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虎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吓得直往后退，翠红说：“你不用怕，一切由我担着。”张二虎就把翠红抱到**去了。第二天早上，张二虎才回到长工屋里去。翠红尝到了甜头，只要曹瑞山不在家，她晚上就找一个长工去陪她。长工、老妈子住西院，翠红住东院，中间有个小门，长工们进出很方便。老妈子心中有数，但是翠红对她们好，经常小恩小惠地送些东西给她们，她们也就不去多管闲事了。长工们都是二三十岁的光棍，身强力壮，不像曹瑞山四十几岁了，病病歪歪的。翠红一天到晚乐呵呵的，一呼百应，长工、老妈子都跟在她屁股后面转。

有时曹瑞山回来，看见家里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田里庄稼长得枝繁叶茂，油坊伙计也干得热火朝天，长工、老妈子个个脸上挂着笑容，没有一句怨言。曹瑞山心里很满意，夸翠红比翠花有本事。

1948年秋天，龙山县解放，曹晓明跟着国民党军队，跑到台湾去了，曹瑞山没有跑。1949年春天土地改革，曹瑞山和翠红被扫地出门，土地、房屋、家产全被贫农团分了，只把长工屋最西边一间留给他们，另外给他们一张小床，一张小桌子，两条小凳子，二亩田，叫他们自食其力。

白天，贫农团把他们拉到会场上批斗，他们跪在台上，低着头。贫下中农上台批判他们剥削穷人的罪行，有的边骂边打，不过拳头都落在曹瑞山身上，曹瑞山吃喝嫖赌吹大烟，经常欺压百姓。翠红待下人好，同情穷人，没有人打她。曹瑞山被打的在地上乱滚，嗷嗷直叫。翠红用身子护着曹瑞山，哭着说：“大爷们，行行好吧，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看翠红的面子，人们才住手。有人就趁机摸摸翠红屁股。揪揪翠红嘴巴子。

晚上回到小屋子里，家中也没有吃的，曹瑞山和翠红抱在一起哭。哭了一会儿，翠红想，哭也不是办法啊，原来她家的长工，现在都是贫农团的骨干，那个张二虎，现在就是贫农团的团长。翠红对曹瑞山说：“你先歇着，我去求求他们，不能再打你了，顺便搞点吃的。”曹瑞山躺到**，翠红洗把脸，拢了拢头发，理理衣服，吹熄了灯，就走出去了。

张二虎现在还是单身，就住在东院翠红原来住的房间里。翠红见屋里亮着灯，门也没关，就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了。张二虎刚吃过饭，正坐在凳子上抽烟，吃剩的饭菜还在桌上。翠红朝地上一跪，抱着张二虎的腿，哭着说：“张二爷，救救我们吧，再这样天天斗下去，曹瑞山就要被打死啦！”张二虎抬起头说：“二姨太，别这样。有话站起来说。”说着就把翠红拉起来。张二虎看见翠红两眼盯着桌上的饭菜，就说：“你还没有吃饭吧？坐下来，先吃一点。”就盛了一碗稀饭，拿一块玉米面饼子，叫翠红坐下来吃。

翠红也不客气，坐下来三口两口就把稀饭喝了，饼子啃几口，舍不得吃，揣进了怀里。张二虎说：“你吃吧，还有两块饼子，等会儿你带回去，给曹瑞山吃。”翠红才把饼子掏出来吃了，把锅里剩下的稀饭也喝光了。翠红擦了擦嘴，就爬到张二虎腿上去，搂着张二虎脖子说：“二爷，你真好啊！”张二虎就把翠红抱到**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张二虎才让翠红回家。翠红一进门，就大声喊：“快起来吃饼子！”曹瑞山一听说吃饼子，一骨碌从**爬起来，抢过饼子，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翠红端来一碗水说：“慢些吃，别噎着。”曹瑞山喝了口水，伸长了脖子，才把饼子一口一口咽下去。

第二天，张二虎在贫农团里宣布：“曹瑞山这几天很老实，表现不错，翠红原来也是穷人出身，被曹瑞山从窑子里买回来做二姨太，也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从今天起，就不批斗他们了。”另外，张二虎又叫会计称十几斤粮食给翠红，他说：“我们要讲究政策，也不能把他们饿死啊！”

白天不挨批斗了，又有了点粮食，翠红到野地里挑些野菜，又养了几只鸡子，日子就慢慢地过了。翠红知道，这点粮食吃不了多长时间，她天天晚上还是出去，不但找张二虎，还找过去她家的那些长工，她和他们还是有些交情的，半夜或者天快亮时才回家，不是带几块饼子，就是带几斤粮食回来，一直到麦子收下来，翠红才松了一口气。（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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