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依然没有动静,晓晓从门上离开,拳头忽的对着木门便一阵猛敲,安静的园子除了啪啪的敲门声便再也无了其他响声。
“你到底在干什么?”晓晓开始有些愤怒,“男子汉大丈夫怎么没有一丝气度,不就是一盆花么?”晓晓提了提兜里的紫兰花,调子拨高了好几个,“呐,我全部给你还回来了。”
长时间的单方谈判,晓晓终是忍无可忍,踢开了紧闭的门扉,一脚踏入屋内还不忘的鄙夷一番古代的劣质建筑。
“主子!”屏风是打开的,晓晓从边上绕过去,刚要呼喊,却忽然看见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巫邑。
“主子!!”晓晓大惊,手上顿然一松,提起来的兜里,紫兰花落了一地,然,她却直直奔在了巫邑的身旁,“你怎么了,醒醒!”
晓晓狠狠的晃动着缩在屏风后的巫邑,手上一阵冰凉的触感瞬即让晓晓惊愕的收回了手。
“好冰!”她惊叫,猛然瘫坐在地上,是死了么?
晓晓吓得一动不动,头脑里一个个出奇古怪的念头接着冒了出来,是去找宫里的御医,还是就这样撒腿就跑?
绿竹园就他们两个,巫邑若出了事,首当其冲那个炮灰自然是她。
只是,转念又想,若是她离开后巫邑醒过来了,那她背叛主子的罪行可真的逃不掉了。
惊骇的看着躺在脚边缩成一团的巫邑,晓晓的心尖尖抖了几千个来回,若是被诬蔑成杀人罪,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呀!
晓晓瞪大了眼珠子,麻木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巫邑,最后,她终是决定先躲起来再说,晓晓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是一不小心就这样回去了也不错。
然而,就在晓晓心思惧骇的站起来时,巫邑的身子却忽然动了动。
“阿姐!”他发出一声轻若蚊蝇的呢喃。
脚步猛地一滞,晓晓茫然的蹲下身来,巫邑正不停的发着抖,口中还念念有词,“阿姐……”
“好烫!”晓晓迅捷的收回手,刚刚还冷冰冰的巫邑这时却滚烫得如着了火,她这才发觉巫邑是因为生病而昏迷了过去,将巫邑扶在**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算你命大!”晓晓喘了一口气,替巫邑掖了好几床软被,将他遮得严严实实,捂出一身汗,退了烧也许巫邑就会清醒过来。
“我去给你抓药,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知不知道?”晓晓指着巫邑的鼻子叨叨念着,然而烧得糊涂的主子嘴里除了那两个含糊的字眼便无任何其他多的话。
带上门,晓晓匆匆的出了绿竹园,云层压得低,但空气却微微显得有些烦闷,一路上,晓晓东躲西藏,好不容易走进了一个花园。
花园里没什么人来往,除了巡逻的禁卫,晓晓深深吸了口气,步伐矫健的躲在一处假山后,边打探着周围的地形,边寻找一个看起来可以帮助她的宫人,以便询问去御医馆的路。
只是晓晓没想到她此刻身处的地方是皇宫的上合园,如她这般低下的宫人私自是不能来的。
等了颇久,除了见到巡逻的禁卫,晓晓便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禁卫走得远了,晓晓从假山后跳了出来,谁知这样莽撞的她就这样直直撞到了从小径后走出来的人。
“哎哟!”尖细的嗓音带着一分怒色,晓晓哈腰道歉,正欲离去,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得说不出话。
“大胆奴才,胆敢私闯上合园!”太监阴阳怪气的调子让晓晓在心底恶寒了颇久,她的头微微埋着,余光正巧落在那被宫人拥着的男子身上。
玄色衣袍上绣着繁复的龙纹,头戴金冠,冠上镶着一大颗红润的宝石,他安静的盯着她,眸子微微撅着,虽有些诧异,却充满王族才有的高贵气度,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这个人的美不似夜洛的淡然优雅,也不似巫邑的狂妄不羁,倒是多了一种邪魅的韵味。
“不知好歹的奴才,惊扰了圣驾,还不快跪下来行礼?”怪异的调子带着几分清高,晓晓想,这或许是身为太监唯一不想丢掉的东西。
然,回想着太监的话,晓晓的魂瞬间丢了一半,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撞到的人竟是皇上,南泽国的皇帝,万万人之上的帝王。
“奴婢拜见皇上。”晓晓跪得笔直,埋着头连大气都不敢踹下,她知道眼前的人可不是巫邑,而是南泽国的帝王上宫天祺,即使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也没有那自信来挑衅皇族的规则。
年轻的帝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晓晓,半响才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抬起头来。”
晓晓抖了抖,忽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上宫天祺的眸子,“奴婢是——”
“咦——”晓晓左脸上的伤疤直直入了上宫天祺的眼,不禁令他微微一讶,“竟是个丑女!”他眼中**噙着厌恶的光,晓晓后背一凉,心里横生出莫多的怒意。
果然,皇帝就是好色肤浅之人。
上宫天祺虽质疑她的外表,却对晓晓的胆识颇有些感叹,犯了事的宫人敢这般盲目张胆的直视他的眼睛,恐怕是第一人。
然而,更加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晓晓竟然发出一声堪比他的惊愕。
“咦——”晓晓的眸中忽然闪过一抹无比欣喜的光。
上宫天祺腰间正别着一块勾玉,勾玉生得清透,虽没有那一点朱红,却和她无意买来却无故丢失的那块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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