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再次来到麦当姨家里。
江:麦当姨,之前你给我们的那些辟邪的东西都不管用,昨晚他又回来找我们了。
麦:我把他请上来,看他对你们是什么态度。
麦当姨接着捧起一碗米,闭上眼睛,嘴里念叨各种“咒语”,手里抓着一把米一把米洒向地下。一会,她进入状态时,借着全身抖动之势,立马换成了另一个人:我恨你们,我恨透你们了,你们不配做我的爸爸和妈妈。
江(眼泪流了下来):儿子,爸爸妈妈都知错了。
麦:哼,我要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秦:儿子,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麦:你们都不是好人,不要我,我要报复。
江:孩子啊,你还小,不能用这个态度对待长辈和这个世界的。
秦: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就要毕业了,爸爸和妈妈一定会把你留下来的。现在你重新投胎好吗?我们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当初的过失,即使再苦再累也好。
江:对啊,儿子,其实爸爸妈妈都很爱你的,我们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都很痛心。儿子……
麦: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江:儿子……
这时,麦当姨恢复了意识:看来你们的儿子对你们的仇恨很深,要化解这个仇恨,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
江(仍然痛哭流涕):麦当姨,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麦(思索了一下):刚才呢,我发功过度,要想帮你们得等一个星期。
江:麦当姨,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可怜的孩子。
秦:是啊,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麦:嗯,办法倒是有一个。
江:什么办法?
麦:这个是我们祖传的办法,我还没有实践过,但书上记载,欲用此法,轻者折寿十年,重者命丧黄泉。再加上我刚刚发过功,恐怕……有难度。
江:那怎么办嘛?
秦:要多少钱?
麦(笑道):年轻人,够豪爽。这个数。(她左右食指打了个叉)
秦:什么?十万?
麦:做不做你们商量决定。
秦:十万就能拿你的命来赌,还要折寿十年?未免有点儿戏了吧。
麦: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你们最终的选择自个决定。
秦:今个儿我还真不做了,分明是骗人的嘛。
麦:我已经为你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还说我是骗子?这里不欢迎你们,请。
秦:我们走。
江(拉住秦恺):现在走了,儿子怎么办?(转头向麦当姨)麦当姨,真是抱歉,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给你赔罪。我们先出去商量一下,不好意思。
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江(拉着秦恺):走。
他们来到门口的楼梯时,撞见了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其中老太太看起来很富态,少的扶着她,像是她的丫环。
原来她们也是来找麦当姨的。
老太太(敲门喊道):麦当姨,麦当姨。
麦(迎上去笑道):原来是孔老太太啊,快请坐。
老太太(向丫环):小红,你下去给我买点水果上来。
红:是,夫人。
孔:麦当姨啊,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麦:孔老太太,有什么吩咐便是。
孔:最近啊,老爷子常常托梦给我,说最近会有个小孩子对我不利。这梦一做就是一个星期,你帮我问问下面的老爷子是怎么回事。
麦:孔老太太,你看我这刚给人发完功,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呢。
孔(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十万,就麻烦麦当姨了。
麦(拿着钱笑道):孔老太太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再来看江程子:老公,我也知道十万块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为了儿子,多少我也愿意出。
秦:你没看到她在忽悠我们吗?什么折寿10年,命丧黄泉,一看就是个大忽悠。
江:但是除了她,我们还能依靠谁?老公,当时欠下的债,是时候还了。
秦:还肯定是要还,但也得看时机嘛。万一我们被骗了,10万就泡汤了,何况我们还得去借钱。你看我们结婚,两年来的积蓄用得也差不多了。
江:如果我的亲生父母健在,就可以找他们商量了。你爸妈都在农村,也帮不上什么忙。哎!为了这事,搞得我真是筋疲力尽,我只想尽快解决,之后过上正常的生活,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秦:破财消灾如果可以换来儿子和我们的平安,当然欣然接受,我就怕万一。
江:有些事就连科学也给不了我们答案,只能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去解决,你看这一次儿子回来找我们,用我们学过的的东西,是怎么也行不通的。或许这就是善恶真理吧。
秦:就算我们赌一把,去哪弄这10万块呢?现在我们可是困难户。
江:为了儿子,即使要我去卖血卖器官我也愿意(我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
秦:从明天开始,我出去找工作。
江程子和秦恺回到屋里时,孔老太太正准备走了:麦当姨,这事就这么定了。
麦:孔老太太请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孔:好,那我先走了。这个小红怎么还没有回来?
江:老太太,慢走啊。
孔:姑娘,麦当姨很灵验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她准有办法。(秦恺听了心想:有钱肯定有办法啦。)
麦:谢谢孔老太太的夸奖,下楼梯时当心点啊。
秦:慢走啊。
麦:你们商量得怎样了?还做不做呢?
江:做做做。不过麦当姨啊,你看我们才刚毕业没多久,也没多少钱,你看能不能……
麦:别怪我不近人情啊,最少8万,我才发功。
江:好,我们这就回去筹钱,一定要救我们的儿子。
麦:你们就放心吧,只要我一发功,你们跟儿子之间的代沟就会不攻自破。
江:那就有劳麦当姨了。
麦:我这还得研究研究怎么发功,你们就……
江:那我们先回去了。
然而,就在他们下楼梯的时候,发现孔老太太晕倒在地,于是赶紧把她送往医院。
医生对江程子和秦恺说:老太太从楼梯上摔下来,跌得还挺严重的,恐怕以后都得做轮椅了。
江:谢谢医生。(医生走后,又说)老太太真是可怜啊。
秦:我们也可怜啊,泥菩萨过河了。
江:我是说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要遭受这样的罪。对了,她的亲人怎么还没来?
