蛋上因为奔跑搞得汗哒哒的样子无疑让李牡蛎感到了讶异。出电梯的时候李牡蛎和老子嫣然一笑的情景,以及前不久我找李牡蛎要求帮忙升一个级别遭遇到她冷漠对待的情景交错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哎,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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