这时,小红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江程子迎上去问: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很有可能瘫痪了。
红:不好意思,我是孔老太太的贴身丫环,你们可以叫我小红。
江:丫环?你是老太太请的保姆?那她的家人呢?
红:自从老爷三年前去世后,老太太就一直一个人了。
江:她没有子女吗?
红:我经常见到老太太抱着一张照片擦拭灰尘,应该是她的女儿。她的家事,很少跟我提及的。
秦:老太太出事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红:她隔一段时间就去麦当姨那里的,大多都是问一些鬼神、托梦的事情。但是她从来都不让我知道,每次都叫我下去买水果的,有时候我回去得早了,在门口能听到几句她们的话。
江:那赶紧进去看看老太太先吧。
红:这一次的事故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早点回去的话,老太太就不会出事了。
江:你也不想的嘛,别自责的。进去看看她先。
红:老太太平时对我很好,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说我……(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们进病房时,孔老太太已经醒了。江程子和秦恺打招呼:孔老太太,醒了?
红(跪下去):太太,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还没回去,你就不会出事了。你惩罚我吧,要我怎样都可以。
孔:小红啊,先起来。你们帮我扶起她。
江:来,小红。
孔:这事不怪任何人,到了我这岁数,也差不多了。
红:不会的,太太,你那么善良,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孔(笑了笑):傻孩子,是人都会有生老病死。其实,我是想老爷子了。
言语中,孔老太太脸上充满幸福的同时,还有一丝空虚与孤寂。
红:太太,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孔:虽然老爷子留给了我大量的财产,但是我却过得不开心。三年前,老爷子走了,25年前,儿子、媳妇和孙女因为船难,一起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短短的几句话,把江程子和小红都弄哭了。这时,孔老太太的眼角里,慢慢溢出一滴眼泪,她闭了闭眼睛,又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生无所恋了。
红:太太,我跟了你跟老爷那么久,我舍不得你们。(说着,她把头趴在老太太的胸前)
江:我自小,父母就不在了,我甚至不知道父母姓甚名谁,长什么样。
孔: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江:江程子,他是我丈夫,秦恺。
当江程子来到孔老太太身旁时,小红的眼神里流**一种对她的憎恶之感。
孔(抓住小红与江程子的手):认识你们,可以说是我这个老太婆的福气。小红一直以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一丝不苟,我早就把她当亲生女儿;程子呢,还救了我的命。你们说这是不是缘分?我这副老骨头,已经折腾够了,恐怕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现在唯一的夙愿,就是想弄清楚老爷子托给我的那个梦。
江:以前老师说这是迷信,我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还要相信它,为什么呢?
孔:我跟你讲啊!这是满足心理需求的一种方式,不是科学也不是迷信。它以社会中比较特殊的一种信仰而存在,与基督教的意义其实是对等的,信则有不信则无。信仰的东西
啊,你不好下结论。
秦:学校的那一套,到了社会,其实是两码事。
孔:孩子啊,你们要走的路还远,不要单方面去认同这个社会,更不要去仇视它,毕竟要在这样的环境中走完一生。
江:老太太,我们见到你没事,就可以放心走了。
孔:你们要走了?明天还来不来?
江:只要我们有时间,一定过来。
孔:好,记得要来啊。
江、秦:老太太,我们先走了,好好休息。
小红等老太太熟睡之际,来到医院外面与一个男人会面:晓军,我们的计划就快成功了。
军(喜出望外):三年,三年了,我们足足等了三年。
红:那个死老太婆终于出意外了,医生说她已经瘫痪。
军:太好了。对了,她立遗书没?
红: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取得她的信任了。
军: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我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红:不过现在恐怕有一点棘手。
军:出什么状况了?
红:最近有一对小夫妻常常伴在老太婆的左右,而且老太婆好像很喜欢他们。
军:他们如果想阻拦我的财路,我跟他急。
红:你可别节外生技,这事交给我。
军:你能不能搞得定啊?
红:我们为这事已经忍耐了三年,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前功尽弃。你回去等我好消息。
当小红回到病房时,刚好听到老太太向一个中年男子交待着:蒋律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蒋:孔老太太请放心。那我就先走了。
小红听到有律师过来,心里肯定嘀咕着什么。她走过去说:老太太,你醒了?
孔:老爷子的梦一天没解决,我就死不冥目。
小红此时心里对老太太的看法突然来了一个360度的改变,原来老太太一直防着自己。她生气之余,也想方设法怎样才能把老太太的财产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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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江程子和秦恺到~借完钱后,回到租房一数,发现钱还是不够。江:老公,才七万五,还差五千怎么办?秦:我这边能借的都借了,你那边还有什么人可以借的吗?江:我也是能借的都借了。怎么办呀?秦:~不这样吧,把我们的戒指卖了。江:不行,那可是我们结婚时唯一的信物,卖了它,就等于把这一段婚姻给卖了,我可不~。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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